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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這不服軟的男人道:“王詡,你究竟是拿我當你不服管教的徒弟,還是準備攜手一生的妻子?若是當做徒弟的話,那麼你也不用白費心機,只管把我當做龐涓一流,狠下心腸毀之滅之。可是你若還把我當做你心內的那個奴兒,那麼也煩請君和我坦言心事,不要總拿我還當做昔日那個在你身後流著鼻涕,胡鬧不已的丫頭,只一味賞了塊蜂糖了事!”
王旭沒有說話,只是緊鎖眉頭,抱著莘奴的手卻是越收越緊。最後他終於把莘奴輕輕放下,長指深入她的頭髮,低下頭,無身地覆上了她的櫻唇。然後舌尖一挑,便勾住了她的,如猛獸一般兇狠地吞嚥著她口內的每一寸香津。
這一吻來得洶湧而澎湃,莘奴有一種自己被猛龍吞噬之感。輾轉反側間,莘奴被推倒在床榻上。莘奴雖然被他撩撥得渾身發軟,喘息無力,混混沌沌地被裹挾上了床,但趁著他起身脫衣之際,伸出了一隻玉足抵住了他的胸膛,將腿用力一蹬,喘息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王詡執起她的腳,在腳心稚嫩的地方狠狠地咬了一口,說道:“你不是我的奴兒,還會是誰的?”
從王詡這樣心事沉重的男人口裡,聽到類似於愛意表露之言便是難如登天。可是此情此景,他說自己是他的奴兒,其間的深意不言自明。下一刻,莘奴收回腳去,起身衝入了王詡的懷中,摟著他的脖子,使勁地用貝齒啃咬著,恨不得咬下他的血肉。然後,便是哭著,在他的耳旁道:“只要你不放手,我便是你的奴兒。”
這對男女,一直以來是強弓對硬弩,現在這緊繃了許久的琴絃雙雙鬆弛下來,碰撞到一處,登時有些錚錚作響,彈奏出了類似於琴瑟合鳴的協音。這小奴也是不管不顧,徑自翻身騎到了王詡的身上,一味要貪饗一番男色。
王詡倒是難得耐著性子任憑著她折騰,只是最後難以自抑時候,才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一時間,晚飯便是可以省了的。
媯姜與姬瑩在府中老早就聽到了那巨大的聲勢,站在府門一側瞭望時,只是未曾想恩師竟然當眾失態,做出市井莽夫之舉。
待得恩師飛踹出那兩腳之後,二人俱是驚訝得睜大了雙眼。看到恩師捉了莘奴進屋,姬瑩猶自趴到:“莘奴姐姐被恩師這般怒氣衝衝地抓去,怕是要被活活掐死。”
媯姜倒是能沉得住氣的,帶著姬瑩繞到屋後,聽著屋內男女高聲爭吵,不多久便傳來男女喘息和床榻吱呀之聲。姬瑩雖然無甚經驗,但是一向自詡深諳此道,可沒想到吵鬧得掀翻了半條秦城街市的男女,竟然三言兩語後,便怡然自得,痛快淋漓地雲雨去了。
這般看來,這一對看起來冰火不相容,一個莫測高深,一個冷硬倔強,其實倒是好相處得很,天大的禍事,放在床上攪和一番,便是天下大吉之相了。
只是這一對睡得水乳交融,闖下的禍事卻是一時不好收場的。
犬戎王子雖然一向對王詡敬重尤嘉。可是被當眾踹飛後的臉面一時不好揀選,若是不發難,豈不是彰顯犬戎無人!
於是當天夜裡,犬戎的兵馬便包圍了秦城。
若是平日裡,倒是好辦些,無非就是雙方走個來回,各自找一找臉面罷了。可是此時卻是不同平常,要知道秦國的王儲正在此地,若是真有個意外,公子疾便也是要人頭落地的。於是他聽聞犬戎包圍的訊息後,立刻召王詡入府詳談。
可是人雖然派去了,卻只請回了一張錦帛,上面寫道:“王某,願以萬金買平安。”
此話的意思倒是直白。若是公子疾出面用金賄賂犬戎,難免有國弱買平安的嫌疑。就算之前秦國幾次在與犬戎交戰中落敗,需要繳納些太平貢時,也是要找尋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的。
所以王詡倒也磊落,自己闖下的禍事,自己用金買定。犬戎部落雖然彪悍,卻物資奇缺,倘若是給他們金,便可入中原採購。一般情況下,犬戎自是會欣喜接受的。
可是這次,犬戎的倫博王子卻是鐵了心腸,拒絕了大筆的賄賂,只是派人言道:“我犬戎以草原為家,不缺牛羊畜馬,何須金物?只是缺了一位王妻,唯有交上莘姬,才可免去秦城的一場浩劫!”
作者有話要說: 手麻了,嗚嗚
第180章
當這話傳遞到了王詡的耳中時,對於犬戎王子的挑釁,王詡倒是渾然沒有放在心上,可是莘奴聽了卻略有不安,當時門外站著犬戎和廉伊實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這兩個人都不是好相與的,若是知道他們二人正在門外,也許莘奴還遲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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