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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有話,酸的很。
暗諷宋奕是個小白臉,靠著女人上位。
自小宋奕就對曹啖這種人深惡痛絕,她瞟了對方一眼,丟掉手中的草倏然站起身來,理起了馬鞍,全程就像沒看到曹啖。
曹啖是慎行司的管事,報復心重,手段又極卑鄙殘忍,所以在朝中大家表面上都敬他三分,現如今被宋奕漠視,他心生不爽,竟然又跟了過去,兇相畢露的壓低聲音說道,“宋奕!你不要目中無人!等以後你落到我手裡我讓你……”
“撲通!”一聲,話還沒說完,曹啖被馬前蹄子踹了一腳,直接滾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嗷嗷直叫。
“曹大人這是怎麼了?”禁衛軍過來問道。
宋奕唇瓣微彎,淡淡說道,“話太多。”
真是奇恥大辱!
其他在旁邊整理裝備的禁衛軍努力的忍住笑意。
不遠處慕修寒一道目光冷冷射來,背對著他整理馬鞍子的宋奕身上驀然一冷。
回宮途中依舊是慕修寒在前,宋奕收尾。
走了大半日終於趕在太陽落山前回到了宮中。
“眾愛卿辛苦了,朕已命人往各家府上送了上好的羊肉暖身子,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耽誤了明日早朝。”慕修寒長袖一揮遣散了眾人。
宋奕亦要隨著眾人離開。
“宋奕,你留下。”身後那低沉的聲音響起。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宋奕斂下眸中複雜。
雍和宮內暖爐生的很旺,滿桌子的山珍海味中間,擺著煮的沸騰的熱火鍋,身邊的宮女端著上好的女兒紅,一黑一白兩人相對而坐。
這幅畫面如此熟悉。
天燼國從沒有人有資格和當朝天子同桌而坐,宋奕算是第一個。
伺候的太監為兩人佈菜,慕修寒依舊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怎麼不吃東西?怕朕下毒?”慕修寒自始至終沒有看過宋奕一眼,只偶爾滿飲一杯酒,夾幾口小菜。
宋奕並沒有動筷子,今日這酒菜她吃不下口。
“啪嗒”一聲把筷子放回筷架,慕修寒終於決定進入正題了。
“朕登基六年,不曾與人一同用過餐,哪怕是宮裡的妃嬪也謹守著規矩,可今日朕待你不一樣。”狹長的鳳眸收斂起寒氣,淡淡說道,“朕把你當自己人。”
這番話說出來,恐怕連慕修寒自己都不信吧。
這六年裡,他什麼時候把宋奕當成過自己人?
如果真的那麼看重他,怎麼會不記得當年他自己親手交出的碎玉,又怎麼會對他的宋家軍虎視眈眈?
早已堅如磐石的心對慕修寒的話全無反應,宋奕冷淡的表情暗示了她的不屑。
敏銳如慕修寒怎麼會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也是,自從他登上皇位起,就註定要孤獨一生了。
收起了眼中的柔和,眼中重新佈滿冷漠,薄唇微動,“不管是誰的錯,皇家總是沒有錯的那一個,”那人不動聲色的說道,“朕要你對雲蘿負責。”
多麼霸道不講道理的一句話,因為是皇家貴胄,所以不管做什麼事都是對的。
這普天下的一切都屬於他慕修寒,所以他說的話,別人都必須心甘情願的接受並且照做。
哪怕錯了也是對的。
“臣還有別的選擇麼?”不願屈服,還心存著一絲僥倖,希望可以再反抗一次。
“有,”慕修寒眸子中沒有一絲感情,冷冷說道,“玷汙郡主,滿門抄斬。”
八個字,竟然是真的把黑的說成了白的。
為人臣子,便註定了一生,都要被那高高在上的人握在手裡。
想留便留,想殺便有千百種罪名可殺。
“你死了,宋家軍就也是亂臣賊子的部下,宋奕,你好好想清楚。”
宋奕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本,唇邊泛起一抹苦澀的微笑,她起身跪在地上,違心的說了句,“臣謝皇上恩典。”
終於在與他的博弈中還是輸了。
走在宮門外,一條雪路又冷又漫長。
這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都是她自作自受。
總以為自己是拯救山河的英雄,最終卻丟掉了自我,如今竟然被他逼著要娶親了!
幽幽的城牆上,那冷酷無情的人默默注視著走在城樓下的人,他的一襲黑袍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沉靜的眼注視著亦步亦趨漸漸走遠的宋奕,眉心不自覺的收攏。
身為帝王的為難與糾結只會在臣子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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