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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盧縉想了想,頗為頭痛地道:“隨你吧,只是不許再連著姓叫!”阿寶轉轉眼珠道:“那我私下就叫大哥,若有外人在就叫將軍,如何?”
次日,二人與陳慶等人話別,又帶著瑞兒去了遲昭與秋雁墳前祭拜。陳慶見阿寶盧縉願意收養瑞兒,很是感動,對盧縉的不滿蕩然無存。盧縉對他也很是信任,並不因他乃山匪出身而輕看,將流雲寨及附近軍寨的駐軍,一併交由其統領操練,又囑咐了半晌,二人才在陳慶夫妻的相送下下了山。
二日後,到了朔方縣城,應生等在城門處迎接,盧縉將阿寶交給他,自行先去了營中。應生早已在大營附近買了座小院,將盧縉房間收拾好,又在旁邊為瑞兒準備了一間房,阿寶見了十分高興,連聲向他道謝。應生躬身道:“夫人客氣了!”阿寶一愣,扶起他道:“你……叫我……”應生道:“你已與公子成親,便是我的主母。”阿寶道:“你還是叫我阿寶吧!”應生忙道不敢。
盧縉房間十分簡樸,只家常的幾樣器物,衣櫃中放了不少簇新的女人衣裳,一看就是才為她置辦的。阿寶輕輕摩挲著,這些衣服雖不如她在家中的華美精緻,卻是盧縉的一番心意。應生又敲門進來,捧著一堆書冊放在案上,阿寶問道:“這是什麼?”
應生道:“公子名下的田產、商鋪、宅邸。”阿寶忙上前翻了翻,驚道:“大哥這麼有錢?!”應生笑道:“你才知道!盧家雖不敢說是大越首富,錢卻是不缺,公子又是長子,若不是為了……又何止這些!”阿寶知他說的是盧縉為了自己與父親鬧翻之事,應生見她面露愧疚之色,忙道:“你別介意,公子素來不在意這些的!”
阿寶點點頭,隨手翻看,忽然拿出一張房契,仔細看了看,面色大變道:“這……這……這是……”應生湊過去一看,點頭道:“是你家。當日袁丞相出事了,你家的家產抄沒,這宅子也拿出來賣,公子聽說了,託許公子出面買了下來,說這是你自小住慣了的地方,將來你回來了,還可以住。”
阿寶只覺鼻頭一酸,盯著那張房契猛看,那時自己生死未卜,他買這房焉知不是留著睹物思人的。應生道:“公子前次進京,還將吳非帶著,特地去了你家,將裡面整理了一下,特別是你房中,還與原來一樣佈置。”阿寶強忍著淚點點頭,應生見她神色,不再說話,悄悄退了出來。
盧縉到二更時分才回來,一進門便見阿寶呆呆坐在案前,心中疑惑,有心去問問應生髮生了什麼事,阿寶已看見了他,飛身撲到了他懷中,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盧縉嚇了一跳,忙抱著她問道:“出了何事?”阿寶只是哭,盧縉心中焦急,只得一聲聲輕哄著。
阿寶哭了半晌,才拉著他走回案邊,拿起那張房契道:“謝謝你!”盧縉看了看,道:“你……就為這個哭?”阿寶吸吸鼻子點點頭。盧縉看了她片刻,無奈地笑著搖搖頭道:“真不知你這五年是怎麼過的!這點小事兒也哭成這樣!”阿寶撅著嘴道:“我才不愛哭呢!只有昭哥死時我哭過!”盧縉奇道:“那為何現在總是哭?”阿寶臉一紅,低聲道:“我……你不在,我哭給誰看!”
盧縉此時已聽不清她說了什麼,眼前只看見她那嬌豔的紅唇上下開合,心中一陣躁動,忍不住親了上去,阿寶只來及低呼一聲便被他堵住唇舌抱上了床。
黎明時分阿寶突然醒來,側頭見盧縉在枕邊酣睡,一陣甜蜜湧上心頭。上天待她終是不薄,家破人亡後,本以為與他再也無緣,誰知不僅能重逢,如今還能長相廝守,她此生已再無所求,惟願盧縉平安。她望著盧縉俊俏的面龐,想起初見時的驚豔,甚至懷疑他是女子,不由心中暗暗發笑,繼而又覺驕傲,這等才德兼備、品貌皆佳良人已是她的夫君。
她情不自禁地向他肩頭偎去,盧縉睜開惺忪的眼看了看她,長臂一伸將她攬住,含糊道:“怎的醒了?快睡吧!”阿寶輕聲道:“想到自己嫁了個有錢的夫君,心裡激動便睡不著了。”盧縉眉頭微動,阿寶在心中默唸,果然還未數到“三”,他便睜開眼,無奈地看著她。阿寶輕笑一聲,又往他懷中拱了拱道:“我是真的這麼想的!”
盧縉悶聲笑了起來,忽然道:“哎呀!差點兒忘了!”起身下床翻找了一會兒,拿著一個木匣回到床上道:“這個你收好了。”阿寶坐起來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張張紅箋,上面寫了各色財物的名稱,紅箋下是數十張地契,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你爹……公爹又給你錢了?”盧縉看著她道:“這是你的嫁妝!成親時你三哥給我的。”
阿寶驚道:“我的嫁妝?!”盧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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