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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倒水,你他孃的真想渴死我們叔侄!”李寶才妻子嚇得趕忙轉身飛奔了出去。
陳燁有些尷尬的坐下了,眼神瞧著李寶才已露出了冷意,淡淡道:“不知三叔將小侄喊來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李寶才聽出了陳燁的話語變冷,愣了一下,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賢侄是在怪罪三叔剛才對你三嬸的態度?”
陳燁淡淡道:“這是三叔的家事,小侄不便過問,三叔將小侄找來想必不是讓小侄來領略三叔的治家之道吧。”
李寶才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苦澀之相:“賢侄有所不知啊,其實你三叔心裡苦著呢,我是一肚子苦水沒處說啊,我不想讓賢侄也和你義父我的那個大哥誤會我,今天我就不要這個老臉,和賢侄訴訴苦。賢侄想必知道,你三嬸不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唉,三叔命苦,第一個女人是個病秧子,躺在床上十幾年,三叔我無怨無悔的侍候了十幾年,兩年前嚥了氣。原本我是不想再續絃了,可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三叔不能愧對先人,我就找了你三嬸,為了能把她娶進門,你三叔可是花了大把的銀子,原是看她年輕,模樣也過得去,身子骨也結實,指望她能給我生個一男半女,我也能對得起死去的老父老母,可是兩年多了,連個屁都沒有,村裡恨我的人都在背後指指點點,看我的笑話。你說三叔我能對她有好臉嗎?這個沒用的敗家女人是想毀了我!”李寶才越說越激動,一口氣嗆了嗓子眼,咳嗽起來。
陳燁默默地看著臉色漲得像豬肝般劇烈咳嗽的李寶才,心裡暗暗冷笑,面色透著灰暗,眼袋青黑,咳聲低沉無力,話語間透著一股邪火,典型的酒色過度,腎水凌心,陽氣大虧虛燥之象,你若是能有後代,才是怪事。
陳燁站起身走過去,輕拍著李寶才的後背。好半天,李寶才的這口氣才順過來,喘著大氣,感激的笑道:“多謝賢侄。”
陳燁微笑著正要張嘴,李寶才妻子怯懦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老爺,水、水燒開了!”
李寶才近乎咆哮的吼道:“等他孃的你的水燒開,老子早就咳死了!你這個賤貨,我他孃的看到你就氣不打一處來,還他孃的不趕快給賢侄倒茶!”
李寶才妻子低聲哽咽道:“是。”端著冒著熱氣的鐵壺走進屋來。
李寶才拿起桌上的茶葉罐,開啟,從裡面抓出一小撮茶葉,放入茶壺內,猶豫了一下,又從茶葉罐裡捏出一小捏放進茶壺內,又急忙蓋上的茶葉罐,將茶壺向前推了一下,冷冷的道:“仔細些倒,不要將茶葉衝出來。”
“是。”李寶才妻子低聲應道,向茶壺內倒水的小手越發顫抖起來。
李寶才一瞪眼,正要再次發淫威,一隻修長溫暖的手握在水壺把上,尾指按在了白皙柔荑的小手上,李寶才妻子手一顫,險些鬆開水壺,陳燁穩穩的握住水壺,微笑道:“三嬸您累了一上午了,倒水這樣的小活還是小侄來吧。”
李寶才妻子含淚的美目飛快的望了一眼陳燁,輕輕鬆開了水壺,陳燁含笑往茶壺內倒滿了水,將水壺遞還給李寶才妻子。李寶才妻子慌忙伸手去接,一大一小兩隻手掌再次相觸,李寶才妻子的小手輕微顫抖了一下,小臉微微一紅,低垂著頭,拎著水壺又出了屋。
李寶才蓋上茶壺蓋,笑道:“山裡人沒有喝茶的習慣,這還是去年孫記藥行的藥櫃何三送給我的半斤茶葉,聽說五十文一兩,我一直捨不得喝,今日也是沾了賢侄的光了。”陳燁微微一笑,放了一年的茶葉,就是特級獅峰龍井也失了味道了。
“三叔,我聽義父和二叔說,在王莊見到了三叔。”
李寶才露出得意的笑容,點點頭:“這一趟可把三叔累壞了,上次賢侄和我說完,我連家都沒回,就馬不停蹄找幾個村的老夥計了。”
陳燁微笑道:“三叔辛苦了。”
李寶才笑道:“為了李莊的鄉親,三叔我苦點累點沒啥,誰讓我是村長呢,呵呵呵呵。”
陳燁笑道:“不知三叔和幾位村長商議的如何?這一趟還順利吧。”
“順利,非常順利,我們是一拍即和,這次將賢侄請來,一是向賢侄告知這個好訊息,二是那幾個老夥計對鬥倒孫立後的分成還有些異議。”李寶才話說一半停住了,觀察著陳燁的神情。
陳燁連眉頭都沒抬,一雙黑若點漆的瞳仁靜靜的望著桌上的茶壺,漫不經心的輕嗯了一聲,再沒了動靜。李寶才感覺自己好像用盡全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全身的力量全都堵在了胸口,憋的差點上不來氣,暗咬了咬牙,不能再次讓這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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