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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煉饒有興趣的看向大哥,“我和夏夷歡哪個贏面大些?”
沈追雙目溢位神采,也顧不得沈嘯天和花銀還在,暗搓搓道:“大哥當然覺得你沒問題,可那夏夷歡十六歲就浴血沙場,可是殺過不少人的…蒼都人多沒見過世面,見夏夷歡雙手染血就都畏懼了去…所以啊…”沈追竊笑了聲,“夏夷歡的贏面,比你這個小霸王大些。”
“大哥可想大賺一筆?”沈煉故意壓低聲音道。
“怎麼?”沈追蹙眉疑道。
沈煉指節輕敲飯桌,昂首道:“那就豁出家當買你弟弟贏,兄弟同心,我絕不會讓大哥血本無歸。”
花銀噗嗤笑出了聲,指著沈煉道:“你別害了你大哥,他可是會當真的。”
——“娘也覺得我贏不了夏夷歡?”
“娘當然信自己兒子的本事。”花銀愛憐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兒子,“只是…夏夷歡是進京向大燕示好的使節,怕是皇上也不好意思讓人家御前輸了顏面…”
沈煉抬起桀驁的眉宇,冷傲道:“校場之上,拼的就是身手,夏夷歡武將出身,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他御前應下了比武,就該輸得起。我自然也不會賣給他什麼人情,就算皇上與我說什麼,大不了我沈煉不比了便是。”
沈追撇了撇嘴不再接話,端起碗又埋頭吃了起來。
沈煉還想說些什麼,見父親似乎還有些不高興,便不再說下去了。
月色初上,沈煉手執寶劍凌厲的揮開,與他試劍的沈追只有招架之力,兄弟二人切磋的也算快意,花銀看的高興,再扭頭看向丈夫,見丈夫眉間緊鎖,似有心事一般。
“你不想自己兒子贏那個夏族人?”花銀幽幽道。
沈嘯天低聲道:“不光是那個夏族人,沈煉鋒芒太露,也該學著收斂些。騎射贏過太子,又能陪在龍三身邊…哪件不是惹人眼紅妒恨的事?他嫡親的大哥都對他豔羨不已,更何況是外人?長此以往,並非好事。”
沈嘯天見花銀不做聲,攬過花銀瘦削的肩膀,緩下聲音道:“皇上器重他不假,可他日太子即位,積著舊怨在總是君臣芥蒂。你我做爹孃的,能勸就多勸幾句。”
“煉兒非池中之物。”花銀注視著幼子英武的身姿,“就像侯爺你一樣。”
“非池中之物又怎樣?”沈嘯天深眸像是憶起了許多舊事,“上有巨龍壓制,煉兒就算是蛟龍,怕也是難上青雲吧…”
夫妻二人說話間,沈煉已經挑去了兄長手裡的長劍,劍鋒輕點他的心口,唇角挑起得意道:“大哥,承讓了。”
沈追手心握拳敲了記弟弟的肩膀,“校場比試,大哥也是會去看的,放心,傾盡家當也買你贏。”
沈煉低低笑了聲,幾步走到院子的水缸邊,舀起一瓢涼水直直從頭澆下,他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旁人打聽龍筱的事,沈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自打宣離帝讓他陪著龍筱,他就覺得那丫頭只該,也只能跟著自己,怎麼旁人多問一句,自己也覺得不是滋味…
沈煉胡亂想著,又舀起一瓢涼水想讓自己再清醒些,渾身澈涼,可腦子還是像一團漿糊。沈煉甩下水瓢,也顧不得與爹孃招呼,轉身便往自己住處疾步走去。
——“漣城迎淑妃那次,不該讓煉兒去的。”沈嘯天看著沈煉匆匆離去的背影,意味深長道。
花銀眼眸低垂,語氣卻還是有著不容分說的固執,“若真是有緣,該遇見的遲早都會遇見,躲不開也跳不掉。”
一旁的沈追雖然不大明白他們話中的意思,但隱隱也是覺得,本就不大平靜的自家侯府,似乎要愈發的熱鬧了。
皇宮,柳堤軒
已近戌時,宣離帝那邊也是沒有動靜,柳堤軒的宮人們都清楚,今夜皇上又是不會過來了。資歷長些的宮人已經打著哈欠準備去歇息,守著的幾個小宮婢也有些心不在焉,不時朝還亮著燭火的寢屋探上幾眼,巴望著裡頭的玉修羅早些安置完事才好。
玉修羅倚坐在床上,正讓婢女烏雅給自己的指甲染著鳳仙花汁,看著漸漸上色的嫣紅,玉修羅露出驚喜之色,“這紅色真能久洗不褪?”
烏雅點頭道:“娘娘若是看膩了,用皂莢水便可以洗去,一般清水溼手,不礙事的。”
玉修羅伸手細細端詳著,“早就聽說燕國女子用鳳仙花汁染甲,真是好看。”
烏雅是皇后龍梨從內務府給玉修羅挑的貼身宮婢,算是宮中的老人,來柳堤軒前也得了春柳的教導提點,要替皇后好生看著這個夏族新晉的玉嬪娘娘。自玉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