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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希風上回送妹妹上京,離京時龍筱還親自送他到蒼都外,可見兄妹情深…反觀你和你大哥龍戎,就總是拘著什麼…”
龍梨彷彿憶起些過往,有些失神道:“或許,是臣妾的大哥太過懂事,龍筱兄妹…年紀尚輕不懂事故吧…”
“是因為你姐姐龍怡悠忽然瘋傻麼?”宣離帝隨意提道,“這才讓你們兄妹之間生了芥蒂?”
龍梨聽到宣離帝提起“龍怡悠”的名字微微一愣,“這怎麼會生芥蒂?姐姐不能進宮為後,換成臣妾這個做妹妹的母儀天下,臣妾可以青雲之上,應該謝過他們才對。”龍梨瞥了眼宣離帝,掩唇含笑道,“皇上…還記著臣妾這個姐姐?皇上去過漣城多次,應該見過龍怡悠吧。”
“朕見過她。”宣離帝篤定道,“就算已經是一個瘋婦,還是傾國傾城風華絕代。可惜天妒紅顏…”
龍梨聽著宣離帝話裡對龍怡悠不能為後的遺憾,帶著酸意道:“如果,龍怡悠沒有瘋傻,臣妾和她同時站在皇上面前,皇上也是選她不選臣妾麼?”
宣離帝閉上深目,意味深長道:“女人可以溫婉,可以潑辣,各有動人之處,偏偏只有一個戾氣,讓人怎麼也愛不起來,只能避而遠之。男子又沒有欠她什麼,要是把男子對她的少許憐意都揮霍了去,也是這個女人的悲哀。”
龍梨當然聽得出宣離帝所指,她固執的想再頂撞宣離帝幾句,終於還是憋忍著不再做聲,掀開車窗想喘口氣,涼風竄進,宣離帝不滿的咳了聲,龍梨只得悻悻的掩下車簾,倚著車廂滿是無望。
北國邊境
沈追帶著援軍疾馳幾個晝夜,終於到了北國的白樺林邊,沒有料想中血流成河的壯烈景象,林子邊,數十個被動了手腳的水車散落在地上,運糧的板車更是不計其數,但板車裡捆綁的糧草早已經不見蹤跡,連個麥粒都尋不見。
沈追露出疑惑之色,跳下馬背審視著沉默不語。副將扼腕嘆息道:“將軍,看來…侯爺和小少爺的後勤軍一定是遇到了北國人的伏擊,糧草和水源都被敵人斷了…這…怕是…”
沈追見雖然糧草和水源不見,但方圓數里不見一具屍首,連半滴血跡都沒有看見,不像是被人洗劫伏擊,倒像是…自己人故意所為…
“要你是北國人,奪糧搶水會不見血?”沈追反問副將。
副將愣了愣道:“將軍的意思是…是自己人做的?難道侯爺軍中…有細作和北國人串通?”
沈追還沒來的回答,林子深處忽然傳來陣陣馬蹄聲,腳步急促,聽著約莫有數十人,沈追不敢大意,振臂一揮,身後的將士立刻擺開陣型,亮出鋒利的刀劍直指白樺林。
——“響馬來報,說又來了咱們的人,我琢磨著是不是沐容若向皇上請命救我,沒想到…竟是大哥你!”
——“沈煉!?”沈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使勁揉了揉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來人,白馬背上真是自己失了音訊的弟弟,雖然黑瘦了些,一身金甲還是英姿凜凜桀驁不馴的模樣,“沈煉,真的是你?”
“哈哈哈哈哈。”沈煉大笑了出來,“大哥,想不到我們父子三人會齊聚在戰場上,一門三將,也該算是傲立大燕了吧。”
沈追迎上前,一把將沈煉拉下馬背,指著遍地散落的糧車道:“這是怎麼回事?送信的人說你和爹被人截了糧車,在別人的地盤斷了糧水,和送死無異,你知不知道娘急成什麼樣子!”
“確實有人要打糧車的主意,幸虧你弟弟我早有準備將計就計。”沈煉將霍城和沐容若勾結的奸計告訴沈追,“沐容若要害我,連著他沐家的十萬精銳也要一起陪葬,他也真是捨得。”
“龍筱也是這麼跟我和娘說的。”沈追倒吸著涼氣,“可她只知道霍城要扣下糧草,水車被人動手腳…你和爹又是怎麼察覺的?”
沈煉得意一笑,瞥了眼地上的水車道,“那可全憑你弟弟的本事了。沐容若生性自負多疑,他要一舉扳倒我,絕不會把希望放在霍城一個人身上。何況霍城是由二皇子沐延朗傳的信,他這個二弟狡猾的很,沐容若更加不會盡信他。我思前想後,他還能動手腳的地方,除了糧草,就是水源。北國乾旱,白樺林方圓百里都難覓水源,絕我水路比糧草還要狠絕,也只有沐容若想得出了。”
沈煉昂起頭繼續道:“果不其然,半路就被我和爹發現軍中有人悄悄損壞水車,想不知不覺的讓水洩空,爹的親衛捉拿了那幾人,到了白樺林邊,我就命軍士移去水車裡的水,砸了水車裝作奸人得逞的境況。所有軍士又攜帶了十日的軍糧闖過白樺林直逼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