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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知錯…”
夏夷歡箭步上前輕捂住龍怡悠的嘴,“姑姑小聲些,引來外人是會連累筱兒的。”
龍怡悠屏住哭喊的嘴,壓抑著哭聲抽泣道:“哥哥放我出去…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夏夷歡隱約又明白了什麼,看著龍怡悠的眼神有多了許多憐憫,撫著她抽搐的肩,悲傷自語道:“夏族的幾代夙願竟要靠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達成?這樣的大業,得了也是自嘲一生吧。”
見龍怡悠漸漸平復下來,夏夷歡又朝她遞去紅寶蝶簪,龍怡悠恍惚的觸著簪子的冰冷,她彷彿極其自己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東西,亦或許,這就是昔日自己的那支。
“姑姑放心。”夏夷歡懇切道,“我一定不會讓筱兒留在蒼都宮裡,我會帶筱兒去她想去的地方,天涯海角,隨她所願。”
龍怡悠記得自己也聽過同樣的承諾,那個人也答應過自己,天涯海角,隨自己所願…龍怡悠凹陷的眼角滲出大顆晶瑩的淚珠,無言的順著腮幫滾落下來,滲進床褥,和自己寫下的“昆”字交融在了一處。
夏夷歡不敢久留,側耳聽了聽外頭的動靜,敏捷的推開門躍上屋頂,踩著夜色匆匆往自己的別苑去了。
門外睡倒的兩個婢女揉著眼睛爬起身,朝還亮著燭火的裡屋看了看,推門道:“姑姑還不睡麼?”
龍怡悠也不應她們,蜷縮在角發著愣,眼裡一片茫然,像是根本不曾有人來過這裡。
別苑裡
見夏夷歡過了子夜才回來,金磐趕忙迎上前急道:“歡爺,怎麼去了這麼久?如何?”
夏夷歡示意他進屋說話,金磐左右警惕的看了看,閉緊了屋門。夏夷歡倒了杯茶水仰頭喝下,左手撫向腰間的狼首木雕陷入了難捱的沉默。金磐跟隨他多年,知道他每到緊要關頭就會有這樣的動作,金磐也不知道剛才的工夫發生了什麼,又不敢貿然去問,只得在他對面坐下,小心守著這份平靜。
——“應該…就是了!”夏夷歡左手驟然鬆開木雕,重重按在了桌上。
“什麼?就是什麼?”金磐前傾著身子瞪大銅鈴一樣的眼睛。
“冰雪寒氣,迷障籠罩…看見了,又不確定是不是…”夏夷歡重複著道,“金磐,我猜,龍筱無意中已經猜出她家冰窟裡的秘密…我又去找了龍怡悠,更加可以確定我的猜測。”
“啥?”金磐撓了撓頭,“歡爺你在說什麼?秘密?冰窟裡是什麼秘密?”
夏夷歡黑目閃著幽幽莫測的光澤,那裡蘊著久違的喜意,又隱隱夾雜些少許的驚恐,他張了張嘴想迫不及待的和金磐分享,可話到嘴邊又咽下,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才會讓人信服,因為他到現在,也無法完全相信自己。
——“歡爺,歡爺…”金磐戳了戳夏夷歡的肩,“您發什麼愣啊?”
夏夷歡回過神,穩住心緒道:“金磐,明天我會和龍希風說,夏族還有不少事,你得先回去不能在漣城久留。明天你就離開,但…不是回夏族,去北國!”
——“啊?”金磐當自己沒聽明白,“好端端的去北國做什麼?”
“讓北國籌備出兵犯大燕邊境,來年開春惹來戰事。”夏夷歡敲擊著桌面一字一字道,“到那時,夏族和北國南北夾擊,共滅大燕。”
“不可能的。”金磐搖頭道,“北國歸順大燕百年,就算這些年日益強盛,可忌憚燕國有巨龍護國,有賊心也是沒有半點賊膽,何況十幾年前夏族敗給大燕,北國更是不敢冒頭進犯,連我們夏族半分血性都沒有,乖的跟只狗一樣。區區一個金磐就可以讓他們出兵?你未免太瞧得起我。”
“你又知不知道,夏族戰敗並非因為大燕國富兵強,燕國帝王一代不如一代,這些年天災連連百姓早已經苦不堪言,我夏族順勢而起,是可以取而代之的。”夏夷歡冷峻的臉孔滲出果敢來,“當年昆將軍率軍已經瀕臨漣城之下,漣城一失燕國必亡,可就在那時,宣離帝竟然御駕親臨漣城龍府,入冰窟祭天。”夏夷歡掠過金磐微微怔住的臉,繼續道,“祭天那日,龍府上空迷障籠罩,整個漣城瀰漫著刺骨的寒意,蔓延到城外…夏族將士常年在溼熱的環境下生存,哪裡受過寒凍?見一日變天,軍中人心惶惶,謠言四起…”
“這我聽人說起過…”金磐顫著牙齒接道,“漣城百姓傳出話來,說龍氏族人施展馭龍之術,冰窟巨龍顯靈,揚起寒霧毒障護住漣城,大燕國沐氏有上天誥命,是天定的帝王,逆者必亡於漣城之下…昆將軍當然不信,可無奈軍中士兵一個接一個病倒,大軍一日比一日不堪一擊…燕國人受了天命的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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