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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慫了,便幽幽笑:“年輕的時候,你為了那賤人沒少惹我生氣,同我吵架,那些仇我都記著沒忘呢!”
“今日我罵她一通,她卻忍下了,無非是為了你的爵位,巴著我能上奏請封讓她兒子襲爵。可是呀……我這輩子,受她太多氣了,實在是不想便宜她們母子。所以啊,她想要的爵位,尊榮,我一個都不會給她!因為她不配!”
“……”封於修看著她那充滿恨意的眼神,滲滲的想閉上嘴,使使勁兒卻閉不上,只能任由口水流出來……這毒婦,好可怕……
柳氏被氣的除了玉園的大門,就差點腿軟走不動路,兩個丫鬟攙扶著,才勉強撐到了屋裡,一進屋,她就趴在床上嗚嗚的哭起來,哭了老半天。
晚上兒子下朝一回來,立馬叫了封遠懷過來,腫著眼睛:“兒子,這樣等下去不行的,那賤人絕對不會主動去上奏請封讓你襲爵的,得想個辦法呀!不然過不了多久,就算你爹熬得住,你娘我也要被這賤人給氣死,憋屈死啊!”
封遠懷給娘倒了茶,看她喝了口這才笑笑說:“娘放心,此事兒子已經安排好了,過不了幾日父親的好友全大人會來家中看望父親。全大人您是知道的,他素來與我岳父也交好,岳父私底下已於他提過此事,有他上門來遊說,那賤人會好好斟酌的。”
柳氏卻不信:“斟酌有什麼用?那賤人才不會因為一個外人幾句話而妥協!你這法子不靠譜!”
封遠懷一聽無奈了:“娘,您急什麼?兒子當然知道憑一個外人不靠譜,所以只是讓這全大人來探探路,那賤人若肯鬆口,那咱們就等一等。若是那賤人推三阻四的刁難,咱們就借那全大人之手去上奏請封,到時候有一個外人作證,那賤人就休想賴我不仁不孝不給我襲爵!”
柳氏一聽這才放心,“那也不要讓娘等太久,你這爵位一日不下來,娘一日不能安心!”
“兒子知道了,會抓緊的,您趕緊歇吧,以後沒事別去那院了,她不敢把我爹如何的……”
兩日後一早,蘇玉容接到了管事遞進來的訊息,說是全大人來探病,她略微思索就知道這是狗急了,冷冷一笑讓靜雲去打聽,果然今日封遠懷在家休沐。
阿瑜一聽,冷哼一聲:“這是讓他岳丈找了說客來,想法子逼老夫人您上奏襲爵呢!”
蘇玉容靠在榻上,閉眼享受著槐兒給她肩頭按壓的感覺,心情頗好的開口道:“去讓小丫頭給他傳話,說我今日精神不濟,全大人來府探病,讓他來作陪,免得怠慢了人家。”
過了沒多久,封遠懷穿著一身氣派的藍衣,頭戴玉冠,精神奕奕的來了:“兒子見過母親,傳話的丫頭說,母親身子今日欠妥?可要兒子去請了大夫來看?”
看著臉色可好得很,肯定是猜到了全大人的來意,故意找的託詞不想見人!
蘇玉容聽著他虛偽的言語,噁心的想吐,他這樣一年年的人前人後裝孝子,他也不嫌累!想著,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眼神幽幽一閃笑了:“不是大毛病,就是昨晚沒睡好,怕怠慢了全大人。你常在外行走的,知不知全大人愛喝什麼茶,趕緊叫丫鬟備上。”
封遠懷見她這不是像要避而不見的樣子,一時疑惑了,點頭稱是出去安排茶水了。
蘇玉容趁機起身在阿瑜的耳旁說些什麼,阿瑜看著她一笑,扭身進了裡屋。
過了小半刻,全大人來了,他年近五十,面容精神都很好,穿著一身玄衣拱手笑著進屋來:“哎呀大嫂,有日子不見了,您身子可好?”
蘇玉容扶著丫頭還禮:“一把老骨頭就那樣,一時半刻散不了,遠懷,快請全大人入座。”
“世叔,您快坐。”封遠懷跟著哈巴狗一樣的,請了人家入座,又親自給人家斟了茶,這才挪步一旁坐著。
寒暄了兩句,全大人模作樣的端起了茶杯,面色哀傷:“哎,前兩月時候,我和封兄還一同喝酒,沒想到一轉眼的時間他就……真是命運無常……”
蘇玉容見人家把戲臺子搭好了,自個兒自然也得扮上呀,就拿出帕子捏在手裡擦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溼意,哀嘆著說:“可不是,誰能料想得到,他那麼強健的身子也得了這樣的病……”
“我知道大嫂傷心,可也得小心自個兒身子。”說著,站起身詢問:“那大嫂,我能進去看看封兄嗎?”
“能的,能的……”蘇玉容說著站起身來,擺擺手叫封遠懷跟上,這才帶著全大人往裡屋去。
蘇玉容帶著人一進屋,就扶著老腰坐在了床頭的矮榻上,封遠懷和全大人看著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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