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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知府滾蛋了,來了柳湘泉。他的背景咱們心裡都清楚,是我姐夫的前任的前任。他的妻子就是葉掌櫃的姐姐。這回升任官洲知府,這是榮歸故里。說心裡話,我是真想巴結,上任甫始,正趕上今年開市,我們兄弟幾個尋思著好生巴結一下,不要像前任知府時日子那樣難過,可誰知泣馬腿卜,說什麼最厭惡官場吃喝逢迎!風。在他治,瓚嚴禁狠剎這股邪風。連飯都沒吃一口,就回了官洲。可把你這幾個哥哥嚇得不輕,以為我們可能在哪個小節上得罪了這個知府大人。我是屁滾尿流跑到永寧縣城,聽聞我姐夫的一番話,我才知道,這位柳知府是個名聲在外的清官,從不收受下屬的孝敬。我這顆心才放回肚子裡。如今又是近兩個月過去,眼瞧著就到夏天了,每年例行的冰炭敬到如今聽聞官州都沒有傳出過訊息,我姐夫也是滿頭霧水,也在四處打聽,不知這孝敬到底還要是不要?說心裡話,這樣的官還真是少見,柳湘泉看來真是個清官。”
陳曄點點頭:“這麼說來柳知府的操守還是不錯的,在如今官場上能做到這一點到也難得。其他方面呢?”
李值愣了一下,苦笑道:“大哥只是個小小的鎮長,知道的也是個大概,而且大多是風聞和自己揣摩,要說了解柳知府其他方面。四弟你還不如直接去問葉仁宣。”陳燁沒說話,默默地把玩著手裡的細瓷酒杯。
李值苦笑道:“四弟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就直說吧。”陳燁淡淡道:“今年北直隸各州府幾乎都是大旱無雨,莊稼近乎絕收。可是咱們這位素來以清官自居的柳知府都在幹些什麼?”李值等人一愣,眼中都露出深思。
陳樣冷笑道:“馬上就是七月了,若是此時再不想法子搶種一季莊稼,到了夏天,天氣就會越發炎熱,雨是更不會下來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不消多久北直隸就會成片的餓死人,現在已是最後一點機會了。但是他似乎好像什麼都沒做,就那樣眼瞧著流民遍地。在天災如此嚴重之時,他竟然還有閒情雅緻陪同朝廷大員的家眷來瞧病,聽聞鹿野在募集銀兩打井自救,他也無動於衷,還不鹹不淡道,遠水解不了近渴。你們雖然動機不純,有邀功獻媚之嫌,但畢竟是在做造福全鎮十幾個村上萬百姓性命的大事,這等關係民生的大事,他竟然拒絕見你們,只顧著陪著那刑部右侍郎的女人和女兒,曲意巴結。”李值三人臉露尷尬,但都不由自主點點頭。
陳燁冷笑道:“清官?!無非是做給別人看的虛名罷了。說客氣點,他是個只會坐立議談,無人可及,臨機應變百無一能的書生清流而已。他這種人危急關頭,只會想到自己,斷不會顧及百姓的死活。”
柳金泉猶疑道:“照理說應該不會吧。他畢竟是知府,治下發生天災,他要是漠視不聞不顧,一旦引發人禍,朝廷追究下來,那可是殃及滿門。”
陳曄冷笑道:“他已經在尋避禍的退路了。”李值等人茫然的互相瞧著。
陳樣道:“他已想到朝廷肯定要追究他的罪責,他是北直隸一府知府,朝廷必然遞解他進京交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堂會審定他的罪,他若想不死或是翼圖東山再起,這三個衙門就必須有人保他,將他的罪大事化減輕到最”
李值恍然道:“我明白了,這就是他棄官洲治下百姓不顧,親自陪同刑部侍郎妻小來鹿野瞧病的原因,原來他是想求這位刑部侍郎幫他開脫罪名。”
方勇暴怒道:“孃的,他他孃的是就是一個該千刀萬剮的狗官!”
李值低聲喝道:“三弟慎言!他如今還在臺上!”方勇臉色鐵棄的端起細腰酒壺對著壺嘴喝了起來。
柳金泉一把奪過酒壺,笑道:“你他孃的藉機偷喝酒可不成,全鎮如今就剩這麼一罈茅臺了,這酒得兄弟們平分。”
柳金泉瞧著方勇的臉色。撲哧一笑,道:“老三啥時候如此憂國憂民了,別忘了咱們也他孃的算不得什麼好人,鎮上背後罵咱們的也不少。”
方勇喘了一口大氣,不滿的橫了柳金泉一眼,冷笑道:“我從沒說過自己是好人,敲詐勒索老子幹過,但老子敢拍胸膛說我沒做過喪盡天良的事,這王八蛋身為官洲知府,坐視治下五州二十六個縣十幾萬百姓生死於不顧,他他孃的還算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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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值笑道:“吃酒吃菜,咱們都他孃的只是芝麻綠豆都不如的小鎮長、鎮保和捕頭,這樣的事咱們操心也沒用,還是四弟說的對,先圖自保,再論其他。”
李值諂媚的笑道:“我現在是越來越覺得聽四弟的話準沒錯。四弟讓咱們打井自保,這招棋實在是太妙了。有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