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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婆站在旁邊高聲喊道,“才子配佳人,織女配牛郎,花好月圓,天長地久,新郎新娘拜天地……”
喜婆的聲音尖銳高亢,所有人都停下來帶著盈盈笑意打量著那對兒新人,其實即便那祈天國公主容貌一般,可這身段卻是極佳的,再加上公主的身份,配蘇昀卿一點也不虧他。
““一拜天地之靈氣,三生石上有因緣……一鞠躬……”喜婆臉上的笑意藏不住,語氣輕快的說道。
那手握著紅色錦緞的兩人便朝著門外鞠了一躬。
慕修寒淡淡看著這一切,眼神平靜,無波無瀾。
“再拜日月之精華,萬物生長子孫滿堂……再鞠躬……”隨著又一聲指令,兩個新人轉身朝著高堂的方向準備緩緩彎下身子。
誰知道這時候有頑皮的孩童一把扯下了新娘的紅蓋頭,那一身紅裝的人抬起頭來時絕世的容顏被大家看了個清清楚楚。
美而不俗,妖而不豔,眉眼間帶著一絲冷漠,卻掩飾不掉那一股風情,這樣的絕世美人竟然就是祈天國的公主麼?!所有看到新娘容貌的人都覺得蘇昀卿賺大了!
座下的人或羨慕,或嫉妒,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卻都在偽裝著高興的模樣,只有坐在高堂上的那個高大男人,他看著那新娘的臉愣住了,隨即眉頭不自覺的便皺在了一起。
別人不認識她,難道他也不認識麼?
這個人的眉眼,嘴唇,她的模樣,在他的夢中出現了不知道多少次。
從前她只喜歡一身白衣,肆意灑脫,今日一身紅裝沒想到竟也這麼好看。
祈天國公主?!慕修寒眼神迷惑,可他才不信這個女人是祈天國公主呢!
他找了她那麼久,心心念念,夜不能寐,可怎麼會想到,她竟然出現在了別人的婚宴上,還成了別人的新娘!
慕修寒狹長的鳳眸打量著面前的我女人,那目光中有審視,有憤怒,有懷疑,直到那一雙秀麗的眼突然看向他,他微微一愣,因為眼前人實在太美了。
本來該和她成親的是他慕修寒,可他卻陰差陽錯的把她推開了。
命運真是愛嘲弄人。
掀開蓋頭的小孩子被自家大人一把抱走,喜婆撿起掉在地上的蓋頭,有些尷尬的笑著,打著圓場說道,“新娘子國色天香,美貌都藏不住了!”說著重新把大紅色的蓋頭為宋奕蓋上,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要繼續行禮。
這時,有人在喜婆耳邊說了些什麼,她神色微變快速的撇了一眼那坐在高堂上的帝王,眼珠一轉突然說道,“蓋頭落地不吉利,咱們這婚禮呀怕是得延後了。”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御史上前沉聲說道,“豈有此理!皇上在這裡,你也敢讓婚禮往後拖?皇上日理萬機,你讓陛下什麼時候再過來?!真是荒唐!”
唐璜啊唐璜,你不知道自己說出這話才叫荒唐。
那坐在高位的人眸光瞥了一眼唐璜,心想著這御史年邁,腦子也不靈光,該是時候找個機會送他回老家了。
喜婆自然知道慕修寒的意思,只是沒想到唐璜會突然出來阻止,便求助一般的看了慕修寒一眼。
慕修寒坐在高位,神色慵懶的說道,“本來朕賜婚也是希望昀卿能幸福,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凡事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今日便按照喜婆說的婚禮暫時推遲便是,等選好了黃道吉日朕再過來就好。”
一番話說的頗體貼,讓人不禁感嘆慕修寒的寬容大度。
紅蓋頭之下,宋奕唇邊噙著一抹冷笑。
她對慕修寒最熟悉不過了,這樣的說辭,曾經她聽了不知道多少。
宋奕心想,八成他是認出了自己,想著推遲婚禮然後找個機會把她納入宮中。
若是問什麼是懲罰,大概就是愛而不得。
那面容絕美的女人自己掀開了蓋頭,在眾人詫異的問目光中膽大包天的問道,“敢問皇上,我與蘇世子已經拜了天地和日月,是否算是夫妻了呢?”
這問題給了慕修寒一個重擊,他本想就此把婚禮搪塞過去,誰想到事情馬上要成了,這女人卻不知死活的問出這個實質性的問題。
場面一度安靜,鬧哄哄的喜宴突然鴉雀無聲,大家都在等著慕修寒的回答。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若是說這場婚禮不算數,那豈不就是告訴了別人他對世子的新娘動了心?
一雙鳳眸緊緊盯著宋奕,良久,他幾乎一字一頓的說道,“算是夫妻的。”
彷彿被蓋上了文書一般的,宋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