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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也是喜歡爹爹的吧。”
她默了默,放下酒杯,就這麼盤膝坐在墓前。過了許久,謝遙對盧縉道:“要不要過去看看?”盧縉皺眉看了會兒,搖搖頭道:“不用,她有分寸。”話音未落便見她又倒了一杯酒,嘴唇微動。二人都是習武之人,聽力敏銳,忙凝神細聽,只聽她道:“爹爹、孃親,我要走了,我不喜歡中原,下次不知何時才能再回來。你們不要掛念我,我會和他好好的。”說著將杯中酒倒盡,就勢跪下叩頭。
盧縉已快步走到她身邊,掀衣跪下,口中說道:“爹孃,我會照顧好她!”恭恭敬敬地磕了頭,側身見阿寶含笑看著自己,也對她一笑,將她扶了起來,慢慢往回走去。
眾人又去拜祭了謝老夫人和謝遼,直到紅日西下才回到府中。甫一進門,謝遼長子謝柏便迎了上來,對著三人跪下道:“侄兒有一事相求!”謝柏今年十四歲,已是個英挺少年。盧縉愣了一瞬,將他扶起道:“這是做什麼?”
阿寶見許氏站在廳中,眼眶微紅,似是哭過,看了謝柏一眼,輕聲道:“你母親怎麼了?”謝柏低著頭,很快又抬起道:“侄兒想隨三叔、姑父去邊關!”阿寶不待謝遙盧縉說話,搶先道:“不可!”謝柏看著她道:“為何不可?我爹像我這般大時已隨祖父出征了。”
阿寶皺眉道:“邊關苦寒之地,你年紀尚小,過兩年再說!”謝柏道:“姑姑一個女子都不怕,我堂堂男兒為何去不得!”阿寶還要再說,謝遙攔住她,對謝柏道:“此事需問過你母親,她若同意,三叔便帶你走。”阿寶叫道:“三哥,不可!”謝遙看著她道:“謝氏以武傳家,他雖說只有十四歲,但咱們家也不是沒有少年將軍。”說罷看向許氏。
許氏緩緩走來,拍拍謝柏的肩道:“他爹爹去世後,他便提出要去朔方,被我阻到現在。這一次,怕是再也攔不住了。”阿寶見她神情哀傷,忙上前挽著她道:“嫂嫂若是不願,便將他留下。”
作者有話要說: 謝家男人的宿命,一茬接一茬。
☆、七十九、盧氏眾人
許氏搖頭道:“我若將他箍在身邊,只怕他爹爹都會怪我。”她看著謝遙盧縉道:“三弟、妹夫若是方便,還請圓他這個心願。”說著盈盈拜下,阿寶忙將她扶起,盧縉拱手道:“嫂嫂大義,敬之欽佩!”謝柏伏地對許氏道:“多謝母親成全!兒定不辱爹爹英名!”許氏拉起他,望著那與丈夫肖似的眉目,不禁將他抱在懷中痛哭。
阿寶在謝家停留了三日,便與謝遙分道,隨盧縉繼續往南,謝遙帶著謝柏先行回京。阿寶仍是時常嘔吐,不思飲食,人也漸漸消瘦,盧縉心疼不已,卻也無能為力,只能下令車馬放緩。這般又走了半個月,待到了陽羨境內,阿寶已大為好轉。
一行人輕車簡從,到了陽羨城門,卻見人頭攢動,應生奇道:“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多人?”盧縉探出頭來,只見城門口擁著數十人,為首一人高高坐在馬上,看著有些眼熟。那人也看到了他們,對身邊人低語幾句,立時有人上前幾步,高聲道:“來的可是盧將軍一行?”
應生看了盧縉一眼,見他點頭,揚聲道:“正是!”馬上那人策馬疾行,來到車旁笑道:“車內可是大弟?”盧縉一怔,阿寶忍不住掀開車簾,只見一名四十歲上下的男子笑吟吟地望著他們,阿寶看著盧縉,盧縉已跳下馬車,拱手上前道:“大人!”那人也下馬笑道:“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
盧縉笑了笑,回過頭將阿寶扶下車道:“這位是陽羨令許大人,亦是大姐的夫君。”阿寶忙行了一禮,許洪虛扶一把,對盧縉道:“大弟是回家還是去我府中?你姐姐很是想念你。”盧縉道:“小弟此次乃是探望雙親,還是住家中妥當,待安頓下來再去拜訪。”許洪點點頭道:“如此我也不同你客套了。”旁邊圍觀人群中已有人聞言上前,躬身對盧縉道:“大公子,主上已在家中等候多時。”
盧縉與許洪道別,扶著阿寶上了馬車,阿寶悄悄掀開車簾,馬車已緩緩進了城。許洪派了人在前方開道,阿寶回頭望著盧縉笑道:“十年寒窗無人問,一朝題名天下知。”盧縉一哂道:“前年他原配夫人病故,便將大姐扶正了。原先父親要見他一面,還需通傳。”阿寶拍拍他的手道:“世道如此。”
盧縉反手握著她道:“我沒什麼,徒發感慨而已。那人在這事上倒是比先帝強了許多。”阿寶一愣,隨即明白他說的是蘇煦打破世族壟斷,大力提攜寒門子弟為官一事,忽而想起離開皇宮時,蘇煦那句“做個好皇帝”的話,一時思緒萬千。
二人俱是沉默,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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