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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狠狠地刮過了他的脖頸。
作為忠僕,子虎自然明白家主這瞪過來一眼的含義,不過他也實在是冤枉。他隨莘姬入府時,門外的確是一片烏合之眾。一個窮鄉僻壤的秦地小城,又會有什麼風流倜儻的人物呢?可誰知關上大門的這麼一會功夫,就大變活人般冒出來兩位容貌氣度皆是不凡的青年才俊。
現在鬧成這等局面,若他是莘姬的話,一旁是滿面寒霜,冷眼冷語的前任夫婿,而門檻的另一旁則是熱情滿溢,青春強健的少年郎,該是作何選擇,還真是不太難的。若不是“忠義”二字壓在心頭,他也是想如飛蝶一般撲出門外呢!
就在這時,廉伊也是若有所悟,問道:“難道……是他休棄了你?”
莘奴抿了抿嘴,將心一橫,如今陣勢已經拉開,若是雷聲大,雨點小,卻是白費了這辛苦拉扯起來的鼓面。
於是,揚聲道:“我已與他和離,從此以後,他娶我嫁,各不相干。”
廉伊一聽,一向喜怒從不外露的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他先前因為莘奴的幾次嚴聲厲色的敲打,將心中的愛慕按下於心,與她相處時不敢顯露分毫。
可是現在,卻驚聞莘奴與王詡一刀兩斷,再次恢復未嫁之身,一時間,竟如獲至寶一般,當下伸手緊握住了莘奴的手腕,緊了緊道:“姬此前遭逢危機,我竟不能陪伴在你的身旁,真是心灼若焚。若早知你被無情義之人拋棄,便一早將你接走,決不讓你受半點委屈。我雖無聞達於諸侯的顯赫名聲,然在趙國已經立穩了腳跟,且無妻妾,乃清白之身,願迎娶姬入門,敬之愛之。”
說到這裡時,他看見莘奴微蹙娥眉,頓時鬆開緊握的雙手。卻言語沒有絲毫放鬆道:“也希望姬想明白所謂王者之妻之名雖然好聽,但是犬戎之地乃窮山惡水,且民風剽悍,弟承兄妻,匪夷所思,總不是讓女子安逸生存之地,還望姬慎重選擇,莫再一步踏錯,再次錯委良緣……”
廉伊雖不曾與鬼谷子學習詭辯,然這口才技藝卻是讓人側目,竟然含而不露,一口氣嘲諷了王詡和犬戎王子兩位勁敵,可謂殺人不見血,罵人不露刺。
那犬戎王子聽了廉伊這話,登時臉露殺機,幾步來到莘奴面前,說道:“哪裡來的小子,竟敢口出無狀,說我們犬戎民風鄙陋,難道你們中原之地男盜女娼便少了嗎?”
廉伊聽了這話,冷哼道:“雖然先前不知能在此處遇到犬戎的王子,但是對你的獵豔之史也是一早便略有耳聞。去歲衛國將五公主嫁與齊國公子,途中遇上犬戎王子。王子劫掠衛姬而去,數月後衛國交了贖金迎回公主,不久公主便未及婚禮便大了肚子,不知這一事的經手人可是王子您?”
那犬戎王子一時被廉伊兜了老底,不由惱羞成怒,伸手便向廉伊抓來。廉伊又怎會懼他,閃身躲過便要還手。莘奴眼看著局勢便要把控不住,頓時面色一沉,冷聲道:“二位若是有口舌之爭,儘管移向別處,去爭一個高下。既然二位皆是心儀與我,自然便由我來選擇,兩位縱然打得天翻地覆亦是無用。”
犬戎王子和廉伊這才停了手。犬戎王子吸了一口氣對莘奴道:“某自與姬相遇,便驚為天人。與姬分別後,方知何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今姬挑選夫婿,以在場之者觀之,餘皆碌碌之輩,唯此子有資格與某一比”說著,看了一眼廉伊,“姬便將我們二人好好比較一番,看看哪個更配得上姬?”
廉伊哼了一身,便要說話,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插入道:“兩位此番怕是白費心機了。莘奴夫君尚在,兩位還是請回吧。”卻是王詡在剛才二人要動手時已經走了過來。
莘奴聽了,緩緩地將身子轉向王詡,冷然道:“你我二人已經和離,吾乃是自由之身,想要如何卻是與你無干繫了。”
王詡淡淡道:“你我二人乃是魏王命禮官親自擬寫的婚書,和離之事若無魏王的首肯,就算你再是恨嫁也是無用。”
莘姬未料到他竟然用這話頭來堵自己,當真是可惡。想到他先前的謊話連篇,幾次三番地陷自己心傷難以自抑,心頭的怒火便再次高竄。
於是朗聲道:“所謂姻緣當是兩情相悅,如今你我也算是各有歸處,何必受那一紙婚書的困擾?魏王那裡我自去說。君不必太過介懷,您也是要及早的再娶,免得年歲太大,身體虧損。承襲王姓的子孫無望。”
莘奴說這話乃是因為自己的女兒承襲了莘姓,自然是“好心”勸王詡快些結婚生子。可是聽在了犬戎王子的耳中卻是另外一番領悟了。
他一早便於王詡相識,對於他的清冷自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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