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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傷到阿璃,其餘的全被燕三十六給辦了。
手一閒,便發癢,忍不住地去摸她的下巴,將她欲迴避自己的視線挑高點,強行跟自己對視著。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身份的?”所以她早就知道他是顧臻,所以,她一直情不自禁示好的本來就是他顧臻,沒有第二人。
“明知道有危險,你為何不逃?還要隻身前來救我?”只要一想到她方才一人對敵的英武姿態,他就熱血沸騰,欲罷不能。
她是如此柔弱,彷彿捏一下就會碎掉,竟然為了自己也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阿璃知道他誤會了,再讓這個傢伙說下去,指不定他會當自己是對他心生愛慕,冒死也要英雌救美。
“我,不過想活著……”
突然,顧臻瞳孔一縮,阿璃的聲音戛然而止,憑空被他帶開門板,可是還是晚了,只聽得“呲”地一聲,那是利刃割開皮肉的聲音,阿璃定定地看著那柄劍穿透自己的胸口,帶著血刺入顧臻的身體。
他們就像一串骨肉相連,被長劍串成一串。
前世的疼痛像是被喚醒了,靈魂都疼的止不住地顫慄,阿璃張著嘴,發不出一絲聲音,無望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終究,她還是沒逃過……
“噗”地一聲,長劍被拔出,阿璃倒在顧臻懷中,左手無意識地搭在顧臻受傷流血的胸口。
阿璃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息在她指尖流竄,意思卻開始昏迷,只聽得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顫抖,她卻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王石劈掉門外那個漏網之魚,看到滿身鮮血的阿璃,渾身涼了個透,連喘氣都忘記了。
顧臻感受著懷裡人失去的力氣,靈臺有一剎那空白,彷彿有一隻猛獸正掙扎著要撕裂虛空,橫空出世。
“主人?”燕三十六嚇得面色煞白,顧臻的臉色太難看,像是一頭要掙脫所有束縛的雄獅。
“全都給我殺了!一個不留!”轉頭,對呆愣的王石喝道:“找郎中!”
一個不留,可不是說船上的人一個不留。上船的這些人豈會沒有接應之人,這是他家主子要收網,將對方係數剷除的意思。但任何網都有大有小,權力博弈便是如此,殺雞儆猴,適可而止。這回的原本計劃只是收拾了劉天昊,給太子一個警告。
燕三十六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阿璃,看主人的臉色,恐怕是要連沿途發現的□□眼線也一道剷除了。燕三十六最後射出一道穿雲箭,這道穿雲箭就如一道煙花在黃河中炸開,卻不停地朝外蔓延,一道道穿雲箭此起彼伏,相繼劃破天空,直傳到數百里之外的安北度都護府以及不到兩日行程的京兆府,某些暗中等著好訊息的人被這穿雲箭嚇得從榻上摔了下來,頓時如墜冰窟,彷彿看到了地獄的顏色。
直到將阿璃放回乾淨的被褥裡,顧臻才意識到自己的手竟然在發抖。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慄讓他無法準確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承認那一剎那他失控了。同時理智也告訴他,這是不合常理的。一個女人不該讓他無法自控到這種地步。可他就是忍不住!
親自為阿璃止血時,他看到她心臟上方竟然還有一道傷口,與今日的傷口捱得很近,像是陳年舊傷留下的疤痕。
他對這具身體記得很清楚,半月前,她身上可沒這道印記。如今這個傷口長得像是道鮮紅的月牙兒,在羊脂白玉般的肌膚上看起來十分妖豔。
王石帶著郎中趕過來,見到阿璃袒露的肩膀胸口,雖然大唐民風開放,不少衣服能露出女子半截玉白胸膛,可再開放,還沒到讓一個男人去觸碰裸、露肌膚的地步。
“你在做什麼”王石怒目相向,衝過就要揍人。
顧臻將紗幔一放,遮住阿璃,冷聲道:“先讓郎中看傷!”
王石一口氣堵在喉嚨上,只得僵硬地站在外面,眼睛死死盯住那個一點沒有自知之明還在房裡遊蕩的顧臻。
顧臻卻不以為然,“你應該已經知道我是什麼身份,這裡沒有任何人比我更有資格看她的身體!”
王石:“……”他孃的,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可眼下沒有女眷,他竟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說辭。
那廂郎中看完傷勢,也有些懵,“按理這個位置的貫穿傷,就算僥倖不會傷到心臟,卻是會傷到肺腑的,可這位娘子看不出來有內臟受損。大概是老朽孤陋寡聞了!”
“真的沒事?”顧臻心中惶然。
郎中道:“這止血膏很好,她的血已經止住,臉色也恢復了紅潤,郎君不用太擔心。”
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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