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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清亮的眼中倒映著他的身影,忽然覺得腦中一熱,低下頭便吻住她的雙唇。阿寶怎料到他會這樣,嚇得連連後退,被牢牢抓住,動彈不得。
過了許久,盧縉才放開她,向門外瞟了一眼,輕笑道:“我就是知道。”阿寶愣愣地不知他在說什麼,直到他出了門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遲昱的來歷。
盧縉毫不掩飾對阿寶的情意,每每令阿寶尷尬萬分,遲昱似對盧縉有頗大敵意,見都不願見他,索性連阿寶也躲著。如此過了幾天,這一日,盧縉正在處理應生令人送來的公文,隱隱聽見寨門處有喧鬧之聲,停下筆召來親兵前去察看。片刻親兵回來,報稱是烏影寨的人來了,正在寨外喝罵。盧縉沉下臉,走到堂前,果然已不見阿寶。
阿寶此時正與陳慶、遲昱等人站在石牆之上,牆外數百烏影寨的人,將寨門團團圍住。人群中一個黑臉壯漢遠遠看到阿寶,對身邊人說了句話,一個方臉禿頂的人策馬走出人群,對著石牆喊道:“遲昭婆娘,我家寨主來看你了,還不快開門迎接!”阿寶認得這兩人,那個黑臉的就是圖力度,說話人叫韋日罕。
阿寶沒有答話,韋日罕又叫道:“遲昭婆娘,我家寨主聽說你那相好的死了,怕你寂寞,翻山越嶺的來看你,你怎麼還不開門啊!”烏影寨的人轟笑起來。阿寶面色平靜,遲昱氣的叫道:“閉上你的臭嘴!”韋日罕道:“遲家小哥兒,你衝我吼什麼!你家大嫂爬上謝遼的床,給你大哥帶綠帽子時,你咋不吼!”
遲昱氣得渾身發抖,對阿寶道:“大嫂,我去殺了他!”阿寶忙拉著他道:“不要衝動!只要不出去,他奈何不得咱們。”此時韋日罕又叫道:“遲昭婆娘,你的靠山死了,流雲寨遲早是我們的,你若識相,開門投降,跟了我家寨主,也是一樁美事!我家寨主可比謝遼那小白臉強多了!”
牆外眾人哈哈大笑,阿寶拿過陳慶手中的彎弓,對準韋日罕射去。她的箭術曾得謝遙指點,準頭極好,奈何力氣不足,箭飛到韋日罕面前時,被他輕輕一擋,便掉落在地。韋日罕狂笑幾聲道:“大哥,這可是個潑辣貨!夠勁兒!”阿寶沉著臉又舉起弓,摒足力氣,忽覺背後一暖,一人自身後貼上,握著她的手,緩緩將弓拉滿。阿寶側頭看去,盧縉正凝神望著牆外,輕聲道:“看前面!”
阿寶只覺心定了下來,靠在他身上,看著彎弓被他拉成滿月狀,耳邊聽他輕輕說道:“放!”忙鬆開手,長箭裹著風聲直向韋日罕襲去,瞬間釘在了他的腦門上。
作者有話要說: 腦補一下這個畫面,小盧咋樣,沒讓你們失望吧?
☆、六十二、未竟之事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韋日罕已應聲倒地,蹬了幾下腿便氣絕身亡。盧縉拿過阿寶手中的弓箭,拍拍她的頭道:“失了準頭,我想讓你射他的嘴,你稍稍高了半分。看著!”阿寶忙看過去,盧縉滿意地微微一笑,拉開弓道:“這一箭射左眼!”右手一鬆,羽箭離弦而去,直奔已亂了陣腳的烏影寨眾人。
圖力度右側一人忽然大叫一聲,捂著左眼掉下馬,盧縉又道:“這一支是右眼!”又發了一箭,圖力度左邊的一人被射中右眼。他連發數箭,將圖力度身旁的人均射下馬來。圖力度突然大喝一聲,震得阿寶雙耳嗡嗡作響,盧縉斂了笑,微微皺眉,只聽圖力度大聲道:“你是何人?”
盧縉放下弓,揚聲道:“我是她的夫君!”遲昱在他身後冷哼一聲,圖力度哈哈笑道:“她丈夫早就死了!姘夫也死了!你又是哪裡來的姦夫?都說你們大越女人從一而忠,原來全是放屁!”盧縉深吸一口氣,又舉起弓對準他,圖力度忙掉轉馬頭向後跑去,盧縉連射三箭,卻只有一箭射中馬臀,馬兒跑得更快,瞬間便沒了蹤影。
烏影寨的山匪見寨主跑了,也一鬨而散,陳慶、遲昱立刻帶著人馬追了出去,阿寶長舒一口氣,正要向盧縉道謝,卻見他緊鎖眉頭看著自己道:“你常受這樣的侮辱?”阿寶一愣,道:“昭哥在時沒有,後來有二哥庇護,他們也不敢。”言下之意確實曾經歷過。
盧縉看了看牆外已在廝殺的人群,牽著阿寶回到寨中,阿寶心不在焉,不時向外張望,盧縉道:“別看了,我有話問你!”阿寶忙轉過頭看著他,盧縉道:“柯蘭山中可有北狄軍?”阿寶搖頭道:“從來沒有!”盧縉道:“山中像流雲寨這般的地勢還有幾處?”阿寶又搖頭道:“我不知道,得問陳大哥。”
盧縉輕敲桌案似在思考,阿寶小心地問道:“你想到什麼了?”盧縉看著她道:“謝二哥的死應與烏影寨脫不了干係。”阿寶一怔,道:“你的意思是烏影寨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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