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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將此交給太子,或許能一舉成為太子心腹,同樣可以飛黃騰達,不用冒險。
可他同樣也知道,就算顧臻再落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整治他綽綽有餘,從交手書的人連過問一下他安排的意思都沒有,便能看出那位的從容淡定。
如今形勢不明朗,兩條路都只是生死一線,大意不得。隨顧臻手書一起送來的還有羅二的骨灰。暗衛說,羅二的身份沒人知道。換句話說,羅二是陸煥之表弟的事情□□們並不知道,他依然有選擇站隊的權利。顧臻原本也可以將這個被太子暗線殺死的羅二的身份公開出去,強迫他站隊,但顧臻沒有。
顧臻這樣的人根本不屑拿這些東西去要挾別人。
羅二的事情,他之前就聽得顧臻的暗衛提起過,一直瞞著陸母,這回也同樣沒告訴陸母。
阿璃的信姍姍來遲。聽說是蜀中來的信,陸煥之鞋子都沒來得及穿便出來見了送信人。但拆開信,並不是阿璃娟秀的字跡,心裡難免有些失落。
陸煥之將江勉的書信反覆看了數次,越看氣息越冷,轉頭,便將羅二的骨灰放在了陸母面前,陸母哭得暈死過去。
陸煥之安置好母親,給臨沙縣顧臻的暗衛發了訊息,開始行動。
顧臻接到臨沙縣的飛鴿傳書,只淡然一笑,“東西偷到了嗎?”
燕十六將一疊厚厚的情詩拿出來,這都是陸煥之親筆為阿璃寫的情詩。顧臻挑挑揀揀,把沒有指明阿璃名諱的情詩選出來,交給燕三十六,叫他派人每三日給清平公主送一封。
燕十六算是跟顧臻最久的心腹,這回卻沒看懂主子的意圖,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顧臻解釋道:“晉王搞出這麼多事,不過是想我與太子鬥個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漁翁之利。陸煥之出面彈劾劉天昊的事,絕對不能跟我們牽扯在一起。”
不管這件事是當成陸煥之為討好清平公主才彈劾劉天昊,還是暗中受了某人指使才彈劾劉天昊,只要將陸煥之跟清平公主扯上關係,清平公主與晉王同胞深情,這筆賬,太子自然而然會記在晉王頭上。陸煥之一介下縣縣令如何拿得出能給劉天昊致命一擊的證據,太子只會以為這本就是晉王布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暗線。
燕十六恍然大悟。以得清平公主跟陸煥之以前那些愛恨糾葛,就算這事是假的,也會讓所有人信以為真。原來這才是他家主子選中陸煥之來彈劾劉天昊的真正原因。
第19章
江家是江陵城最大的茶商,在蜀中有八家茶葉鋪子,江陵城四家,另四家都在臨近縣城。
阿璃在家中休養了一日,翌日一早便帶著江勉和王石去茶葉鋪。這邊還未踏出門,那頭二房的堂兄江雄便過來了。
父親在時,因為身體原因,外地的茶葉鋪都是二叔在親自打理,一年之中也難得回來幾次,自然江陵城的便交由這位已經及冠的堂兄。
阿璃對這個堂兄並無多少好感,長得油頭粉面,吃喝嫖賭樣樣都來。如今不過及冠的年紀,侍妾已經娶了三房,每日還流連煙街柳巷。
以得江家商戶的身份,男子娶妻納妾的標準是一妻一妾,再要納,那便是通房丫頭,算不得妾室,可這位偏要納妾,若非有個妹妹當了江陵城縣令的妾室,上頭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麼多侍妾也是納不了的。即便如此,這三房侍妾不知道是塞了多少銀子如何疏通才得來了。
阿璃昨兒個往院子裡走了走,便見得那三位花枝招展珠釵玉環,琳琅滿目,倒把大房這邊襯得十分寒酸。
父親才過世兩年,這位堂兄就納了三房妾室,的確很有能耐,也不知道父親在時,他們那般老實,壓抑得有多辛苦。
阿璃跟這位堂兄福了福,江雄本是昂首闊步而來,大有興師問罪的架勢,突然見得阿璃身後人高馬大滿身煞氣的王石,頓時頹了氣勢,也跟著揖了揖,遂換了一幅溫婉語氣問道:“三妹這是要上哪兒去?”
阿璃指了指王石手中的幾個盒子,說道:“茶葉鋪的幾位叔伯我也多年未見,如今回來,總要去打聲招呼,免得失了禮數。”
江雄精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既是如此,我便陪你一起過去。”
阿璃也不拒絕,反而道了謝。出門時,江勉扯了扯她的衣服,阿璃衝他搖搖頭。一行人便上了街。
阿璃一出現在大街上,便惹來很多人的目光,阿璃早已習慣別人的閒言碎語。無論是合離還是休棄,對女子而言,都是極不光彩的事。
阿璃一路面色如常,若有人願意跟她打招呼她便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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