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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攝政王不近女色,一生為國為民的讀書人也能毫不違和地繼續吹,攝政王執筆能寫能畫能治理國家,放下筆也是個絕無僅有的好男人好丈夫。
這個年,幾乎就是在談論攝政王與他即將過門的妻子中度過的。
快到年下,家家戶戶張燈結綵,將軍府亦如是,但那喜慶的燈籠,依舊壓不住人心的冰冷。
姬雪走在雪地裡,一遍又一遍地走,每走一步,鞋子都深陷入雪裡,早已被浸溼。
他卻毫不在意,彷彿被浸溼了鞋襪的不是他,冷的也不是他。
小廝拿著他的披風上前,好心地勸道:“公子,您快下來吧,小心著涼了。”
他像聽不到,腳步沒有停頓過半刻,似乎只有走在雪地裡,被雪水浸溼他的鞋襪,他的腳,從而冷遍了全身,才能緩解心裡的酸楚和寒冷。
直到聽到院子外,有人說,“封帥回來了。”
那一剎那姬雪空洞的眼神才重新有了些許光芒,可只是一瞬間,那道光芒就消失了。
身上,心裡,更冷。
他死死抿著嘴,眼睛裡是倔強和執拗。
“公子……”小廝不知如何勸他才好,自從封帥有了新寵,他就沒見公子再笑過,只有一日比一日的消沉和落寞。
作為面首,最忌諱的就是對封帥動了真心,動了真情,那一定會遍體鱗傷。
白族國主獻給封帥一個絕色美男,據說是白族最美的男子,且還是完璧之身。封帥見他的第一眼,就把他帶回府裡了。
每晚都跟他在一起,早中晚都陪他用膳,陪他散步,甚至……還允許他在她的床上過夜,這原本是多年來姬雪一人的專利。
而這段時間,其他公子連封帥的面都見不上,包括姬雪。
他本是府裡最受寵愛的,而今……算是失寵了。
姬雪不願走出這個院子,誰來拜訪都避而不見,那些人……不過是想來看他的笑話罷。
這些年,姬雪一直寵辱不驚,別人嫉妒也好,羨慕也罷,都跟他沒有關係,他只需服侍好封帥就好了。
可是如今……他不禁有些慌了,他怕那個白公子取代了他的位子,更怕封帥忘了他,不再寵愛他了。
“公子……您……您去爭一爭吧,您再不爭不搶,您就徹底失去封帥的寵愛了。”小廝勸他說。
爭……姬雪眼睛微亮,卻又搖了搖頭。封帥向來不喜歡他們爭風吃醋,有一次某個公子為了爭寵使了些小手段,封帥一眼就識破,給了他一筆錢就把他趕出府了。
從那以後,沒人再敢在她面前使小聰明。
他不想爭,他想要的是她心甘情願地讓他伺候她。
直到除夕的前一天,他聽說封帥帶白公子進了宮,去見太皇太后,姬雪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十七歲就跟了她,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到現在已有六七年,她都從沒帶他去見過太皇太后。
見太皇太后意味著什麼,她承認他們的身份。在她看來,他們這些男寵僅僅是她的床伴,沒有資格見她的家人。
可她如今為何帶白公子進宮……
姬雪意識到,他再不爭,封帥就記不起他這號人了。
他在她身邊七年,對她的喜好了如指掌,只消使點手段,一定能讓她重新想起他的好。
他需要的,只是時機。不能太刻意,不能叫她識出來,否則適得其反。
除夕那天,他打聽到封帥的哥哥和未來的嫂嫂來府裡。
許久沒有走出院子半步,姬雪終於肯出去見人。
而封鉞和蘇清嬈剛進內院,就看見一個雪衣美男子,站在昏暗的天色與茫茫雪地之間,煢煢孑立,似乎與那天與地融為一體。
那清冷出塵的氣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貴族公子,而不是一個被養在將軍府見不得天日的男寵。
蘇清嬈只一眼,就記住了這個人,她聽說過封帥有很多面首,個個都是絕等的容顏,可是真正見到了真容,還是足足吃了一驚。
封帥去哪裡尋來這等貨色,簡直是人間極品。
封鉞看了眼未婚妻,一手擋住她的眼睛,咬了一口她的耳朵,有些霸道,說:“不許看別的男人。”
“……”
蘇清嬈笑著閃躲,拉下他的手說:“他沒有皇叔好看。”
某人眨了眨眼睛看她。
蘇清嬈會意,親了下他的唇角,溫柔地哄道:“皇叔最好看了,沒有人比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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