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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暴虐,呼呼的北風颳著,彷彿要吞噬一切一般。
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宋奕手持重刃,一步一步的來到了一所荒廢的舊宅子。
這裡是葉家老宅,葉家十八口人的鮮血都在這裡乾涸,現在,最後一脈葉海的生命也要在這裡結束。
當她開啟冊子看到“葉家老宅”四個字時,她就知道慕修寒說的都是真的。
拿劍的手動了動,宋奕繃著一張臉推開破舊的門走了進去。
四周一片寂靜,她左右看了看,徑直朝著一間不起眼的房間走去。
“葉海?”她推開門,常年潮溼的陰森小屋瀰漫著腐敗的氣味,一股子悶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葉海站在屋中央,藉著從破舊窗子透進的月色,宋奕看到他手中的劍反射冰冷銀光。
“宋將軍,”溫和如玉的嗓音響起,本是個俊朗公子的人悲愴一笑,“葉海知道您為何而來,不想您揹負罵名,今日已準備好自行了斷。”
他說著舉起手中的劍橫在脖頸前,“等到現在只是想對您道聲謝,我不恨您,葉家氣數已盡,葉海一人苟活在世也沒有意義,只求下輩子,不再做帝王家的一顆棋子,任人宰割,所幸今日葉海的命,還是屬於自己的……”
同是皇上的眼中釘,宋奕又怎麼會不知道葉海心中的悲苦,可她都不曾去死,葉海又怎麼能自行了斷?
見他要做傻事,宋奕眼疾手快“啪”的把手中早已備好的銀飾打出,正中葉海的手背,“砰”的一聲刀劍落地。
葉海一臉詫異的看著那一襲白衣的人。
“我奉皇命而來,你只能死在我的劍下,不容你自行了斷!”
鋒利的刀劍指著葉海,宋奕眼神凌厲的一步步朝著他靠近。
門外早已埋伏多時的禁衛軍都側耳在聽,皇上命他們在此等候,要是大將軍宋奕有任何惻隱之心,就把裡面的人都抓了,可如今這情形,大將軍想來也是忠心耿耿的。
突然一聲巨響,門板被撞壞,宋奕飛身而出。
一時間殺機四伏!
第24章 朕說了,捉活的!
禁衛軍一擁而上,火把把這舊宅子照的很是明亮。
大家圍上去一看,宋奕一口鮮血吐出,人已經昏迷了過去。
“好個亂臣賊子!來人啊,把葉海拿下!”禁衛軍首領大呵一聲,指著屋內喊道。
就是葉海也不知道,宋將軍這演的是哪一齣。
只記得她做戲前曾小聲和他說,“在牢裡好好活著,問什麼就招什麼,不要掙扎。”
罪臣之子被押送至天牢,大將軍宋奕身負重傷,慕修寒縱然有心挑他的錯,此刻也挑不出來了。
派了御醫過去證實他確實受了重傷,至少一月有餘不能活動了。
這宋奕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慕修寒只當她不願意動手找了個藉口,反正葉海已經找到,其他的也無所謂了。
案件結束的也出奇的快,刑部不到三天就呈上了葉海的供詞,他把一切罪責都招了。
慕修寒大筆一揮,不留情面的判了個死刑。
一切都順利的不真實。
三天後,葉海被押送午門斬首。
百姓都擠破了頭來圍觀,畢竟是前安候之子,大家無不惋惜遺憾,手起刀落,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片刻間身首異處。
永和宮內,慕修寒面無表情,眼神悠遠,一雙鳳眸無波無瀾,似乎在出神的想著什麼。
處斬葉海,宋奕那邊竟然毫無動靜,以宋奕的性格他絕對不是怕了,可這平靜似乎格外不正常。
“傳刑部尚書!”磁性清冷的聲音響起,他覺察到了蹊蹺。
“參見皇上!”留著山羊鬍的尚書謙卑的行禮道。
“葉海被行刑時可有異常?”慕修寒問道。
“前幾日還很平靜,今日行刑時卻劇烈掙扎起來,別的……倒沒有什麼了。”
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怎麼可能在刑場掙扎?而且葉海也算是將臣之後,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膽小的行徑。
這樣反常的舉動只能說明一件事:刑場上的,恐怕並不是葉海!
一切疑問都有了答案。
居於高位的人眉頭緊皺,慕修寒狹長的鳳眸寒光一閃,站起來大手一揮種種拍在桌子上,怒喝道,“膽大妄為的狗東西!”
這句話把刑部尚書下的屁滾尿流,連連伏在地上磕頭,聲音顫抖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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