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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的王詡,卻偏偏執著於折騰她一人……
是以看到屋後那小門上仔細上過油的鎖眼時,莘奴只覺得那油液也灌在了自己的心竅裡,半天都煩悶得喘不上氣兒。
雖然每個人修習的玄學不同,可是有些課業卻是要在一處上的。算數便是避無可避的一項。
無論是排兵計算兵馬,還是詭辯估算糧草庫銀。都離不得算數。至於商道更不用說了,若是數不清錢銀,還做個什麼生意?
而教授算數的老師,依然還是章祖。鬼谷遍地的草藥還有眾多出色的醫師看來起了作用。前幾日剛剛捱了鞭刑的章老看上去似乎恢復了不少,不過那張老臉還是冷冷的。
他半抬起眼皮掃視了下面一圈的學子學女,有氣無力地道:“記熟了各自面前竹簡上的口訣,然後將所出的考題全做完,先做完者可以散學回去休息。
眾人一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因為每個人的身旁都放置了一個竹筐,竹筐裡的寫著算式的竹籤足有半人多高,若是要挨個算完,只怕午飯是要錯過,晚餐也未必能食得上。
一時間,所有人都默默背誦著章老分發下來的竹簡要訣,領會著裡面的訣竅。
不過這些人大都在家中修習過算數,不然當初的初試也不會輕鬆考過。雖然題量多些,倒也能應付。
可是莘奴卻不一樣,她可以說對算數一竅不通,章老所寫的要訣也絕不是給黃口稚子開蒙所用入門口訣。相比於其他人,她領悟得要吃力得多。
當眾人開始演算的時候,不時有書童將他們算好的竹簡碼放滿在托盤裡給章老過目。
那媯姜再次體現出超群的計算能力,不多時半筐的竹簡俱已經做完。而且無一道錯題,引得章祖頻頻點頭。而張儀的表現也不俗,二人俱是輕輕鬆鬆算完了大半筐的算式。
至於其他人,偶有錯誤,也不過是發回去重改而已。
眼看著其他人一盤盤地遞呈上了竹簡,可是莘奴一托盤的竹簡還沒有算滿,一向好強的她額角不禁微微冒汗。待得書童將她好不容易算出的竹簡呈交上去後,章祖耷拉的眼皮是越來越往上翹,最後愣是將眼角的褶子抻開了,氣憤地喝道:“竟然錯了一半有餘,可見是多麼不用心,去!給她再提來一筐算式!”
下面的書童低聲喊“喏”,不一會,莘奴的身旁還滿著尖兒的竹筐邊,又新增了一筐滿滿的算式。
眼看這莘奴遭受這樣的重罰,餘下的眾人都默不作聲,甚至有人又將自己托盤裡的算式又重新檢查了一番,以免像莘奴一般重蹈覆轍。
張華筐內的算式也餘下不少,只能同情地望了莘奴一眼,復又低頭認真算題。
莘奴對谷中父親那一輩留下的眾人,向來是有些成見的。當初王詡趁著父親病危,一人獨大,與這些舊人的為虎作倀,見而不為是有很大的干係的。
若是以前章祖這個父親的前徒弟這般刁難於她,只怕依著她的脾氣,是要出言譏諷一番的。
可是章祖的面冷心熱,還有白圭那一句人不可以“好壞”二字定論,給她留下的深刻的印象。她雖然幽居內院多年,到底不是當初十二歲的激憤孤女,所以雖然看著那兩筐的竹籤也是臉色發白,卻沒有吐出半句怨言,而是又重新拿起了寫有口訣的竹簡,起身來到章祖的面前,恭謹地跪在席前,開口向章祖詢問口訣中不甚明白之處。
章老雖然剛發了通脾氣,卻耐心地聽完她的詢問後,才慢條斯理一點一點地解釋了一番。
莘奴點頭謝過夫子後,又回到了自己席位之上,開始將之前的錯題重新計算逐一修改。
很快,廳堂裡的學子學女們都計算完畢,依次散學離開了,只剩下了莘奴一人。
雖然腹內飢餓得很,可是莘奴卻不敢有絲毫懈怠,依舊依次悶頭做題。
待得兩筐的竹籤都做完時,身居書案,也一直沒有去進食,靠著書案看書的章祖才坐起身,挨次的檢查了一番,這次,竟然沒有一道錯題,全部都做對了。
“莘奴,你可懂了什麼?”章祖開口問道。
“周公制禮而有九數,九數變換有跡可循,變換之道……”
可是章祖卻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了她的口訣背誦,單指了指她因為書寫太久而累得有些發麻之手道:“老夫想讓你明白的是,要不懂便先問,然後再做,今日若是你先問明口訣,何至於多做一筐算式?”
莘奴微微一怔,頓時有些臉紅,她當時不去問,的確是見身旁的學子學女們全都只看一遍,便領悟了訣竅,而有些不好意思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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