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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渚看到了什麼?留下了什麼話!?”夏夷歡閉上眼。
“蔓渚上來就已經奄奄一息,七竅流血根本吐不出半個字…蔓渚不識字將軍是知道的。他只能把匆匆看到的用匕首刻在了自己手臂上…屬下是看不大懂,便給將軍拓了下來。”暗衛從懷裡摸出一方白帕,上面殷紅的痕跡分明是用人血拓成的,“將軍您看。”
夏夷歡接過染血的白帕,手心重似千鈞,白帕上的血跡不是字跡,也不是夏族暗語,只是一個圖騰模樣…夏夷歡屏住呼吸,略微一想臉色驟然煞白如雪。
——“將軍…將軍?”暗衛輕喚道。
夏夷歡手心攥住帕子,身子晃了一晃。
“這帕子上…有什麼玄機?”暗衛好奇問道。
夏夷歡收起白帕,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該是…蔓渚兄弟被毒瘴迷暈,失手自傷了吧。算了…別再讓其他兄弟罔顧了性命,我們私探冰窟的事到此為止。”
“只差一點點。”暗衛有些扼腕嘆息,“將軍,要不要告知昆將軍那邊?他那裡還有些水下的好手,只要從漣城境內進去,也許可以更進一步…”
“夠了!”夏夷歡拂袖怒喝道,“私自暗中行事已經犯了軍中大忌,你是想被軍法處置砍了腦袋麼!”
“屬下不敢。”暗衛跪倒在地,“屬下絕不會洩露半個字。”
夏夷歡抬了抬手背,暗衛戰戰兢兢的站起身,見他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鼓足勇氣道:“將軍…屬下有一事不解。”
“你說。”
暗衛撓著頭遲疑道:“將軍您是怎麼知道…漣城的鏡湖水遠遠淺過夏族的?看著都是一樣的湖水…”
“是…”夏夷歡心口又是一陣針刺的痛楚,“這不是你該問的,你下去吧。”
暗衛見夏夷歡不想說下去,怯怯的抱拳弓身退了出去。
——“鏡湖是漣城子民祈福之用,爹不準旁人遊船的。”
就是龍筱的這句話,讓夏夷歡悟出了其中的玄機。龍氏掌舵人之所以一代代不讓船隻駛進鏡湖,不為別的,只因一進湖裡便會擱淺所致。也正是無意中聽到了龍筱對沈煉說的這句話,才讓夏夷歡敢大膽試一試,果不其然,他的人探進了冰窟之中,只有他的人。
那一個血染的圖騰,夏夷歡已經洞悉了其中的意思,與他之前的估料也幾乎不差,龍氏替大燕國鎮守數百年的秘密,他已經瞭然於心,他相信自己猜的一定是對的。
但他沒有絲毫覺得快活。
他靠著龍筱的紅寶蝶簪從龍怡悠嘴裡探出冰窟毒瘴,靠著龍筱的無心之語覓得冰窟之謎的關鍵所在,一步步走近自己追尋多年的謎團中心,揭開了最後一塊麵紗。但他全然沒有就要逐鹿大燕的狂喜。他的心越來越冷,他離大燕越近,就離心裡的那個人越遠。
夏夷歡恨極了這種感覺。他的手摸向懷裡,觸著自己胸口昔日的傷痕,他希望這些刀刻的舊傷可以讓自己知道是為了什麼活著,直到今天。他應該趕緊清醒過來去做自己應該去做的事。可他的手…碰到的卻是那支冰冷的紅寶蝶簪。那簪子撓著他滾熱的心,他似乎可以感覺到那灼骨的疼痛,這種疼痛,遠遠疼過了刀劍刺進自己的皮肉。
他從不想靠女人達成所願,但他卻這樣做了,夏夷歡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
蒼都,皇宮,長春宮。除夕夜。
——“又飄雪了。”龍筱趴著窗戶朝外頭看去,望著輕舞飛揚的雪花喃喃著。
“外頭冷,三小姐快別探頭了,小心凍著。”小葵伸手去拉龍筱,哈著熱氣哆嗦著。
“蒼都真是無聊透頂。”龍筱揉了揉凍得通紅的鼻尖,“除夕夜連個放煙火的都沒有,各個縮在宅子裡悶的發慌。”
“三小姐說的是宮裡吧。”小葵哧哧笑道,“宮外可不悶的慌。”
龍筱賭氣似的重重關上窗戶,轉身時動作急了些,腰間的狼首木雕不小心打到了垂著的手背,龍筱不禁“嗷”喊了一聲,抬起手見紅了一塊,鬱郁的哼了哼。
小葵趕忙托起龍筱的手,吹了吹又揉了揉,見龍筱低喘著氣不大痛快,小葵指著木雕道:“三小姐,把這東西摘了吧。那狼頭小葵每次看見,都有些��幕擰��
“你懂什麼?”龍筱捂住木雕,“這東西…可以辟邪。宮裡妖魔鬼怪多了去,可得留著它。”
“哦…”小葵有氣無力的應了聲打了個哈欠,“咱們早些睡吧,好睏吶…”
龍筱愛惜的摸了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