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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淚流滿面,“我聽說了,帶著人下山,卻只搶回了他的屍身……秋雁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個禍害!我娘因為生我而死;爹爹因為我被蘇煦記恨,設計害死;昭哥為救我中毒;連二哥也被我害死了!”
☆、六十、都聽我的
盧縉輕輕擦去她的眼淚,說道:“不要胡說!這些都怪不得你!”阿寶的淚卻止不住,哭道:“我聽說你來了,既高興又害怕。我想見你,卻怕見到你後捨不得離開,又會害了你。”盧縉看著她正色道:“為何要離開?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會讓你離開我!”阿寶搖頭道:“我害怕!我怕你會像昭哥、二哥他們一樣被我害死!”
盧縉撫著她的臉道:“我當日聽說你不見了,只覺五內俱焚。你知道我是個清冷的人,輕易不會動心,可一旦動了情,便死心塌地一輩子!天下女子雖多,除了你我竟再也看不到別人。我對自己說,若上天眷顧,讓我在有生之年再見到你,不管你在哪裡,不管你身邊有誰,我都不會放開你!”
他將她臉上的淚吻去,呢喃道:“當年你不管不顧地賴在我身邊,霸佔了我的心,讓我心裡眼裡都只有你,卻又莫名其妙地拋下了我,每每想起,我都恨不得打你一頓!這五年來,每一天我都在希望中醒來,然後慢慢失望,週而復始……”
他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道:“如果當年沒有你的堅持,我們不會在一起。如今該換作我來,從現在起,你我之間的事你都要聽我的,我說我們在一起,便一定要在一起!”阿寶哭道:“我害怕!我不想害死你!”盧縉心中痠痛,握住她的手按在胸前道:“我們已經浪費了五年,這一生又有幾個五年?!阿寶,你若要離我而去,便等我死了吧!”
阿寶慌忙捂住他的嘴,嗔道:“不要口無遮住!”盧縉握著她的手輕吻一下,哄道:“跟我走吧!”阿寶仍是搖頭,說道:“天亮了,我要回去了,他們定然十分著急。”盧縉知她心結已久,一時怕是難以改變,不可逼得太過,便道:“我送你。”
朝陽已升起,他牽著阿寶緩緩往回走,掌中的小手微涼,沒有了記憶中的綿軟,指腹手心甚至長出了薄繭,盧縉心中越發難過,閉了閉眼,胸口翻湧的情緒急需宣洩,他猛然回過頭說道:“阿寶,我……”突然發現任何言語都是多餘,索性不再說話,徑直吻上了阿寶的唇,阿寶只僵了下,便伸出手緊緊抱住他,晨曦將二人緊貼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直到正午二人才回到流雲寨,阿寶掙開盧縉的手,向寨門走去,盧縉苦笑著搖搖頭,緩步跟上。石牆上的人早已看到他們,未待他們走近,門便開啟,遲昱已衝了出來。阿寶迎上他,正要說話,被他往後一拽,拉到了身後,耳邊聽他厲聲道:“狗官,你還敢來!”
盧縉自入仕以來,為縣令時清正廉明,為將官時愛兵如子,口碑極佳,何曾被人稱呼過“狗官”,不止他愣住了,連阿寶都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無奈地看了看在遲昱身後笑盈盈望著他的阿寶,輕哼一聲道:“你叫遲昱?”
遲昱疑惑地回頭看了看阿寶,只一眼便呆住了。眼前的大嫂臉上泛著他從未見過的神采,秋波微轉,嬌豔驚人,目光越過他看著盧縉。他已忘了要說的話,傻傻地看著她,腦中迴響著應生的那句“她是我家將軍未過門的妻子”。
盧縉微微皺眉,走上前將阿寶拉到身邊,看著遲昱道:“我並無惡意,也不會對你們山寨怎樣,我是來找她的。”說罷看了阿寶一眼。遲昱垂下眼,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顫聲問道:“大嫂,他……你和他……”阿寶正要說話,盧縉已搶先道:“我是她的未婚夫婿!”遲昱抬起頭看著阿寶,見她面色微紅卻並不否認,心中一片冰涼。
阿寶見他神色不對,問道:“二弟,你怎麼了?”想起離開時官兵正在攻寨,緊張地道:“可是哪裡受了傷?”說著嗔怪地看著盧縉。盧縉忙道:“應生不會傷人的,我囑咐過他。”阿寶見遲昱木立在那兒,不由擔心,扶著他道:“我們先進去。盧大哥,你回去吧!”
盧縉的臉立刻垮了下來,阿寶卻已轉身走了,他只得嘆口氣,快步追上,將遲昱一架道:“你哪裡扶得動他,我幫你!”不待她說話便大步向寨中走去,阿寶在他身後喚他,他也只作不聞。
三人剛進寨門,陳慶等人便圍了上來,虎視眈眈地盯著盧縉。阿寶硬著頭皮道:“陳大哥,這位盧大……盧將軍是我的……一位故人,原先有些誤會,如今解開了,他馬上就放胡大夫,也不會對山寨不利。”說著看向盧縉,盧縉自然點頭應下。陳慶狐疑地收了兵器,目光在三人之間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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