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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斥道:“爹的話你何時聽進耳裡,仗著自己有幾分聰明就是為所欲為麼!自己家中沒人和你計較,若是到了別處…你的性命乃至家族興衰,你龍筱可擔當的起!?兩個時辰?”龍戎冷冷道,“這次跪足四個時辰,誰也不可為你求情!”
——“四個時辰!?”龍希亭驚道,“爹…有些重了吧,筱兒一個丫頭…”
龍戎怒視次子,龍希亭趕忙閉嘴站到一邊,龍戎指著祠堂方向厲聲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龍筱大氣也不敢喘,一步一頓的朝祠堂走去。進了祠堂,見蒲團也被父親命人撤走,石板地堅硬冰冷,龍筱也不皺眉,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雙目注視著龍家先祖的牌位,微微泛著委屈的紅色。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日頭升起,跪了許久的龍筱額頭滲出大顆的汗珠,可仍是倔強的跪著一動不動,哼都不哼一聲。小葵心疼的拾起袖子擦了擦她的額頭,帶著哭腔道:“三小姐,一定是那個夏將軍向老爺說了昨夜的事,跪足四個時辰,老爺這也捨得。”
——“不許胡說。”龍筱打斷道,“要真是夏將軍說的,爹只怕會讓我跪足一天一夜。明明不關人家的事,不能汙衊了夏將軍。本就是我自己不守規矩犯下的錯,爹罰我也是應該的。”
祠堂門外,聞訊而至的夏夷歡負手沉默的看著跪地的龍筱。她強撐直立的身子因跪地太久微微發著抖,夏夷歡忽然有些動容,他想上前,卻又止住了步子,緩緩背過身去望向天空的紅日,眉宇間深不可測。
遠處傳來鳥雀的鳴叫,龍筱一個恍惚以為自己聽錯,再豎起耳朵細細聽著,忽的一個激靈道:“小葵,你聽,是不是雀兒!”
小葵幾步衝出祠堂,連站在門旁的夏夷歡都沒瞧見,指著天空驚道:“三小姐,真是雀兒!雀兒是從蒼都飛回來的麼?”
龍筱竄起身子衝出屋外,跪了太久的腿肚子一麻,扶著門欄差點摔倒,一隻大手穩穩的托住她的臂膀,龍筱抬頭看去,夏夷歡深邃的眼睛閃躲開來,口中鎮定道:“三小姐慢些走。”
雀兒看見龍筱,歡喜的飛到她手邊,爪子輕輕攀上她的手腕,龍筱看見雀兒腿上綁著的白絹,心頭一緊。
龍筱拆開白絹,匆匆看去臉色微變,“小葵,我們去見爹和娘。”
夏夷歡目送著龍筱有些蹣跚的步子,垂下劍眉注視著腳下的青石板,沉默不語。
正廳裡。
龍戎看罷白絹上長女從蒼都遞來的書信,遞到薛毓秀手邊道:“你看看。”
薛毓秀幾行看去,端莊的面容一時有些哀色,龍家兄弟面面相覷,不知道龍櫻的信中說了什麼。龍絡探著頭,胳膊肘頂了頂龍筱,低聲道:“長姐信裡說了些什麼?筱兒你告訴二姐。”
龍筱彎腰揉了揉跪的青紫的膝蓋,小心看著爹孃的神色,哪敢去搭理二姐。
龍戎見夫人看罷,粗糲的掌心按住了身旁的茶几,“櫻兒說…宮中寂寞,思念家人…筱兒,你長姐盼望著你能進宮陪伴在她左右…深宮歲月難捱…你長姐也不容易吶。”
龍筱微微怔住,白絹上每一個字她都看過,並不是父親口中所說的那樣,龍筱才欲張口,見父親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母親又是眼眶溼潤,垂下眼簾不敢發聲。
龍希風濃眉緊蹙,上前道:“爹和娘是想…遂了櫻兒信中的意思?讓筱兒往蒼都去?”
龍戎咳了聲道:“櫻兒不再只是你昔日家中的妹妹,她已經是皇上的淑妃娘娘!”龍戎語氣低緩平靜,可其中意味再明顯不過,老辣的眼睛看著長子,包含萬語千言。
龍希亭若有所思的點著頭道:“櫻兒在家中就慣是嬌弱,到了蒼都那陌生地方定是不習慣的,筱兒嘰嘰喳喳也能陪著她許多…大哥,我覺得筱兒進宮並無不妥。”
龍戎看向不語的龍筱,溫聲道,“筱兒,你可願意去宮中陪伴你長姐?信中所言,你也知道你長姐的心意…”
貝闕珠宮,是龍筱每次想起便會厭惡至極的地方,隔著千百里,她似乎都可以嗅見蒼都沐氏的腐朽之氣。她想一口回絕了父親,可她忘不了長姐白絹上的字字誅心——
“吾妹筱兒,見字如見長姐,長姐入宮月餘,已被他人所謀,長姐恩寵性命可拋,龍氏千秋榮光卻不可棄,盼父母大人齊商對策,共保龍氏。若在蒼都能見到筱兒,長姐甚感欣慰。”
——“筱兒。”薛毓秀看出幼女眉間的糾結,“淑妃想念家人,尤其是她平日裡最疼的三妹…你不過是進宮陪伴淑妃左右以解她思鄉之苦,最多三五月,筱兒待膩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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