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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府,景羽寂早已等候在院子中,九尺身材威威風風的,粗眉舒展,小麥色的臉上笑意藏不住,再也不像之前來時那隱忍壓抑的模樣。
想必是聖旨已經傳到了軍營,他的穿著也不是副將打扮了,這下宋奕算是放心了。
“將軍!”見她回來,景羽寂甩著膀子大步朝她走過來,一雙大手激動的握住她瘦削的肩膀,彎下九尺身軀和她對視著,眉眼中都是笑意,“皇上下旨了,靖王走了,咱們宋家軍以後吃皇糧了!”
說著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知上面怎麼想的,讓我做了宋家軍的監軍……我沒做過官啊……大字都不認識幾個……”
看景羽寂沒自信的模樣,宋奕笑了笑,伸手拿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越過他走向了庭院中央,“管你認識幾個字,對兄弟們好就是了!”說著她難得的一展笑顏,腳下輕快的走進了長廊。
景羽寂聽了覺得她說的對,一時再無顧慮,想再問她些事結果一轉身,她已走到長廊拐角處,趕緊一邊大叫著將軍一邊小跑著跟了上去。
宋宅南院的那對父子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知道宋家軍躲過一劫,恨的牙癢癢。
“爹,這狗雜種怎麼勸動的皇上?都板上釘釘的事了,還能讓他扳回來!媽的,真是撞邪了!”
宋燃一張臉凝重的看著眼前的案臺,他不像宋曉那樣沒有頭腦,即便心中對宋奕有恨也不明說出來。
突然宋燃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滿是算計的眼看向宋曉,“宋家軍是活了,可宋奕要是窩藏逃犯密謀造反,你說皇上還讓不讓他活?”
第20章 偷樑換柱
夜晚,深宮寂靜,除了三宮六院以外,四處都是肅穆詭譎的氣氛。
禁衛軍站在城樓之上不苟言笑,一個個都打起精神為皇家看家護院,不敢有絲毫懈怠。
一輛馬車停在宮門前,守衛的人檢查了來人身份,銅鑄的紅色宮門吱呀一聲開啟,皇上身邊的總管太監李全早已等候多時。
一襲白衣身姿筆挺動作利落的下了馬車,不慌不忙的行至李全面前,輕聲說道,“有勞公公了。”
李全手裡執著一盞昏黃的燈籠,稍躬身說道,“皇上在御書房,請將軍隨我快些去吧。”
貼著高牆快步前行,走了近半柱香的時間才到慕修寒的所在處。
這一路上宋奕腳下生風,可表情卻凝重的不像話,這次來,必然又是劫難一場。
只是不知道那人又有了怎樣的算計。
“將軍,”李全的聲音響起,“請進吧。”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御書房,她抬眸思忖了一下,低聲問道,“今日可有什麼人來找過皇上?”
慕修寒脾氣秉性難以琢磨,由不得她不花些心思。
李全是總管太監,自然是什麼都知道的,他表情無波無瀾一雙眼卻別有深意的看著宋奕說道,“將軍進去就曉得了。”
一個“曉”字稍微加重,宋奕心下了然,兩手相扣說道,“多謝公公。”
這次竟然不是被他算計,而是被自家兄弟給算計了!
深吸一口氣,宋奕眉頭微皺輕推門走了進去諾大的御書房只有慕修寒案前點著一盞燈,他身著寬鬆的黑色薄衫,頭髮只簡單束起,沒了白日裡文武百官前的寒氣逼人,倒像個在自家書房夜看閒書的公子了。
可宋奕知道,這人是坐擁萬里江山的九五之尊,今晚自己在他面前露出一絲破綻,就可能人頭落地,所以她不敢有絲毫懈怠,走到他案前一米左右的地方,行了個禮低聲說了聲,“參見皇上。”
他沒有應聲,諾大的御書房裡只有孤單的燭火在跳躍,宋奕等了片刻半跪著身子微微抬眸,正好對上了他諱莫如深的眸子。
電光石火間,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殺意,也看到了探究。
可她眼神澄澈,看不到一絲慌張的直視著他,問道,“皇上深夜叫臣來,不知所為何事?”
慕修寒冷酷無情如雕塑一般望著她,突然唇瓣微彎,身形向前靠近了宋奕一點點,他冷靜又帶著一絲威脅意味的聲線響起,“宋奕,你是真的不怕朕吶。”
要是平常人被天子這樣直視,恐怕早就嚇的伏在地上不敢抬頭了,可宋奕不一樣,她直直的跪著,禮儀上沒有絲毫的逾越,可語氣也不見絲毫的怯懦,她不卑不亢的說道,“自古只有暴君才會被臣子懼怕,皇上一代明君,臣心裡只有敬重和忠誠。”
冷笑一聲,慕修寒淡淡說道,“忠誠?你宋奕可真心對朕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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