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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婦人揹著女兒跪倒在地。
在座的醫家互相瞧了瞧,幾名醫家走過去端詳了一下女孩的面色,一名醫家伸手搭脈片刻,搖搖頭,望向陳燁這邊,笑道:“真定房子才房兄善治各種風溼痺症,這名病患就有勞房兄一展妙手了。”
在陳燁前面的桌子,一名身材矮小,其貌不揚的醫家揚聲笑道:“房某微末之技,怎敢在諸位面前班門弄斧。”
在座的各醫家紛紛拱手,謙讓溢美之詞不絕於耳……
房子才享受了片刻,這才微露得意,站起起身來,抱拳拱手道:“既然諸位仁兄大家如此抬愛,小弟就獻拙了。”邁步走到過道中間的方桌坐下。
那名婦人急忙站起身來,來到方桌前又跪下叩了個頭,這才站起身來,小心的將揹著的女兒放下,柔聲道:“兒啊,先生要給你瞧病,你忍著疼坐在娘身上。”
女兒痛苦的搖搖頭,低聲道:“娘,女兒能忍得住。”慢慢坐在凳上,屁股剛捱上木凳,眼淚冷汗立時全都流了出來。
房子才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伸手過來。”
女孩貝齒死死的咬著下唇,顫抖著將手伸了過去放在脈枕上,房子才三指按在寸關尺上,閉目診起脈來。
直到女孩臉色煞白,全身劇烈顫抖,快要崩潰時,房子才才將兩手的脈診完。睜開雙眼,面無表情的瞧了一眼女孩痛苦至極滿是冷汗眼淚的臉,望向中年婦人:“病處在臀胯間?”中年婦人一臉茫然。
房子才眼神掃視看了一下坐著的諸位醫家,無奈的小聲道:“是不是不敢坐?”
中年婦人連連點頭:“是是是,俺女兒說她的屁股就像長了無數的針一般,疼死她了。”
女孩雖然疼痛,可是聽到母親的話,還是羞得低下頭,低聲道:“娘!”
“兒啊,這不是顧及臉面的時候,這是在治病,再難聽也要向先生說明,不然如何能治好身上的病。”中年婦人苦澀的說道。
房子才拿起筆,邊寫著藥方,邊說道:“她是如何得病的?”
中年婦人趕忙說道:“去年夏日剛進伏,孩子貪涼,就在院子裡睡了一晚,轉天就覺得屁股裡的骨頭有些酸,也沒太在意,可是過了幾天酸得越發厲害,漸漸的就覺得屁股沉,使不上力,入了冬,一蓋被子,就變成如今這樣,感覺就像從骨頭裡長出無數的針來,刺疼難忍。”
房子才放下筆,拿起寫的密密麻麻的藥方,小心吹了吹,遞給中年婦人:“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晚各一次。”
中年婦人如獲至寶的接過藥方:“小婦人請問先生,她的病吃多長時間藥就會好?”
房子才瞧了一眼女孩:“風毒已侵入骨髓,按時服藥,能保住不癱在床上已是僥倖,痊癒就不要想了。”
中年婦人和女兒如受雷擊全都嚇呆了,中年婦人身子一軟癱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咋弄成這樣?這可讓我們孤兒寡母怎麼活啊?”女孩更是哭得泣不成聲。
房子才眉頭一皺,陰沉著臉站起身來,走向自己的座位,同桌和鄰桌的醫家都搖頭衝房子才示意。
房子才尷尬的笑道:“沒想到竟遇到了難治之證,也是房某醫術淺薄,慚愧慚愧。”
同桌的醫家忙說道:“房兄過謙了。房家三代善治風溼痺症,治癒者不計其數,河北醫家無不稱道,古人云,藥醫不死病。房兄就不必過意自責了。”
“不要哭了,趕快拿著藥方治病去吧,不要耽誤了別人診治。”前堂門口站著一名管家打扮的人,揚聲說道。
半晌,中年婦人哭泣著慢慢爬起身來,哽咽道:“兒啊,咱們回家,只要好好吃藥,會好的。”拉著女兒的手,蹲下身子就要將女兒背起。
“慢!老人家請等一等。”陳燁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葉仁宣張了張嘴,又將勸阻陳燁的話嚥了回去,輕捻著頜下的鬍鬚,臉上露出欣賞的笑容。
陳燁的大膽舉動,讓在座的醫家都是一愣,吃驚的瞧著陳燁,紛紛竊竊私語這個年輕人何許人也。房子才更是臉色陰沉的可怕,嘴角露出冷笑看著陳燁的背影。
中年婦人和女兒全都吃驚的望著走到身前的陳燁,陳燁笑著拱手道:“在下陳燁,一個遊方郎中,您女兒的病能讓我瞧瞧嗎?”
中年婦人愣了一下神,正要點頭,與房子才坐同桌的一位醫家站起身來,冷笑道:“一個鑽石坑蒙拐騙的江湖遊醫竟敢在這裡放肆,管事還不快將他轟了出去!”站在前堂的那名管家模樣的人正要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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