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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他不愛後宮任何一個女人,他只是在發洩著深藏許久的浴火,僅此而已。
沐容若不同,他是年輕火熱的,他的身上有著青年男子乾淨迷人的氣味,這種氣味,玉修羅只在靠近夏夷歡的身邊才可以隱約的聞到,她是多麼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被這股氣息包裹著,但她知道那只是夢,一個此生都無法實現的夢。
蒼都深宮裡,玉修羅封閉著自己,她不會對宣離帝動情,她只是對這個男子獻出自己無心無情的冰冷身體,她不會對任何人動心,她玉修羅只是細作,一個拿身體被人造弄的可悲細作,從她踏進蒼都的那一刻,玉修羅就已經死了,宣離帝后宮的玉修羅,不過是一個軀殼,沒了情愛的軀殼。
她也不會喜歡沐容若,玉修羅告訴自己。沐容若和宣離帝沐寒武一樣,都是燕國人,這對父子是一樣的,都是自己要伺機剷除的物件,她絕不會對沐容若動心,沐容若只是自己的棋子,只是棋子。
——可她,為什麼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見玉修羅沒有推開自己,沐容若像是得到了某種鼓勵,他朝著玉修羅頸口的更深處探尋去,他看見了深深的溝壑,凝白如玉的溝壑,引著他步步深陷,就算這一刻萬劫不復,他也不會回頭。
玉修羅入魔似的摟住了沐容若的背,觸著他白色緞袍繡著的莽龍,她驟然睜開了迷離的眼睛——那是金線繡成的莽龍,和宣離帝龍袍上的是一樣的莽龍。此刻纏吻著自己的,是大燕國的儲君,宣離帝之後的帝王,是帝王…
覺察到玉修羅的身體忽然有些僵住,沐容若止住衝動,艱難的直起身子,喘息著抵住玉修羅汗溼的額頭,低聲道:“怎麼,你怕了?”
“不是。”玉修羅不受自己控制的張口道,“不是。”
她閃爍的眸子讓沐容若覺得沉迷,沐容若吻上她的眼瞼,柔聲道:“你應該怕的,你是我父皇的妃子,我是大燕的儲君,你我二人現在做的是會被誅殺的禍事,我對不起我的父皇,你也對不起自己的夫君。”
“沒什麼好怕的。”玉修羅恢復了澄定,靈巧的抽出身子理了理自己褶皺的緞裙,“從我離開夏族到了這裡,命就不是自己的,是生是死,都在旁人手上。”
——“本太子和你是一樣的。”沐容若幽幽道。
“額?”玉修羅露出不解之色,“是因為沈家榮歸,還得了前無古人的大封賞?”
沐容若平緩下氣息,拂袖朝著玲瓏池的方向看去,雖然沒有發聲,但聰敏的玉修羅已經在他複雜陰鬱的神色裡洞悉出一切。
玉修羅溫聲寬慰道:“驚聞沈家父子凱旋迴朝,我也憂心了陣,但聽說那個霍城戰死,我就替太子殿下您寬下心來。看來,霍城是被沈嘯天處死,為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自己那個小兒子和太子您過不去呢。既然霍城已死,沈家手無證據,太子您還在擔心什麼?”
見沐容若蹙眉不語,玉修羅眼眸微動,想起什麼道:“我知道了,是…龍筱…”
“沈煉不到二十歲就被父皇封做驍武侯。”沐容若狠命搓著腳下的泥土,“他日益狂妄,又認定是本太子逼死龍筱,他,要向我尋仇。”
——“一個侯爺爾爾,他也敢?”
沐容若想起剛剛的一幕露出恐懼之色,“他敢,滿腹仇恨的人什麼都敢做。剛剛在玲瓏池邊,他差點就要把本太子推下水,他,要害死我。”
見沐容若有些驚慌,玉修羅嬌聲寬慰道:“殿下始終是太子,只要等他日您登上帝位,哪需要再憂心沈家…”
“不是。”沐容若打斷道,“本宮始終覺得,父皇待沈家的親厚遠遠勝過了對其他臣子,沈家自沈嘯天就立下大功,可歷朝歷代功臣多了去,又有幾家得到皇上這樣的厚待?玉修羅,那個夏夷歡也是你們族中的大英雄,你們族長又待他如何?”
玉修羅眼中閃過花銀似曾相識的臉孔,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她只是胡亂猜測,不可以貿然和別人提起。
“父皇說過,他覺得沈煉很像自己。”沐容若輕聲喃喃著,“他像父皇?他一個臣子的兒子,憑什麼像大燕皇帝?憑什麼?玉修羅,你覺得沈煉像我父皇麼?”
“臣妾不知殿下所指…”玉修羅低垂下頭避開沐容若追問的眼神。
——不勝人間一場醉,奈何傾盡一生痴。
玉修羅想起了宣離帝教自己寫下的那兩句詩,一字一句,情意暗藏。
——“慣有傲氣又有何用,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要成國之棟樑,你沈煉要學的還有很多。”
宣離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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