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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別讓筱兒知道。”龍櫻支起身子提醒道,“照那丫頭的性子,指不定鬧出什麼大浪來。”
錦繡宮
——“跪下!”瑛貴妃一擊耳光扇向翠兒,陰森的聲音在空曠的屋裡迴盪不止。
翠兒牙口一鬆,嘴角滲出血來,沐容若眉頭一皺,自己母妃滿手的戒指金環,這一巴掌下去可不輕。翠兒捂著腮幫順從的跪在地上,埋下頭屏住氣息。
瑛貴妃還想再給她一記,沐容若喊住道:“母妃,事已至此,你打爛她的嘴也沒有用,算了。”
“本宮不是怪她擅自做主去推淑妃那個賤人。”瑛貴妃揉了揉手心忿忿道,“本宮是打她既然做了,為什麼不做的漂漂亮亮,為什麼沒能淹死那個賤人!”
“龍筱多事,淑妃命大。”沐容若牙尖吱吱作響,“龍筱,又是龍筱…”
“娘娘…”翠兒抬眼含淚看著自己主子,才要開口又是一記耳光重重打來,翠兒吐出幾顆打碎的牙渣子,伏倒在地哀聲道,“奴婢也不敢求娘娘和殿下相信…娘娘…淑妃,淑妃不是奴婢推的…”
——“不是你!?”瑛貴妃和沐容若同時愣住。
翠兒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含著滿嘴的血水嗚咽道:“真的不是奴婢。奴婢當時確實在淑妃身後,可在她身後的又不止奴婢一個人…那個當口,不知道誰推了奴婢一把,奴婢沒有站穩,這才順勢碰到了淑妃身上…奴婢自始至終都沒有謀算推淑妃落水啊。”
“不是本宮的人…”瑛貴妃喃喃自語看向兒子,“還會有誰…”
“借翠兒的手…”沐容若琢磨道,“翠兒是錦繡宮的人…母妃,看來是有人要害您。”
“是她?”瑛貴妃眸子幽幽定住,嗤嗤笑出了聲,搖擺著身子倚坐在了軟榻上,朝翠兒抬了抬手背,翠兒戰戰兢兢的站起身,唇角的血跡也不敢擦去,“那可是她的親侄女兒,懷著皇嗣的侄女兒…她處心積慮就是想龍櫻這一胎誕下皇子,推龍櫻下水可大可小,就算淹不死,可也是會害死皇嗣的。她搭上翻身的一切只為陷害本宮?容若,你信麼?”
沐容若聽著也有些道理,颳了刮鼻樑像是想著什麼,翠兒顫聲道:“奴婢也覺得娘娘說的有理。淑妃腹中的孩子已經過了頭四個月,太醫也說胎像穩固。也許皇后就是賭這一把…而下淑妃被她妹妹救下,只是受了些驚嚇爾爾…娘娘想一想,也許龍筱的突然出現,也是他們姑侄合謀算計好的呢…?”
沐容若緩緩合上眼睛,“真是他們幾個合計好的也說不定。慣是母妃算計旁人,竟也會被人算計…深宮兇險,步步驚心吶…”
翠兒才怯怯抬起頭,瑛貴妃又端起手邊的茶壺蓋子朝她狠狠擲去,口中怒罵道:“還不是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說什麼馬齒筧無色無味可滑胎於無形…龍櫻明明用著那把繡扇,這麼久過去為什麼丁點事都沒有?竟還胎像穩固身子無恙…雄黃緞裙無用,馬齒筧繡扇也無用…翠兒,你還有什麼話對本宮說?”
翠兒哆嗦著埋下頭,跪地挪向瑛貴妃,“奴婢確實已經做到極致,孕中女子只要沾了馬齒筧,是絕對不會保得住胎兒的,絕對不會!多年前的純嬪,前年的蓉貴人…還有去年的茹妃…都是沾的馬齒筧滑的胎…娘娘…”
“你與本宮提起那些賤人做什麼!?”瑛貴妃怒意大起,執起手邊還滾熱的茶壺朝翠兒潑去,翠兒驚呼一聲抱住了身子,嘶裂的哀嚎起來,“沒用的東西,滾出去!”
翠兒不敢再給自己辯解什麼,連滾帶爬的逃出寢屋。沐容若眯眼思索著,抬起眉道:“翠兒跟了母妃多年,確實從來沒有失過手。淑妃連著幾次都避了過去,的確有些蹊蹺…”
瑛貴妃冷笑了聲,把玩著手腕上戴著的金鐲子,透著寒意道:“難道容若是想說…龍女當真有異術不成?”
“容若從不信那些。”沐容若直起身子,“我只是覺得,自打龍筱進宮,長春宮就好像固若金湯一樣。雄黃酒送不進去,連送進去的馬齒筧,都能和憑空散了藥性一般…這才是其中蹊蹺所在。”
“龍筱…”瑛貴妃咬牙道,“一個臭丫頭,也能接二連三壞了本宮的事!”
“母妃還是先想好怎麼應對皇后的追究。”沐容若道,“要真是他們姑侄合謀算計,錦繡宮還有的應付。”
“且不說淑妃只是受了驚嚇而已。”瑛貴妃不屑的冷笑道,“就算真是墜河滑胎,皇上也不會把本宮怎麼樣。容若不要忘了,當年鴻皇子夭折…皇后哭鬧不止說要追查到底,漣城盡披白緞三十日滿城皆悲…結果又怎麼樣?”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