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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兩情相悅之事?呵呵,世人只當我大哥傻,對她謝謹一味單戀成痴,卻又哪裡知道謝謹的手段。”
☆、四十四、無處可去
阿寶這次沒有打斷他,靜靜地聽他說著,季泓道:“謝謹三歲到我家,與我大哥一同長到十五歲,論感情,只怕比她親兄長還要深些。我那時雖小,也知他二人將來必要成親,季家上下人人都將她當作世子夫人看待。她對我大哥也絕不是你聽到的那般,只怕她心裡真正有情的還是我大哥。”
阿寶道:“既然如此,為何她後來又會嫁給我爹爹?”季泓道:“當日她回家時,兩家約定待她十八歲便完婚,誰知過了三年,謝家絕口不提婚事,我父母幾次催促,他們百般推脫。後來有一天,謝謹突然來到江陵,與我大哥密談了一夜,次日一早又走了,我大哥失魂落魄地過了半個月,便傳出謝謹戀上了太子府的一個寒門幕僚,而你外公忽然又來提起了婚事。”
阿寶心道:“那個幕僚便是我爹爹了。”季泓接著道:“因謝家屢次推諉,謝謹又有那樣的傳言,我父親本不欲答應二人之事,我大哥卻堅決要定親。父親無法,只得同意,兩家過了禮。誰知沒過多久,謝謹居然留書出走,與那幕僚私奔了。父親勃然大怒,要去謝家理論,大哥卻十分地平靜,攔住了父親,自己也對此事不聞不問,彷彿謝謹不是他的未婚妻一樣。”
“可是有天夜裡,我卻看見他獨自一人在謝謹從前住過的房間裡哭泣,我進去才發現他喝醉了,口中說著‘我成全你……你要做什麼我都幫你……我只恨自己無能……’我那時尚小,待後來大了才漸漸明白,大哥事先應是已經知道謝謹會這麼做,所以才會阻止父親去找謝家。”
阿寶心中極不平靜,季泓所言與父親告訴她的往事都能吻合,只是其中卻有這些內情,母親當年倒底要幹什麼?季泓不待她細想,又說道:“謝謹這一去便是幾年了無音信,直到睿宗皇帝登基,她才又同袁繼宗回到了京城。父親因氣惱謝家欺人太甚,去謝家退婚,又被大哥阻止,這時就聽說謝老侯爺死了,謝謹被逐出了家門。再後來她便與袁繼宗成親,生下了你。”
阿寶看著他道:“這些我都知道。”季泓冷笑道:“好,我現在就講你不知道的。你可知謝謹並不是真的愛上袁繼宗才與他私奔?你可知她受傷其實是一場戲?你可知若不是袁繼宗心軟,謝家當年死的就不止你外公一個?你又知不知道謝謹臨死前曾寫過一封情意款款的遺書給我大哥,致使他這麼多年仍對她不能忘情?!”
阿寶已然呆住,季泓看著她道:“也許連你的出生,都是謝謹用來謀算袁繼宗的手段!”阿寶突然“哇”地大哭了起來,口中說道:“你胡說!你胡說!”季泓被她嚇得一愣,片刻後道:“你想讓謝遠聽到嗎?”阿寶忙止住啼哭,輕聲抽泣,季泓輕舒一口氣,想了想道:“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不知道也好,你只需記住,聽我安排行事即可。快把眼淚擦擦,別被謝遠看出來!”說完轉身出去,令侍女進來伺候阿寶梳洗。
晚間謝遠果然又來看望阿寶,見她精神比白日還要萎頓,雙目紅腫,忙問侍女出了何事。侍女只說姑娘想家了,哭了一場,謝遠不疑有它,安慰了阿寶半晌。
次日,季瀚派來的大夫到了宜城,立刻便與阿寶診治,謝遠季泓皆陪在一旁。那大夫把了約莫半個時辰的脈,才收回手慢慢說道:“姑娘無甚大礙,只是感了暑溼方有此症,休養幾日便可。”謝遠鬆了口氣問道:“可能動身趕路?”大夫道:“無妨,只是要遮住頭臉,勿要再受了暑氣加重病情。”
阿寶靠在床頭,聽到這句不由看了季泓一眼,見他神色如常,眉宇間似有關切之色,感覺到她的目光,竟將臉轉了過來,衝她微微一笑道:“阿寶可聽到了,不用擔心!”謝遠見狀,暗暗點頭。
大夫開了藥方便退了出去,季泓忙命侍女去準備帷帽面紗,對謝遠道:“如今天這麼熱,真是難為阿寶了,不如等兩日再上路。”謝遠搖頭道:“已耽擱了不少時日,大夫既然也說沒有大礙,小心些就是。”轉過頭對阿寶道:“阿寶你且忍忍,最多三日便可到江陵。”阿寶看了看季泓,點點頭。
晚飯後,謝遠又與季泓來看了阿寶一次,阿寶已戴上面紗帷帽,季泓道:“晚上也要戴著嗎?”一名侍女道:“大夫說如今是盛夏,晚間暑氣也重,姑娘嫌氣悶不願關窗,只能戴著。”謝遠道:“那便戴著吧。”二人陪阿寶說了會兒話便離去了,季泓在門口對侍女道:“一會兒你們去外面買些瓜果給姑娘消暑。”侍女忙應下。
阿寶看著他們出去,靠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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