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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究竟是何物,反而讓人更加好奇,究竟當今陛下會以何物做壽禮呢?
司馬桐身長六尺五寸,堪堪的少年模樣,一身淡金色常服上繡著盤龍,盤龍栩栩如生,卻是溫和淡雅的。
他揚唇笑著,拍拍手掌,一撩衣角,踏著安嫻的步子,回到榻邊,緩緩的坐了下來。
這一邊,內監動作整齊劃一,掀開了紅綢。
五尊壽山石雕刻的南極仙翁擺件,惟妙惟肖,巧奪天工。
支道遊坐在王靖之身側,不禁抿唇而笑道:“天子尊師重道,可為一代明君。”
王靖之略點點頭道:“君臣同心,盛世昌隆。”
他側目看去,第一尊,牛角凍石質地通靈,肌理隱約帶著水流紋,紋色濃淡交錯,仙翁盤座在仙鶴身上,長眉長鬚飄在兩邊,彷彿凌風而去,衣袂翩翩,仙風道骨,逍遙自在。
第二尊以羊脂凍石做原料,溫潤的質感便如其名一般,在燈火下彷彿蒙上了一層暖紗,仙翁手拄著木杖,手上託著一枚以桃花凍石雕琢而成的仙桃,形象惟妙惟肖,憨態可掬。
再往下看去,一尊一尊或坐或臥姿態各不相同,不說石料如何難得如何珍貴,單說雕工便是萬中無一的,在場眾人皆是出身高貴計程車族,卻被這五尊擺件驚住了。
尋石自然是可遇不可求,可雕琢的功夫若沒個三五個月,是絕磨不出如此自然的形態的。
孔老點點頭,道:“阿桐,你有心了。”
已經多久無人這般喚他了?
司馬桐心中一股暖流,笑的開懷,終有了幾分往日的可愛,拱著手道:“師母大壽,我。”他頓了頓接著道:“朕,自然記在心上。”
孔夫人笑著擺了擺手,孔府的下人將擺件一一收了下來。
宴筵還在進行著,左不過是談詩論道種種,月上柳梢,眾人散去。
華貴的馬車壓著斑斕燈火,穿行在金陵小巷之間,自從王凝之的事過去後,王靖之已經許久不與自己同車,司馬桐雖認為自己做的不錯,此刻卻像個犯錯的孩子一般心間惴惴,遲遲不敢開口。
☆、第三百二十六章 怕她神傷
阿桐微微抬眼看向他,只見王靖之頭戴白色漆紗小冠,身著月色織錦長衫,他微微垂眸,手中把玩著一把玉柄麈塵,略有些昏暗的燈火下,光彩如同月輝,淡雅清高,清冷讓人不敢親近。
:“王司空病了許久,今日身子彷彿好些了?”
王靖之微微揚唇而笑,道:“好些。”
一時無話,讓氣氛陷入一片寂靜。
耳邊聽著馬蹄車輪踏著青石板路的聲音,鼻尖縈繞著他一身遠山般的氣息,司馬桐輕輕的送了口氣,道:“我知曉你心中有氣,王郡守是最好的選擇,你若是我,能如何行之?謝公安根本不將我放在眼中,那謝度小兒若無謝氏撐腰,如何能當得起司馬之職?”
王靖之輕輕嘆了口氣,終於抬眸看向阿桐,慢條斯理的道:“陛下登基前,臣曾問過,你是否信我,陛下回答,信。”
他微微頓了頓,接著道:“謝度師從鴻儒呂遼,少年成名,出身高貴,此用人之際,大司馬之職並非是給謝度一人,而是給了謝氏一門。臣不反對,亦不贊成,遂並未出言。緣何陛下竟以為我王氏與謝氏有私呢?”
他揚唇,露出潔白的牙齒,粲然一笑,接著道:“陛下,終是不能全然信臣。”
突見這粲然一笑,阿桐怔住了,再回味王靖之的話,卻明白了,以這人的個性,能與自己說了這麼多,是原諒了自己了。
阿桐道:“王郡守不祿,卻用自己的名聲換了天下士族不怨懟我,我,有愧於他。”
王靖之又是嘆了一口氣道:“我要離開一段時日,朝中事宜,陛下可多聽謝公安的,或許謝氏會勢大,但於國卻是無礙的。”
:“你要走?去哪?多久回來?”
往日有王靖之在金陵,他並不覺得如何,這一聽他要走,心中卻是怕了。小臉皺成一團,委屈的可憐又可愛。
王靖之笑的更加開壞了:“阿毓常說你是狡童,果然。”
阿桐撇撇嘴,全然無方才的可憐模樣,換臉之快,令人詫異咂舌。
他撇著嘴道:“江北明面上平靜,可是苻洪,慕容嚳還有個虎視眈眈的琅琊王,最近不是又出了個氐族的楚祁王佔了我隴西、南安、天水?前幾日阿毓傳書來,說見了慕容嚳,還揪出了慕容嚳安排在竹山的細作。如此看來,慕容嚳似有意蜀地,你身子本就不好,還有何要事讓你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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