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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回又是哪裡不太平了?”李宵玉靠在兄長肩頭,口中有些悶悶地問。
“昨日邊州送來急報,閔國糾集了數萬兵力,在離邊州一河之隔的耶城頻繁活動。這種狀況不得不防,我須要親往邊州一趟才放心……”李晟安輕緩著嗓音道。
李宵玉聽了半天沒說話,心裡卻是有些不好受。李晟安與她,都是悉國楊皇后所生,兩人自小親厚。李晟安身為長兄,對她這幼妹更是百般呵護。聽說大哥又要出征,她雖是明白為了悉國他不得不這麼做,可心裡總還是依依難捨。
“小妹,別悶悶不樂了,你在家中好好的,替大哥承歡父皇母后膝下,等到邊州安穩了,大哥回來後定會好好陪你……”
李晟安見她臉色黯然,不由得軟下聲音勸慰著,李宵玉點點頭,揚起唇角笑了起來,她不想讓大哥擔心她。
“對了,你前兩天跟我提的越國公子侍從被你二哥關起來的事,我已經責令他放人了。也幸虧你無意間得知了,不然事情就麻煩了。閔國蠢蠢欲動之機,我悉國萬不可再與越國生了罅隙。越國雖說現如今國力暫時弱了些,可是越國地域廣闊,土地肥沃,境內又有漢水,淮河及高山為天險屏障,再加上越人生性彪悍勇猛,假以時日,越國崛起不是沒可能的,我悉國不可與越國起無謂的爭端……”李晟安道。
李宵玉聽了心中暗間吃驚,沒想到大哥看得如此長遠,也沒想到自己前兩日的無意之舉竟是避免了一場兩國間可能的紛爭。二哥既然放人了,自己可就是沒有食言,下次定要去越國公子行館一趟,找一找那個說大話的小子,他可是欠她十頭胭脂馬呢。
兄妹二人又說了會話,李晟安又細細囑咐她一番之後,就起身離開了昭純宮。
大哥李晟安出征之後,李宵玉果然去了皇城附近的行館兩趟,找了藉口,叫人將越國公子的那十來個侍從都領到她跟前,可就是沒找到當日的那個白衣少年。
李宵玉甚至懷疑過那少年會不會就是越國公子,可又一想那日他分明說的是要救自己的“同伴”而不是“侍從”。又想起老早之前,聽經常進宮和她一道玩的薇郡主對她說過,越國公子不僅身體羸弱不堪,而且樣貌也是醜鄙得很。當時她一聽之後就沒了探奇的心思,從此再不關注越國公子的任何訊息。不然以她愛玩愛鬧的性子,怎麼可能會不認識越國公子?
李宵玉左思右想之下,心中還是篤定那般秀麗清冷的白衣少年絕不可能是越國公子。雖說去了兩趟都掃興而歸,可李宵玉向來不是個心思糾結的人,這件事很快就被她拋之腦後。那白衣少年還有十頭胭脂馬的事她也一骨腦都給忘了。
只是一年之後的除夕夜,皇城外的越國公子行館就發生了慘變。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公子行館突然間就走了水。大火燒了整整一夜,一直殃及到行館附近的數條街道,差一點就燒到皇宮了。京都武候鋪調集了上千人力,終於在凌晨之時才將大火撲滅了,可這時的公子行館已被燒成了一片灰燼。
這件事震驚了悉國上下,朝中也是議論紛紛。人們很是擔心越國公子在大興城罹難,越國縱是再軟弱,這個時候怕也是要按捺不住要奮起抗議了。可是過了幾個月,人們發現擔心都是多餘的。因為有訊息傳來,越國內廷爭鬥得厲害,越國宗室以元煥為首,與越國國君一派形成了對立陣營,欲要取國君之位而代之。越國國君自顧不暇,自然也沒有精力再來過問這遠在悉國的兄弟了。
越國公子行館失火後的第二日清晨,聽得身邊人說起越國公子連同所有侍從都在大火中喪生之時,昭純宮內的李宵玉深深嘆了一口氣。她忽然想起一年前在蹴鞠場遇見的那個白衣少年來,想起他那清冷的眼神,堅定的語氣,李宵玉忽然間覺得胸中有些悶悶的,透著難受勁兒。
她自榻上站起身,走到窗前,透過窗櫳看見院中的有一株白梅盛開了,點點雪白的梅朵,迎風傲立於枝上,自有一股清雅冷凝之息。她看得心念一動,感覺這白梅與心中的那個影子極為相似,都是清冷裡帶著點孤傲之姿。
“阿諾,採一束白梅,替我放到到越國公子行館之外……”
李宵玉垂著眉眼,低聲吩咐了一聲。阿諾雖是心中疑惑,可眼見自家公主一副神色黯然的模樣,也不敢多問。只應了下來,又尋了把剪刀出門剪梅枝去了。
……
傍晚時分,大興城外的一處偏僻的村落,一道黑色身影飛奔而來。那是個臉蛋圓圓的少年,他走至村落之外,四處觀望一番之後,口中發出幾聲鳥叫聲,不多時,不遠處的一處民宅也有相同的聲音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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