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第2/4 頁)
倒是張華在兩位公子走後,緩了一下腳,對莘奴說道:“當時姬瑩因為激憤推了我一下,以至於我撞了桌角,當時我雖然因為失了孩兒而痛哭責備了姬瑩,惹得公子惱怒。可是時候待得我冷靜下來,想到姬瑩莽撞的性格,應該也不是有意而為之的,於是便替姬瑩求情,可誰知公子卻半點都聽不進去。她如今這般情形……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莘奴沉聲問道:“那姬瑩現在何處?”
張華咬了咬嘴唇,說道:“姬瑩被公子帶到了大梁後,據聞便被投入到了女牢之中。待得秦魏兩國和談之後,再做定刑打算。”
莘奴聽得姬瑩被投入牢中,心中猛地一沉,她冷冷地看向張華,說道:“既然姬瑩傷你甚深,導致你身體虛弱,又為何輕鬆地在這庭院行走?”
張華並不在意,微微一笑道:“此乃多年不見的盛會,我雖然身體不適,卻也想要見識一番。姬不也是如此嗎?已然懷有身孕,大腹便便,依然到此一遊?怎麼姐姐可是有話要說?”
說這話時,張華的眼內滿是哀怨,莘奴覺得自己這般懷疑,對於一個剛剛痛失了孩兒的女子來說,未免缺了些厚道,當下也不再多言,只是閉口不再追問。
說完,張華便怒氣衝衝轉身疾步離去。莘奴望著她的背影,依然皺著眉沉思。
這時,她的身後,傳來柔和的聲音:“姐姐不必生氣,姬瑩的事情自不必你來操心。”
莘奴轉身,卻是媯姜走了過來。莘奴望向媯姜,不欲表露剛才那尷尬一幕,卻發現媯姜的臉上布有紅腫的掌痕。
莘奴看媯姜的意思,想要步入會場。可是若是這樣進去,被別人發現怎麼辦?莘奴只能抓住媯姜,小聲說道:“妹妹你這是怎麼啦,難道被寒風吹傷了臉頰?倒是有一半都是紅腫的。”
媯姜面色微微一僵,從自己裡懷掏出一個粉盒,用粉蓋住臉頰的紅腫,也不解釋,抓住莘奴的手便攜著她一同入了會場。
不過不如會場時,媯姜也不知是不是為了轉移莘奴的主意力,開口低聲道:“我當日抓握難張華的手,已然診斷出她並無身孕,所以那張華被桌角撞掉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孩兒……”
莘奴聽到這,不由得驚訝地瞪大了眼,開口問道:“那公子疾可知?”
媯姜抬起頭,看著那貼心照料著未婚妻的公子疾,緩緩道:“你說呢?那張華的手段卑劣,他既然是恩師的摯友,定然不是個昏聵之人,可是現在他的舉動卻是跟蠢人無疑。所以要麼是他已經對張華情深意切到了矇蔽了理智,要麼便是另有所圖……”
媯姜的話並沒有說完,此時那論壇之上清談之人已經過了幾輪,很快就要輪到王詡上場了。
此前的幾場論辯中,雖然沒有墨家開場時那樣火爆,也是唇槍舌劍,各個諸子學說之間也是各抒己見,時有紛爭碰撞之時,但是總體氣氛尚好。
只是有幾位儒家弟子,言辭犀利,句句劍指縱橫一派的鬼谷子,所以待得鬼谷子上場之時,滿場肅然,甚至有那幸災樂禍的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直等著一會看著王詡被人群起而攻之,被吐沫淹沒。
莘奴與媯姜一起跪坐在縱橫一派的席上,察言觀色旁觀之人,心內不禁對王詡擔憂。
一會王詡能否舌戰群儒大獲全勝已經不重要,她擔心的是如果王詡講到興奮之處,如前面幾人被激怒一樣,豈不是會掙裂了傷口?現在想要要王詡性命之人依然躲在暗處,一旦他露出頹態,難保奸人不會發出致命一擊。
所以當那高大的身影,一步步踏向辨臺之時,莘奴的心也跟著糾了起來。
在場之人有半數從未見過王詡,但是大多見過儒家散佈的頭頂四瘤,醜陋無比的鬼谷子畫像。
而方才雖然有人出言攻擊王詡,但因為在場辯論之人太多,坐在大廳後面之人俱未見到王詡的面容。
所以待得那個高大俊美的青年一身玄衣金冠,步履穩健地出現在高臺之上時,那等碾壓王侯的安閒氣勢,竟一時讓眾人驚得有些張不開口。只心內疑惑著這看似年歲不大的青年,若說是個王侯貴胄倒還可信,可若他是弟子滿天下,培育出無數英才的鬼谷子王詡,真是叫人瞠目結舌,不能相信。
自然也有人起了輕慢之心,只覺得鬼谷子的盛譽無非是以訛傳訛,人云亦云,經過了無數張嘴巴便將一個平庸之才渲染成了個經世奇才。
王詡穩穩落座之後,開口說道:“諸位方才的清談實在是妙甚,讓王某獲益匪淺。然諸位之學說,歸根結底可以歸納為兩樣,一為縱,一為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