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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一會兒見她哭聲終於止住,鬆開馬韁走向小道邊,俯身摘下一簇絢爛的野花,朝著馬上的龍筱遞去,“我不會哄人,反倒是老說錯話讓你不爽利。花好看,女孩子該是都喜歡,你拿去,當我是說錯了話向你賠罪。哭過這一次,往後絕不讓你流一滴淚,這是我答應你的。”
這簇野花各色都有,看著實在算不上好看,上面零星的枯葉昭顯著這個男子對情/事的笨拙,龍筱有些想笑,可又笑不出來,沉默片刻接過花簇,湊近鼻尖輕輕嗅了嗅,花雖然不好看,氣味倒是沁人,龍筱瞥了眼夏夷歡,扭頭不再看他。
馬蹄踏花又是往南去,這一路是夏夷歡從沒有過的歡暢,如果可以,他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就算一直走到自己生命的終結,他也心甘情願。
漣城
行刺的蒙面人身上並沒有帶任何可以查明身份的物件函書,但沈煉還是從他們虎口處厚實的繭子看出了他們的來歷——虎口深繭,只有久在軍中歷練的軍士才有,既然刺客不是夏族派來,那隻會是…沈煉想起了那個人,那個一而再再而三要置自己,置沈家於死地的人。
——沐容若,只有他了。
難道沐容若猜出了自己來漣城龍家的真正目的,這才要殺自己滅口?不會,祭拜龍筱的理由沒人會懷疑…沈煉緩緩閉上眼,看來沐容若是擔心自己手握重權,一府一王一侯,權力做大讓他這個太子難以控制,這才要先殺了自己。
沐容若啊沐容若,你害的我和筱兒差點今生不得相見,但我卻又要謝謝你,要不是你苦苦相逼…又怎麼會逼著我改了沈家的命數。
還以為沐氏皇族九代尊貴…沈煉又想起冰窟玉盒所見,眼中溢位鄙夷之色。沐氏都是珠胎暗結的後裔,這個的出身,該是連燕國最卑賤的奴役都不如吧。沈煉想起沐容若那張不可一世的臉,厭惡的搖了搖頭。
沈煉沒有在漣城多待,次日就謝絕了龍戎的挽留,快馬往蒼都而去。
蒼都,皇宮
沐容若驚聞刺客失手,愣的半晌沒有說出話,臉色蒼白如絹,連呼吸聲都微弱了許多,沐延朗抖抖霍霍的縮著身體大氣也不敢喘,不時擦著額頭的汗水,狹目閃著驚恐的光。
——“事先我已經交代過他們,自報是夏族人…眼下他們失手,沈煉…應該也只會以為是夏族人要他的命吧…”沐延朗哆嗦著道。
“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蠢?”沐容若獸一般的怒視二弟,“先不說他們是不是有活口被沈煉盤問出來,沈煉鬼精,就算眼前只有屍體,他也一定可以看出什麼。你別忘了,他沈家也是軍中的人。”
沐延朗擠了擠狹目,狐臉耷拉著把身子又縮緊了些。
見沐容若來回踱著步子,沐延朗也很少見這個驕傲的皇兄這樣驚慌,想到自己和沐容若已經綁在了一起,沐延朗舔了舔唇試探著道:“皇兄,照你來看,沈煉回京會不會把此事稟報父皇?要他真是把屍體帶回來…拉到軍營一定會被人認出來…順藤查去不難查出…”沐延朗竊竊窺視著沐容若,咬牙又道:“雖然皇兄沒有出面,可父皇知道我和皇兄您最最要好…我一個小小的二皇子…何苦置沈煉於死地…皇兄你說呢?”
沐容若知道沐延朗話裡的意思,刺殺沈煉雖然沒有經過自己的手,但要是查到了沐延朗頭上,這個靠不住的弟弟是一定會把自己供出來的。沐容若有些後悔沒有聽玉修羅的話,這個女人已經勸自己不要對沈煉起殺心,保住儲君伺機早日上位才是上上之選。可自己怎麼就沒有照她說的去做?
沐容若耳邊又響起來玉修羅的勸說——“皇上的身子…您還不清楚?太醫院看了許久,除了開些補湯也是毫無辦法,我看在眼裡,皇上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沐容若一個激靈頓住來回踱著的腳步,抑鬱發聲道:“沈煉回蒼都,需要多少時日?”
——“要是快馬加鞭,最多三四天。”
“三四天…”沐容若喃喃自語,如果父皇查出真是自己指使人刺殺沈煉,在父皇看來,自己就是殘殺兄弟…儲君之位是一定保不住的,震怒之下殺了自己也說不定。沐容若倒吸涼氣目光陰森定住,沐延朗見他似乎有了法子,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當夜戌時,御花園深處。
沐容若已經等了小半個時辰,入秋微涼,就算披了件斗篷也是有些發冷,更多的是內心深處揮之不去的恐懼寒意。他已經往小徑入口看了多次,可還是不見玉修羅婀娜搖曳的身影,沐容若有些惱火,莫非這個女人料到自己這個太子前途堪憂,也是要撇清和自己的關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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