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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燁微笑瞧著劉全寶,小刀靈活的在手指尖晃動,泛起一片片炫目的刀花。若不是在德盛堂密室內一本醫家孤本中記載有此一法一方,我也不敢弄險,否則光是傷口感染,就能要了你的命。想到德盛堂那間密室,陳燁心裡湧起淡淡的感傷。
“也罷,死馬權當活馬醫,劉某如今已是半死之人,就信了陳公子這一回,剩下的半條命就交給公子了。”劉全寶咬著牙,猙獰道。雙手顫抖著將身上的藍袍、內衣盡數脫了下來,背轉過身去。劉全寶背心處已腫起李子大小的紅包。
陳燁左手持木針,右手持刀,木針如蜻蜓點水在劉全寶後背即刺即收沒有絲毫的停留。
左手剛抬起,右手隨之輕輕一劃,鋒利的刀刃將背癰花開了一道深約二分的口子,黑血隨之噴湧而出,陳燁抓起劉全寶雪白的內衣擦了起來,邊擦邊用手擠壓著。
直到血色開始微微見紅,陳燁大聲喊道:“王三兄弟,上藥!”
守在微弱的火堆旁的王三聞聲伸手將鐵鍋從架子上摘下來,雙手端著鐵鍋,邊飛奔邊大聲喊道:“一燙就死,不想死的往後躲!”驚得黑衣車伕慌不迭的往後退。
站在李二身邊的趙虎小聲嘀咕道:“這小子缺心眼嗎?這麼燙的鍋端起來就跑,也不怕成雞爪子!”
李二大聲喊道:“三子好樣的,師父留你住兩天。”
趙龍趙虎以及那十幾個後生臉色全變了。趙龍哀嚎道:“師父,我現在想跳油鍋!”
王三樂的蹦著高來到車廂前,雙手與鐵鍋分開發出刺啦的聲響,一股淡淡的焦臭味瀰漫開來。
陳燁緊張的望向王三的雙手。王三晃了晃焦黑的手掌,嘿嘿笑道:“俺不是說了嗎,俺手上足有一寸的老繭,這才燙去了不到半寸,啥事都沒有。”
幾米外圍聚在一起的黑衣車伕全都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瞧著王三,臉上全是震駭的表情。
狗子震驚的看著一臉輕鬆的王三,脫口說道:“鐵砂掌?!”
王三瞧向他,嘿嘿一笑:“俺可不知道啥叫鐵砂掌,俺手上的老繭是俺師傅讓俺從小用手抽大樹抽出來的,上回俺上山採藥,遇到個兩百來斤餓瘋了的小黑瞎子,俺一巴掌就把小黑瞎子的腦袋抽扁了,你信不信?”
狗子驚得臉都白了,驚駭的瞧著王三那雙漆黑的手掌,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陳燁笑道:“王三兄弟,塗膏藥。”王三答應了一聲,不再恐嚇狗子,從懷裡掏出那張半尺見方的光板狗皮,鋪在車廂內,伸手將鍋內的樹枝連著濃稠如黑膠的藥汁在狗皮上塗抹起來,足足塗抹了厚厚的一層。
“好了。”陳燁伸手小心的托起狗皮,燙的嘴角一抽搐,急忙轉身按在劉全寶背心上。劉全寶疼的張嘴大叫了一聲,陳燁輕輕拍打了一陣狗皮,劉全寶咬著牙渾身直顫抖,後心處由仿若火鉗子插上一般劇疼火熱隨著陳燁的拍打慢慢變得能夠忍受了,又從能夠忍受變得暖洋洋的甚是好受。
陳燁的手甫一離開,劉全寶就咦了一聲,輕微晃動著左肩,慢慢越來越用力,猛地轉過身子,驚喜的瞧著陳燁。
陳燁從懷裡掏出那兩個大蜜丸:“一日一丸,兩日後劉藥櫃就可康健如初了。”
劉全寶雙手接過藥丸,珍而重之的看了半天,這才將藥丸放在藍袍上,抱拳深施了一禮:“劉全寶多謝陳公子救命之恩。”
陳燁笑著抱拳道:“既然劉藥櫃已無大礙,陳燁就告辭了。”
“慢!”劉全寶瞧著陳燁:“陳公子對劉某有救命之恩,臨別前劉某有幾句肺腑之言相告,本藥行東家是何等樣人,陳公子想必做過細緻瞭解,劉某無需贅舌,但是劉某想請問陳公子,陳公子憑藉這些空有些力氣家無餘財的山野村夫就想與劉某的東家抗爭,能有多少勝算?!劉某現在就可斷言,敗得必然是公子。公子是雅量高致之人,何必為了這些無知村夫徒惹不必要的煩惱。這是劉某肺腑之言,還請公子三思。”
陳燁靜靜地瞧著劉全寶,半晌,笑了:“多謝劉藥櫃對晚輩的抬愛,晚輩心領了。不過,我的預感告訴我,最終敗得不是我,而是你的東家孫立。劉藥櫃不妨耐心看下去,好戲才剛剛開始。”
第六十章 分錢
陳燁轉身跳下車廂,大聲笑道:“義父,各位鄉親們,日落西山,咱們也該回去了,陳燁想請眾位鄉親到李莊一敘,不知各位鄉親可否賞臉?”
王三跳下車嘿嘿笑道:“旁人俺不管,師傅答應俺,讓俺去住兩天,俺是一定要去的。”
“去李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