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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想自己的一雙雪足自裙底露了出來。她向來喜歡在浴後不著羅襪赤著足,哪料到元毓突然進來,這會兒被他看了個正著。
“別看……”
李宵玉神色慌張;飛快的將腳縮了回來,又抬手不停地拽著自己的裙襬,試圖將雙腳給遮擋住。
“上面,上面……”元毓突然出聲道。
上面?李宵玉聽得手一頓,隨即覺得有些不對勁,往自己上身一看,就發現自己光顧著遮腳,上身的毯子滑掉了也不知道,褻衣領子也散開了,露了一大片春光來。
“啊啊……你快點走……”李宵玉抬手捂住了胸口,口中叫嚷著了一聲。
元毓忍俊不住,他將身子後傾靠在了榻背之上,竭力掩飾著自己的笑意,可還是忍不住彎了眉眼來。
李宵玉重新將自己給裹得嚴實了,一抬頭,就見元毓一副憋著笑的模樣,心裡頓時有些惱羞,只恨不得拿樣什麼東西砸過去,可是偏偏雙手只能扯著毯子不能動彈,只好瞪圓了一雙眼睛怒視著他。
“你走,我要睡覺了……”李宵玉下了逐客令。
“叫我走?”元毓語氣驚訝,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
“可不就是叫你走?”李宵玉冷哼了一聲,眸光一閃間,就見室內黃花梨十柱拔步大龍床,寬大的青玉案几,還有高達數丈的鎏金琉璃燈。她突然間臉上一紅啞口無言了。這裡分明是他的寢殿,自己讓他走,還說要睡覺了,豈不是鬧了大笑話?
“那我走,我要回煙雲軒……”半晌過後,李宵玉才支吾了一句來。
“唉,我這模樣是有多難看,將你嚇得這退避三舍的模樣?”元毓靠在榻上嘆了口氣。
“就是因為太好看了,所以更加的可怕……”李宵玉垂下眉眼,小著聲音嘀咕了一聲。
李宵玉聲音雖低,可是元毓還是聽清了。他聽得面上一喜,眸中也有了光彩,連忙探過身子,伸雙手將李宵玉連毯子帶著摟了過來。
“既是好看,就準你留在這裡多看看,隨便看多久,怎麼看都行……”元毓的聲音喜滋滋的。
“誰要看你了?我留在這裡,可是想聽你說事的,你要一點不漏地都說與我聽……”李宵玉終於想起自己留在這裡的目的,她抬起頭看著他,口中輕斥著道。
“這麼兇?不說……”元毓搖了搖頭。
“哪有兇了?你快點說……”李宵玉心時著了急,又催了他一聲。
“不說,除非……”元毓說到這裡頓住了口,只將頭低了一點,將紅唇湊到了李宵玉的跟前,又微微啟了一點,暗示的意味一目瞭然。
李宵玉心知肚知,暗罵了一聲“無賴”,片刻之後,還是忍了羞澀,抬了一點下巴,用自己的粉唇輕輕的印在了他的唇上。
李宵玉一觸即離,元毓才嚐了一點甜軟,心裡悸動不已,哪肯就此罷休,見她離去立即伸手將她摟了,頭一低就要撅住她的粉唇。
“先說……”李宵玉飛快地抬手捂在了他的唇上。
見她一臉的堅定,元毓沒奈何,只好在她手上輕啄了一下,又嘆了口氣,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好吧,從哪裡說起呢……對了,就從九年前,我父王溘然長逝說起吧……”
……
夜漸漸深了,可元毓寢殿之內的燈光仍是亮著的,廣榻之上,裹著毯子的李宵玉靜靜地靠在元毓胸口,聽他說著這九年來所遭遇的一切。她眼圈微微眨著點紅,一隻手也不知什麼時候,悄悄握了元毓的手,一刻也不肯離開。
九年之前,越王突發急病歸天,越國大公子元闕倉促間登上了王位,內有宗室虎視眈眈,外有閔國、燕國不斷侵擾,內憂外患之下,王太后將自己膝下的一雙孿生子分別送住悉國與燕國為質,期望換來兩國的庇護和越國邊疆的一時安寧。
身為質子,他在悉國的日子自然是不好過的,表面上雖是人人尊稱他一聲“公子”,可是背地裡,那個皇室貴潢,包括僕從之輩,無一不對他存了輕視之心。也幸好他生性淡漠,別人的冷嘲熱諷,他只是一笑了之,並不曾真正放在心上。
李宵玉聽到這裡,不知為什麼,心裡泛過一點痛意來,雖是淺淺的,也讓她胸口悶悶地,很是不適。都怪李寧薇那個壞蹄子,竟在自己面前胡說八道,說越國公子樣貌醜陋,讓她對元毓避之不及。若不是她從中作髓,自己定是會識得他的。想想當年他才到悉國時,不過十一二歲,身處異國他鄉,既要與皇室中人周旋,還要時刻恪守一個質子的本份。父皇生性多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