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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苛刻嚴厲的國師——素纖纖擰著眉頭,自我催眠著。
而此時此刻的君晏和白璃,正在那道綠色的門前,大眼瞪小眼。
準確地說,是君晏看著白璃,嘴角的笑帶著一絲若有所指的味道。
薄唇輕啟,君晏的聲音恍若冰泉炸響:“本宮可不信,這道門難得住你。”
白璃回頭看了一眼:“也是。”
這道門雖然開在這麼隱蔽的地方,一時間難以發現,可是既然她已經發現了,就沒有能難倒她的——畢竟她是一個不走門和不走尋常路的人,只要有空間,就一定有頂,只要有頂,就能上去。
“可既然你能開,我何必走偏門不是?”白璃又重看向君晏。她怎麼不曉得君晏是在笑話她爬牆的事?可爬牆,對她來說,真可以說是家產便飯了——哪次回鏡水庵不是爬牆進去的?否則還不被鏡水師太給打折了腿不可。
只是這爬牆,是一個很神聖的運動,只適合在沒人的時候,自己偷偷地完成,然後嚇別人一跳;現在君晏看著,她當著他的面爬牆,總覺得心裡怪怪的不是?
於是乎,她拒絕在君晏面前做這項神聖的運動。
君晏輕笑,小傢伙眼裡的一抹理直氣壯的心虛,可沒逃過他的眼睛。怎麼感覺越和這小傢伙在一起,就越發現她的可愛之處?
“我說你們倆,到底進不進來?”
就在白璃和君晏兩人相對而視的時候,一個略帶調侃的聲音從牆頭響起來。
白璃抬眼,此人的氣息本身微弱得很,只是他身上那股子泥土的味道,卻是她方才就聞到的。她還以為是哪個隱衛,也就沒在意,可是這會兒抬眼一看,頓時驚了一驚。
若不是君晏好端端地就站在她身邊,她還以為君晏這會兒就爬牆頭上了。
——但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長著一張和君晏至少五分像的臉,單手枕著腦袋,正躺在爬滿綠色藤蔓的牆頭,拿他那雙略略有些深沉的眼睛看著他們。
準確地說,是看著她。
那雙眼睛裡的東西,一下子看不太明白。君晏的眼睛她也看不明白,可是乍一看去,不會有種讓人覺得深沉的東西,反而是清凌凌的。
可是這個人,這雙眼睛,儘管和君晏長得極像,裡頭的光芒,卻比君晏的還要看不懂。而且,第一眼看去,有一種莫名的危險的感覺。
“他是……”
白璃看向君晏。她可沒聽說過君晏還有個兄弟啊。但是,這個人住在君府,和君晏長得這般相像,想來應該是君晏的兄弟吧。
但世上的事,誰說得準?江湖中易容之人甚多,說不定這個人,還是易容的呢?
雖然她看不出此人易容的痕跡,但君晏身邊畢竟臥虎藏龍,說不定易容了她也看不出來。
若是素纖纖此刻在這兒的話,恐怕連殺了君燁的心都有了——她怎麼會知道,原先那個傻大個兒,其實並不傻,反而睿智到可怕。
“你就是那個小傢伙吧?”
沒等君晏回答,君燁倒先開口了。
微微眯著眼睛對白璃審視一番之後,君燁兀自得出了個結論:“果然和槿顏一點都不像。”
白璃重又看向君燁:“你也和君晏一點都不像。你就是君晏說的那個很重要的人吧?”
此人的聲線,比起君晏來也要厚一些,仿若胸腔自帶些共鳴,讓人想起易水寒,只是比起易水寒的聲音,又多一份松樹一樣的蒼勁。
此人身上的氣質,和君晏不太一樣。若君晏是那種天山之上肆意綻放的冰冷雪蓮,但也有自己的規制;而此人,莫名讓人想起沙漠之中的白楊,亦或者是一種很烈的酒。
第一眼看不大好相與的,眼神言語仿若都帶著刺,帶著戒備,刺蝟一樣謹慎。
君燁瞥了君晏一眼:“他是這麼跟你說的?我很重要?”
白璃點點頭。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儘管我對他這麼重要,卻仍然是見不得光的一個人?”君燁的語氣仿若有些滿不在乎,好像在說著別人的事,可他語氣中的一絲絲不滿,還是被白璃捕捉到。
白璃看向君晏。此人的確見不得光,否則也不會住在這個隱蔽的地方,還要用素纖纖的淑靜苑來做掩飾。
只是此人的語氣,看起來對君晏似乎有些怨氣?
君燁的話倒沒完:“天下皆知有個左國師君晏,卻不知左國師君晏原來還有個長兄,名君燁。”
白璃點點頭,原來這長得像君晏的傢伙叫君燁。果然是君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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