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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地跪著,承受這天子之怒。
我也不例外。
皇帝聽見了我的腳步聲,終於抬起了頭,此刻的他,雙眼中無一絲平日裡的綿綿情意,深如海,暗如夜。
他冷言嘲弄道:“皇后的孃家人可真是出息,在朕眼皮子底下殺人便罷了,還打算讓朕來替他擔下這個罪。”
我走到了渾身發顫的崔秀身邊,跪了下來,垂首道:“臣妾身為崔家長女,未能以身作則,致使府中人行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請陛下降罪。”
“皇后倒是把自己的罪認得清楚,既然如此,回宮後,你便先自罰半年俸銀,再禁足三日,好生反省一番。”
“臣妾遵旨。”
皇帝收回了目光,悠閒地品茗起杯中的茶,仍沒有一點兒讓我們起身的意思。
這時一位暗衛走了進來,向皇帝行完禮後,道:“啟稟陛下,崔府上下所有出口已嚴加看守,崔府所在的這條街也已佈防。”
皇帝淡淡道:“若放跑了這府中一人,你日後也就不必再出現在朕的眼前了。”
暗衛立刻道:“是。”
皇帝放下了茶杯,又道:“你再去大理寺卿府上傳道朕的旨意,讓夏京給朕派個人來把這案給破了。你告訴夏京,朕今日無甚耐心,如果他派來的人,在日落前破不了案,明日朕就摘了他官帽,讓他早些回去養老。”
“卑職遵旨。”
暗衛退下後,皇帝又端起了茶杯,開始品茶。我垂首,雖瞧不著他的臉,可我卻能覺察到他的目光時不時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皇帝終於飲完了杯中茶,似才想起跪在地上的一屋子人,冷聲道:“都給朕退下吧,皇后留下。”
眾人皆起身退去後,仍未聽見“平身”二字的我只能繼續跪著。
待大堂內再無旁人後,皇帝飛快地起身,將我扶了起來。我抬眼看他,只見他就跟換了一副面孔似的,雙目中再無寒意,皆是心疼,極關切道:“膝蓋疼嗎?”
我輕搖頭。
“方才的事……”
“臣妾知道,在崔府人眼中,臣妾就是他們的半個靠山,臣妾這大半個靠山都被罰了,他們就算再猖狂忤逆,也不得不反思收斂。”
皇帝道:“皇后明白朕就好,俸銀的事,朕過段日子尋個由頭給你賞,將這個缺補回來。”
說著皇帝伸手欲攬住我的肩,我移了一步,就像那夜在黑市那般,故意躲開了他的手,淡淡道:“不必了,臣妾不缺銀子。”
今日他倒與黑市那夜不同,沒有就此作罷,而是越挫越勇,一回不得,又再度出手。
這次我躲閃不及,落入了他的懷中。
“不缺銀子,朕也要給,還要加倍給。”
我不再掙扎,甘願沉淪。
片刻後,只聽皇帝道:“不過今日之事,朕確實是有些惱,這崔府中的人太過膽大包天。”
我知道皇帝惱的是什麼,一來他惱崔府中人竟敢在他眼皮子下殺人,分明是不把他這個天子放在眼裡。二來他自己又胡亂闖,晦氣地撞到屍體不說,還被不知情的下人當作了兇手。
皇帝向來看重自己在民間的名望,此事如果查不出真兇,還不了他的清白,加之若再被有心人傳了出去,必會有損他的名望,使他背上莫須有的罵名。
想到此,我又冷道:“若陛下不是仗著自己武藝高強,一人亂跑,又怎會攪入這灘渾水裡?”
皇帝笑道:“朕既然攪了進來,就要攪個徹底,看看究竟是何人有這般大的膽子,在朕眼皮子底下行兇。”
我道:“臣妾知道陛下想找出真兇,不過陛下讓大理寺的人在黃昏前破案,未免有些為難人。”
皇帝道:“如果夏京還想多幹幾年,那他定會派藍柯來,而這世上還沒有藍柯破不了的案。”
皇帝口中的藍柯官任大理寺少卿,是本朝近幾年來的一位名人,他聲名在外,並非因為他官有多大,而是因為他斷案如神,屢破奇案。
正如皇帝所言,這世上確實沒有藍柯破不了的案,無論是再離奇古怪的案子,只要他出馬,必能逮捕兇手歸案,更難能可貴的是,在他手下竟沒有一起冤案錯案。加之其人出身寒門,卻能不畏權貴,皇帝對他這一點更是讚不絕口。
我雖未見過他,倒也聽過他的不少探案故事,心下對此人也頗為好奇,也想瞧瞧看這人是否真如傳聞中那般神。
片刻後,我和皇帝出了大堂,去見景真景善,發生兇殺案後,皇帝早已派了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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