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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道早就敗落,承襲他爹錦衣衛兵士的百十兩銀子都拿不出。兄妹兩人守著個老孃混的就快要了飯。他替孫德祿出了銀子。這幾年沒少替孫德祿花銀子。這才短短三四年,就讓孫德祿當上了錦衣衛百戶,孫德祿對石廣元是感激涕零。兩人還拜了把子。孫德祿為了石廣元,竟然將自己的妹子嫁給了何永昌,今兒你也看到他們兄妹演的那齣好戲,可憐那傻蛋到死都不知道,他他孃的早就被算計陷進圈套內。要不是為了這四百…舊展午,我壞真有此捨不得殺了何永昌,跟我父王和我艦公心多年了。是楚王府的老人了,既忠心又能辦事,本王也是沒法子,只能舍了。唉。可惜了!”徐全心裡冒出一股冷意,眉稜骨輕微跳動了一下。
朱英倉突然皺眉,苦著臉道:“可惜石廣元就一個大舅子,要是再多兩個該有多好,四百萬兩銀子讓本王堅持一年,可真是捉襟見肘啊。大伴,可千萬不能讓周王、荊王、襄王、淮王這幫子混蛋聞到風聲來要賬。”
徐全忙笑道:“主子放心。”朱英全苦著臉道:“我就信你這老東西之次,我他孃的再在府裡躲一年,孃的,囚牢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啊!悶死本王了,你們他孃的還不快滾進來!”
寢殿門外一陣輕笑聲,十幾名宮娥簇擁著同樣一身蟬翼內衣,渾身玲瓏別透若隱若現的何氏走了進來。
朱英合望著挑開絲幔走過來的何氏,放聲大笑道:“本王要樂呵了。老東西還在這裡礙眼,還不趕快滾!”伸手摟住何氏綿軟的小腰,將何氏扔到床上。
徐金躬身後退,直到寢殿門口。才慢慢轉過身,耳中聽著紫檀大床上的嬌喘嬌笑聲,心裡苦笑道,裝瘋賣傻,奸狡似狐,這兩句話對主子是最恰當的評語。
有些昏犛的老眼閃過驚懼之色,邁步出了寢殿,殿門隨之輕輕關閉了。
陳曄一行人馬一路上遇到了四五撥人數都在上千的暴民,幾乎是踏著血漿和屍首奔向官洲。
臨近官洲,陳燁驚異的發現,趁火打劫的暴民身上都掛著彩,神情猙獰中都透出幾分驚慌之色。
秦十六手裡的繡春刀急如閃電在圍攻過來的暴民身體上進進出出。面無表情的收割著他們的生命。沉聲道:“他們身上的傷是被兵刃所傷,一定是被官洲的官兵追殺逃過來的。”僅一個回合下來,地上就躺下了百十名暴民屍首,剩下的都尖叫著四散奔逃而去。
陳燁望著他們逃竄的背影,臉上露出不忍之色。秦十六似有所感。沉聲道:“先生的心情老十六心裡明白,但此時絕不能有絲毫的心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陳燁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很多事在書上寫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一回事,人被逼到了絕處,人性就會扭曲,他們原本都是良善之民,變成這樣並不全是他們的過錯,這是天災和人禍共同的結果,北直隸縣州府衙難辭其咎,天災不是一日之功,足有三年,竟然無一縣州府衙引導百姓抗災救災,賑糧打井。今年大災初現時,就應上報朝廷。請求朝廷調撥賑災糧米,一群混蛋。這些庸官贓官昏官皆該殺。還有李準兄到底在搞什麼,借調的糧米應該早就到官州了,他為什麼不設粥棚賑濟災民?”
秦十六臉色微變,縱馬狂奔了片刻。低聲道:“先生恨我家先生嗎?”陳燁心裡一震。沉默了下來。
左側護衛的鄭三刀,咧著嘴苦笑道:“主人,不會再有暴民了吧,俺實在是不想殺了。”陳燁苦笑了一下。
秦十六沉聲道:“看天色快到子時了,三刀兄弟放心,子時一定會到官洲的。”鄭三刀、金虎和王三都長舒了一口氣。
子時,仿若洪荒巨獸蹲伏的官洲府東城城門現出端倪,城門緊閉。城上火把通明,全是持槍豎立,圓簷大帽,一身甲冑的兵士。
城下則一片狼藉二雖然沒有屍首,但空氣中泛著濃濃的血腥氣,馬蹄踐踏的地面發出噗噗的聲響,血漿已將地面都浸軟了,可想而之。官洲城下曾發生過慘烈的廝殺。
陳燁等人馬網到城下,城上傳來喝聲:“你等何人?”
秦十六勒住韁繩,將腰間的腰牌摘下,如勁箭一般射向城牆,腰牌入石三分,插在了城垛上。
幾隻明晃晃的火把聚了過來,圍聚過來的兵士臉上都露出驚駭之色。火光中映出腰牌上北鎮兩個字。
幾名兵士茫然的瞧著腰牌,一名兵士喃喃道:“北鎮是啥意思,官洲有北鎮這個地方嗎?”
“什麼事?”一個低沉震耳的聲音從城梯處傳了過來。一名身形彪悍,一身重甲,頭戴鐵櫻戰盔的軍官走了過來,晃動間,甲葉嘩嘩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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