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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下,應生在一旁輕聲道:“公子,到了。”盧縉跳下車,府門外已密密麻麻站了許多人,盧家二公子盧繼快步迎上叫道:“大哥!”神情十分激動。盧縉打量他一番,笑著拍拍他,回身自車內將阿寶抱出,輕輕放下後道:“這是二弟。”
阿寶略一低頭,盧繼已行禮喚道:“大嫂!”阿寶見他偷偷打量自己,輕聲道:“二弟與夫君長得很像啊。”盧縉微微一笑,牽著她的手向門內走去。
盧家眾人早已聚在廳中,盧縉已出閣的兩個妹妹也攜夫回來了。盧縉帶著阿寶緩緩走來,盧栩看著愈發沉穩的長子暗暗點頭,盧夫人已迎了上去,牽著阿寶的手道:“這就是阿寶吧!”盧縉點頭,喚了一聲“母親”。阿寶忙要行禮,盧夫人攔著她道:“免了免了,你如今不方便。”
夫妻倆與眾人見過禮,盧縉在盧栩下首坐下,側頭見阿寶低著頭坐在身旁,知她心裡緊張,不由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盧繼兄妹們見一向恪守禮法、清冷自持的大哥竟這般毫不避人,大為詫異,又想起大哥為了這個女人與父親鬧翻,數年不回家,均忍不住好奇,打量著阿寶。
盧栩看了二人片刻,輕咳一聲道:“大郎此次能住多久?”盧縉恭敬地道:“回父親,若邊關無要事,約莫可停留半個月。”盧栩點點頭道:“你食君之祿,是該以國事為重。聽聞陛下隆恩,封賞了遲氏,可見對你的器重。”
阿寶聽到“遲氏”二字一愣,抬頭看向盧栩,盧栩瞟她一眼,阿寶知他仍是不喜自己,便聽盧縉道:“封賞阿寶乃是因她擒敵有功,與兒沒有半點關係。”盧栩嗤笑一聲,對盧夫人道:“遲氏有了身孕,你多看顧些。”盧夫人忙應下。
又坐了一會兒,盧縉恐阿寶難受,便要告罪退下,盧栩也無意留他,讓盧繼領著夫妻倆回房。出了大廳,阿寶長長舒了一口氣,盧縉笑道:“害怕?”阿寶搖頭道:“怕倒不怕,就是緊張。”說著拿著他的手按在胸口道:“你看,一直在跳呢!”
盧縉目光幽深地看著她,阿寶看到身旁的盧繼,忙丟開他的手,低下頭,雙頰已是緋紅,暗道盧繼怕是已經看到,不知會不會看輕她。盧縉大笑一聲道:“二弟又不是外人,你怕什麼!”盧繼訕笑著,心道:“大哥真是變了!”
二人回到房中,盧縉摒退諸人,扶阿寶靠在床頭歇息。阿寶道:“你家裡規矩好大,我看你們兄弟在你爹……公爹面前話都不敢說。”盧縉點頭道:“我們自小就是被這樣教養的,三綱五常,人倫大義。”阿寶撇嘴道:“我爹也教過我啊,可是他說的三綱是君臣義、父子親、夫妻順,你看你們家父子哪裡相親相愛了!還有你那兩個妹妹啊,都恨不能把頭低到案下才好。”
盧縉笑道:“你不也低著頭?”阿寶一滯,立刻道:“我是緊張啊,她們在自己家中又緊張什麼!”盧縉搖頭笑笑,阿寶又道:“你可千萬別把咱們孩子也教成那樣了!”盧縉哭笑不得,拍拍她的臉道:“你不累嗎?儘想這些亂七八糟!快歇著!”說罷將她塞入涼被,抱著她閉上了眼睛。阿寶還要說話,他眼也不睜,吻住她的唇,低喃道:“嘴太閒了……”
此後幾日,盧家的親朋及盧縉的舊識紛紛前來,盧縉每天不是見客便是會友,竟似比在朔方還要忙碌。阿寶漸漸覺得不支,陪了他幾次後不再去了。盧夫人待她很是不錯,她漸漸放開了些,盧縉若是不在家中,便去找盧夫人說話。
這日,許洪到訪,盧府設宴,盧縉夫婦自然要出席,盧栩又請了吳郡境內的幾家世交故友,廳中坐得滿滿當當。一道竹簾隔開男女,阿寶隨盧夫人坐在女賓席中,耳邊聽得簾外盧縉被頻頻敬酒,微微皺眉。許洪夫人盧莞笑道:“弟妹莫不是在擔心?”阿寶忙搖頭,盧莞道:“你放心,大弟不是貪杯的人,有分寸。”
盧家諸人除了盧栩,待阿寶都頗為和善,阿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無心飲食,陪坐在一旁。盧莞見狀,低聲道:“弟妹可是累了?我陪你回房歇息吧。”阿寶還未說話,盧夫人道:“正是!他們也不知要鬧到幾時,阿寶怕是熬不住。”盧莞得了母命,親自扶起阿寶,阿寶向盧夫人告了罪,這才同她退了出來。
應生站在廳外,見她出來愣了一下,盧莞道:“你去和大弟說一聲,弟妹累了先回房去,讓他少喝些。”應生應下進了大廳,附在盧縉耳邊低語幾句,盧縉點點頭,笑著又將杯中酒飲盡。
盧莞扶著阿寶慢慢向後院走去,晚風吹去幾分燥熱,盧莞道:“原先沒見到你時,我就在想,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我那冷心冷面的弟弟性情大變。”阿寶一怔,側頭看著她,見她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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