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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眯起,慢慢說道:“你可是覺得是我逼迫著她前去陪客?”
莘奴小聲說:“奴兒不敢。”
王詡將空了的陶杯一推,在桌面上打了幾個趔趄後,便啪的一聲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你有什麼不敢的?早幾年不是指著我的鼻子怒聲斥罵嗎?”男人的說話聲冷冷的,讓人聽了心窩也泛著冰碴。
莘奴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咬著自己嘴唇:是啊,早幾年自己還能怒聲斥罵,可是現在的自己卻只能面對一地的碎裂的陶片默然無聲。
“今晚你也裝扮一下,前去陪客!”王詡眯起眼兒,說完這一句後,便拂袖而去。
莘奴瞪大眼睛,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引火燒身,也要前去陪客,不由得捏緊了兩拳狠狠瞪著男人高大的背影。
她面無表情地走到貨架前,也如姬瑩一般,揀選了幾個燕脂,可是到底是忍不住氣,將手裡的燕脂狠狠摔在了地上,一地的嫣紅似乎鋪灑的鮮血……
田忌在齊國可以說是風頭正健,像王詡這類山野之人的邀請,他本來是不予理睬的。但是他的門客孫臏卻進言道,說這位名叫“王羽”之人乃是一位難得的高人,若去必有收穫。
田忌很是看中自己的這位不良於行的門客。
就在前幾日,他與齊王賽馬吃了悶虧。
因為齊王新近在魏地的飛廉馬舍購買了兩匹千里名駒,頓時如虎添翼,在整個賽場上所向披靡。當按馬的上中下等分三場比賽時,他的三匹高價購得的名馬全部鎩羽而歸。這不能不讓一向爭強好勝的田將軍大為光火。幸而有孫臏及時獻策,當場調換了馬匹的比賽順序,在不換一匹馬的情況下讓田忌大獲全勝。
這不能不讓田忌心花怒發,將孫臏因為門客中的上賓。
是以他這般相勸,又言及王羽乃是飛廉的主人,可以從他的手裡購得更加名貴的馬匹。田忌當即決定禮賢下士前去赴宴。
可是當馬車漸漸駛入小巷時,田大將軍不禁狐疑地揭開了車簾往外望去。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條巷子通往的是前大夫牟辛的舊宅。當年齊王震怒降罪牟辛之事,朝野無人不曉。聽說他的舊宅鬧鬼荒涼了許久,怎麼這馬車在入夜時卻偏偏往這巷子裡走?
可是一旁的孫臏卻笑著說,沒錯就是這裡。
等下了馬車時,田忌一看,可不就是牟辛的舊宅嘛!就連牆頭的野草都沒有拔淨呢!
難道山野的高人都是這般膽大而不敬鬼神?等到被僕役一路引著往裡走時,田忌更是驚疑不定。
此乃凶宅!竟然連牆柱臺階上的刀痕都沒有磨去。所到之處似乎能聽到當時滿院之人被屠戮的痛苦哀嚎。,每當鞋底落地時,似乎有種在戰場上踏著血液的粘稠之感。
田忌是勇士,自然不會如尋常人一般在這凶宅裡嚇得面色如土,可是心內的不適之感也是揮之不去的。
當看到一個高大俊朗的男子立在院中垂手恭迎時,不由得面色一沉,冷笑道:“原以為今日見的是個飽學之士,怎知一路所看院中蓬草未除,灰垢蛛網未淨,這是哪門子的宴客之道?若不是誠心邀請田某,自當回去,就不耽誤閣下的時間了。”
王詡聽聞,微微一笑道:“田將軍既然肯來舍下赴宴,想必所求並非尋常美酒肉糜,觥籌交錯。
不過閣下若是單喜奢華,不妨來前廳一看,某為將軍準備的是別處吃不到的美酒佳餚。
孫臏坐在一旁的木輪椅上小聲勸慰道:“將軍,既然來此,不妨再多停留片刻。”
田忌瞟了孫臏一眼,不由得冷哼一聲,這才舉步入了前廳。
待得邁步入內時,不由得眼前一亮,廳內的奢華與廳外的淒涼真是反差得讓人詫異。
只見廳內燈光輝煌,地面排鋪的是香檀木,牛虎銅案,金銀彩漆無一不是精緻非凡。
“請田將軍上座!”王詡將田忌引入了上座後,便命僕役端上佳餚。
田忌一看,果真如這“王羽”所言,端上來的美食無一不是精緻異常,品嚐起來的味道也與在宮廷中所食大相徑庭,一問才知,乃是鐵鍋烹製的炒食。
喝了幾杯美酒後,田忌的臉色減緩下來:“一看尊駕也是個會享樂之人,為何在臨淄城中偏偏選買了一處凶宅,屋外也毫無修飾,讓人初看心生詫異。”
王詡微微一笑道:“屋內屋外,吉凶一步之遙,這也是將軍您現在的處境啊!”
田忌聽得眉頭一擰:“此話怎講?”
王詡不慌不忙道:“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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