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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阿寶那丫頭就是個禍害,應該早早將她打發了。”
盧縉果然有了反應,睜開眼道:“關她何事?”聲音頗為喑啞。應生心一橫道:“公子,您……您喜歡上她了!”
盧縉渾身一震,應生道:“您哪裡是把她當作妹妹!您自己好好想想,對家中幾位姑娘可也像對她這般?”盧縉仰起頭深吸一口氣道:“我怎會……你知道她是何人?她是袁丞相的千金……”
應生大驚,愣了片刻才低聲道:“袁丞相雖然是寒門出身,如今卻是百官之首,早已躋身世家。公子,咱們家只是商戶……”盧縉苦笑道:“甚是!我哪裡能有、也不敢有那樣的心思。”
應生從小跟在他身邊,怎會不知道他此時的心情,輕聲道:“公子如今打算怎麼辦?”盧縉道:“她說她爹要逼她嫁人,我答應她暫不送她回去。”應生跌足道:“公子好糊塗!原先不知她的來歷帶著她,尚情有可原。如今既已知道,怎能再留她!若是袁丞相知道,豈不會怪罪你!得罪了他,日後你還如何為官!”
盧縉沉默不語,應生道:“公子,你便是不為自己,也要想想家裡。主上和夫人對您寄予厚望,若知道您為了一個女子自毀前程,豈不傷心!”盧縉心亂如麻,應生的話令他豁然醒悟,不知不覺中他竟對阿寶起了綺念。這卻是一份不能容於天地間的妄想,兩人身份天差地別,縱然盧家富有四海,也休想娶到丞相千金、謝家的外孫女。
應生見他久久沒有反應,又道:“來之前夫人曾說,待會試後便要為您定親,想是他們已有了人選……您自己也說過,士庶不婚,既然與她不能有結果,何必再將她留在身邊……不如早斷!況且,那丫頭……袁姑娘的心思咱們也不知道,她是否也如你一樣……”
盧縉明白他的意思,阿寶未必會鍾情於自己,他又何苦在此糾結,不如趁早了斷,絕了念想的好。他只覺內心萬分煎熬,過了許久才緩緩走回桌邊,取出紙筆,疾書了幾行,封好後遞給應生道:“你將這封信送給許兄。”應生接過,看了他一眼,道:“公子,如此是最好的。她與家人團聚,您也能安心應試,從此各安天命,再無瓜葛。”盧縉閉著眼不再說話,應生嘆息著出了門。
次日清晨,阿寶早早醒來,梳洗一番出門來找盧縉。甫一開門,便見一個高大身影迎了上來,口中笑道:“小阿寶,可讓我好找!”
阿寶大駭,轉身便跑,忽覺頭皮發痛,竟是被他拽住了辮子。那人將她拉到身邊道:“小壞蛋,若再讓你跑了,我便再不姓謝!”正是謝家三郎謝遙。
阿寶齜牙咧嘴地道:“好啊好啊,你就跟我姓袁吧!”謝遙手一緊,阿寶連聲呼痛,聽他笑道:“跑了一個多月,出息了!”阿寶正要說話,便聽身後有人道:“三弟,住手!”
謝遙稍稍鬆了勁兒,讓阿寶靠在他身上站好,說道:“大哥,這小壞蛋滑頭的很,一不留神便溜了。”阿寶微微側頭,見謝家大郎謝遠正走過來,眼珠一轉,咧開嘴便哭道:“大哥哥救命!”
謝遠快步走上前,掰開謝遙的手,瞪了他一眼,揉著阿寶的頭道:“莫哭了,大哥哥幫你教訓他!”阿寶指著謝遙道:“他總是欺負我,我受不了才跑出來的!”謝遙撲哧笑道:“阿寶,哭了半天,眼淚在哪裡?”謝遠又瞪了他一眼,柔聲對阿寶道:“他欺負你,你告訴外婆便是,怎可私自跑出來!你可知你外婆都急病了!”
阿寶一愣,低下頭道:“我……我沒想那麼多……”謝遠知道她的性子,暗暗搖頭道:“幸好你平安無事!快隨我回去吧,舅舅舅母還在家等著。”
阿寶見樓下站著數十名親衛,謝家兩兄弟都在,她便是插翅也難飛走,只得垂頭喪氣地跟著他們。走到盧縉門前,只見房門緊閉,心中暗暗奇怪道:“盧大哥還在睡嗎?”卻見房門忽地開啟,應生自裡面出來,阿寶一喜,正要說話,應生對謝遠一禮後道:“袁姑娘,公子命我送送您,請您回去後莫要再與家人鬧氣,後會有期!”行了一禮後又退回房中,關上房門。
阿寶向內望去,只在他關門的一瞬隱隱看到盧縉似端坐在桌邊。謝遙見她傻站在那兒,神色奇異,皺眉向房門看了一眼,說道:“許老四說是這人告訴他你在這裡的。”她怔怔地站著,心中說不上是憤怒還是傷心,只不停地想著:“他騙我!他騙我!他說過不趕我走的!原來他是騙我!”
謝遠不動聲色地說道:“如此真要感謝此人,若不是他,咱們也不知何時才能找到阿寶。三弟,過兩日你讓許崴帶你來拜謝一番,今日就先帶阿寶回去。”說罷牽著阿寶的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