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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齊王能心無旁騖,全力出兵,解決了齊國的憂患呢?”
其實王詡的這番話,又點了鄒忌的另一番隱痛。他極力阻止用兵,的確是擔憂田忌又立奇功,漸漸奪了他在齊王面前的恩寵。而且田忌如今多了孫臏這一臂膀,孫臏乃是他的師弟,雖然他在詭辯一門,而孫臏是排兵一門,可是這個小師弟的確是有些本事的,不然龐涓也不會不惜觸怒恩師也要剜了孫臏的膝蓋骨。
如今田忌也算是如虎添翼,他怎麼會容許田忌再一味做大。
王詡這時似乎也懶得跟私心極重的頑徒多言,只對莘奴說到:“我們初來齊地,莘姬,說說你這幾日在市井裡的見聞吧!”
莘奴心內想翻白眼,這等拿捏了人心命脈後,挖了坑再命旁人推波助瀾的伎倆可是王詡一貫的招式,簡直屢試不爽!
不過這次,她倒是與王詡身處同一城池上,庫房裡大批快要長毛的牛皮不等人,都是急切得很呢!所以就算王詡事先沒有囑咐她,她也心知現在該說些什麼了。
當下聲音溫婉地說到:“這幾日身處市井,經常聽小兒歌詠田忌將軍的神武英勇。閒散的遊俠湊聚到一處說得也是前些日子田將軍妙計贏得賽馬的神武。一時間,初到臨淄城之人,不聞齊王與鄒相,簡直是要誤以為這田忌將軍乃是臨淄的主人,齊國的君侯啊!”
這話聽得鄒忌眼睛驟然睜大,牙齒隱隱磋磨著,恨恨道:“狼子禍心!狼子禍心!”
莘奴輕笑著道:“不過,我乃是一介女流,短了見識,只聽聞喬木能遮天蔽日,卻從未聽說野草能高過喬木,太過狂妄攀高的結果只能是被狂風驟雨拍打落入塵埃。田將軍既然一味爭高,鄒相何不助他一程?”
這話說的輕柔而綿軟,卻聽得鄒忌猛得打了一個激靈,頓時醒悟了恩師方才的未盡之言。
是啊,田忌就算又爭功了又如何?他的功勞越大,在齊王的心裡忌憚也越大啊!
但下領悟得向莘奴鞠躬道:“我一時被嫉妒之心矇蔽,見識尚且不如莘姬來得通透,慚愧……慚愧!可是……這糧草一事該如何解決呢?”
莘奴微微一笑道:“如果鄒相下定決心立此奇功,又能籌募到足夠的巨金,我敢保證在十日之內替您解了這心頭的憂患……”
說這話時,鄒忌的臉兒衝著一旁的莘奴,是以沒有看到一向嚴肅冷漠的恩師,此時正衝著莘奴瞪眼,舉著兩根修長的手指,比著口型無聲地語道:“不長教訓的東西,怎麼又立了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咩 要下冒泡大雨了,能涼快一下心情好好!!衝一杯咖啡來配~~
第67章
莘奴一看王詡豎起的兩根手指,心內一緊,表面卻不露聲色,微微一笑道:“當然……如今齊地大飢,附近幾國的糧食也不豐裕,此番軍糧輜重價格不低,倒是要給齊相一些籌措計算的時間,這樣……二十天也行,總是要給君一些通融的時間……”
鄒忌身為國相,自然知道籌集糧草的難度。又看待莘奴不但人美,竟然又是這般體貼通融,當下自是感激不盡。
他向來敬重王詡,也不疑心這位新近投身商道小師妹的本事,簡單說定後,便急急回去召集門客商議籌集糧資之事去了。
待得鄒忌離去後,莘奴有些困窘地抹了抹額角的頭髮,有些懊惱自己方才竟不能堅持到底,到底是隨了王詡的意思臨時改了口,一時氣短,竟是露怯了。
王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徒弟鄒忌洗得還算乾淨,便坐在胡床上揮手示意莘奴過來,開口問道:“你那十日是怎麼許出去的?”
莘奴語調平平地說:“我先前在籌集牛皮時,與魏地的一位大糧商有過些許接觸,他乃是姬瑩父親魏國司徒的近親,有門路替司徒籌集軍資,我便透過姬瑩透露給他,我有大量牛皮一事。
現在魏國大戰在即,一定因為聽聞了齊國準備參戰的訊息,於是開始擴招兵士,急需牛皮製甲、馬鞍與戰鼓,不過魏地的牛皮,我早就委託那位糧商賤價收購了大半,讓他賺了一筆中間的差價,如今過了祭祀時節,若再宰殺,必定是犁地的耕牛了,魏地早無太多牛皮可軍用。
如今魏軍有急用,從太遠之地調撥購買一定來不及了,那商賈一定會想到我囤積的大量牛氣。我只要提出拿糧食來換牛皮,他一定會答應的,倒時換收的比例便可隨我來定……而他有現成的馬隊,一路的行程也耽擱不了太久,十日足夠了……”
王詡怎麼看不出莘奴的懊喪是因為方才隨了自己的意思更改了日期。這女人啊,從來在自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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