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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潛沒想到柴紹的反應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奉獻'
第一七二章錢莊(一)
第一七二章錢莊(一)
柴紹聽懂了李潛的暗示,不過他微微一笑,道:“你用心辦好這事。我預祝你馬到成功。”
李潛以為柴紹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得挑明瞭道:“多謝國公。國公,您是否想參與這事?”
柴紹搖搖頭,“錢財夠用就好。多了反而是惹禍的根苗。我現在雖然沒多少家財,但讓兒孫衣食無憂還不成問題。若再多些就非我所願了。”
李潛聽了皺眉思忖了片刻,立刻明白了柴紹的想法。柴紹身為駙馬,已是皇親國戚,且貴為國公,又是當朝大將軍,可謂有權有勢。若再插手錢莊的生意,那可真是要權有權要錢有錢了。不過,任何一個帝王都不能容忍手下的大臣手裡有權還有錢。哪怕是胸襟異於常人的李世民也不行。若是柴紹做點其他生意或許李世民並不放在心上,但錢莊的重要性李潛曾對李世民說過,往小了說能影響經濟進而影響國家的賦稅,往大了說那可是金融命脈,李世民當然不會容忍別人染指錢莊。柴紹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才拒絕了李潛的好意。
想明白了這一點李潛知道自己當初想動員柴紹、李靖、房玄齡、長孫無忌這些大佬一塊合股成立商號負責洛陽那邊的錢莊業務,以便能夠震懾門閥商號的想法是錯誤的。現在看來,柴紹、李靖、房玄齡、長孫無忌這些大佬都很清楚不能插手錢莊的事,想動員他們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初李潛想動員這些大佬參與是想借他們來震懾那些門閥商號。現在柴紹的反應提醒了李潛,錢莊是朝廷的,李世民就是錢莊的最大靠山。有了這個靠山還用怕那些門閥嗎?
於是李潛躬身長揖,“多謝國公提醒了我。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柴紹笑笑道:“我可沒說什麼。時辰不早,吃了飯再走吧。二郎這會子肯定心急火燎的,我不方便出面,你替我敲打敲打他。”
李潛笑道:“沒問題。”
吃過飯,李潛找了個機會將訊息告訴了柴令武。柴令武聽了高興的不得了,李潛趁機敲打了他一番,讓他明白柴紹的苦心,讓他日後要用心孝順父親,尊敬兄長,不要由著性子胡來。柴令武聽了自然滿口答應。
隨後李潛寫信給武士鑊。再請官媒辛苦一趟去利州說合。武士鑊當然不會拒絕。於是柴紹大張旗鼓的開始辦納彩、問名、納吉、納幣這些程式,七月前便全部走完(之所以大張旗鼓就是要讓李世民知道這事)。走完這些程式,柴令武和阿葉的親事就算定下來了。至於後面的請期、親迎還得等再過兩年兩人長大了再說。
六月底,安興貴的梁國公府書房內。安興貴坐在榻上,正慢悠悠地品著一杯香茗。坐在他對面的赫然是原本應發配上路的安修仁。此刻,安修仁消瘦了不少的面龐上滿是期盼,雙眼望著正悠然品茶的安興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不敢開口。過了好一會,安興貴讚了聲好茶,然後放下杯子,看了一眼安修仁道:“家裡都安排妥當了,你安心去定襄吧。定襄的環境與西域差不多,你肯定能適應。陛下如此安排也演算法外施恩了。”
安修仁不滿地道:“兄長,我……我……”
“你心中不服是不是?”安興貴望著安修仁平靜地道。
“沒錯。我的確心裡不服。”
“你為什麼不服?”
“為什麼?這不明擺著嗎?我與唐儉出使突厥商議和談,我們還身陷敵營,結果李靖竟悍然發動突襲,若非我還驚醒,差點就被那些萬分的惱怒給斬成兩段。”安修仁面色赤紅,氣咻咻地道:“李靖根本不把我們的安危放在心裡,而陛下對此也預設縱容,分明是根本不在乎我們。漢人有句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看,我們就是對他再忠心,他也不把我們當回事,我只不過……”
“閉嘴”安興貴低喝一聲,雙目如電盯著安修仁努力壓低聲音道:“你個蠢才真該死於亂軍之中,也省的日後連累全家。”
安修仁被安興貴一通怒斥,一張胖臉漲成紫紅色,不過他卻不敢對安興貴半點不敬,只能將怒火憋在心裡,垂著腦袋生悶氣。
安興貴繼續怒斥到:“唐儉乃是最早追隨太上皇和陛下的從龍之臣,是陛下的心腹。我們不過是歸順大唐的胡人,能與唐儉相提並論嗎?你說陛下對我們不當回事,不要忘了,唐儉當時也在突厥大營,難道陛下也不把唐儉當回事?退一步說,若陛下真不把唐儉當回事,我們又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