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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玉的倩影在孫立眼內消失,孫立有些悵然的嘆了口氣,眼神望向已快到門口的老者,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丫頭說過,我孫立的規矩早就被人踩在了腳底下,我原還不信,可是今日跟我二十餘年的老兄弟就這麼大搖大擺走進來,我孫立真是無言了。俊才兄你今日很有閒情雅緻嘛,我孫立恭迎了。”
馮義清癯的臉上雖然露出淡淡的懼色,但還是走到孫立面前,抱拳躬身道:“東家,能否容馮義先稟明事由,東家再責罰?”
孫立嘿嘿陰笑道:“孫立願聞俊才兄高論。”
馮義瞧了一眼廳內,又湊近一步,低聲道:“東家,官洲李先生來了。”
孫立臉色一變:“他人在哪裡?”
馮義低聲道:“在藥庫。”
孫立一跺腳,變色道:“你怎麼把他領到藥庫去了?”話音剛落,已快步走出議事廳。
“是李先生硬闖進去的,我攔不住也不敢攔。”馮義急忙跟上,低聲解釋道。
孫立臉色又是一變,猛地停住腳步,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扭頭說道:“金虎將這些廢物趕出藥行,爺沒那麼多白米養廢物!”
金虎身子一顫,神情複雜的望著孫立離去的背影。半晌,嘆了口氣,轉過身來,望著昔日的手下。
這群掛彩的手下全都跪倒在地,哀求道:“虎爺,求您老在爺面前再給我們說幾句好話,離了藥行,我們就沒活路了。”
“是啊,虎爺,就是要飯鎮上也沒人會給我們一口的,求您了虎爺!”
“求您了虎爺,不要對兄弟們趕盡殺絕。”金虎自失的一笑:“走吧,離開鹿野鎮到外面討食去吧。”
這幫子手下還想再哀求,錢豹含糊不清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虎、虎哥。”
金虎走了過去,雙手抱拳,無奈的說道:“豹子,你也知道爺的令無人敢違抗,別怨你虎哥,我這裡還有些銀子,你拿去養傷吧。”金虎伸手摸向懷裡。
“虎哥,念在兄弟跟你一場,你給兄弟個痛快吧。我不想像狗一樣活著。”
金虎的手一僵,神情複雜的看著頭臉全被白布包的嚴嚴實實的錢豹,慢慢將探進懷裡的手收了回來:“豹子,虎哥成全你,你安心去吧。”
隨著話音,金虎那隻慢慢落下的手突然成爪卡在錢豹脖子上,輕輕一錯,錢豹的脖頸發出清脆的碎裂聲,頭一歪,死了。
那些跪在地上哀求的打手驚駭的望著死去的錢豹,不知是誰先發出第一聲驚叫,緊接著紛紛從地上爬起來,屁滾尿流向庭外跑去。
人影一晃,金虎臉露猙獰的擋在那兩名被陳燁放回報信的手下,陰冷的笑道:“別人走得,你們兩個雜碎也想走嗎?”
兩名手下撲通跪倒,驚駭之極的哭喊道:“虎爺,豹爺和兄弟們可都是小的回來報信才得救的。”
金虎眼中噴湧著憎恨的怒火,冷笑道:“這麼說老子還要感激你們了?!”用力拍了兩下巴掌,兩名心腹打手如兩股陰風吹進議事廳內。
“要不是因為你們兩個,豹子技不如人最起碼死的值,不會被人像狗一樣抬回來,受盡羞辱,死的這麼窩囊!將這兩個貪生怕死的雜碎和豹子埋在一起!”
兩名打手躬了一下身,揪起兩名手下的脖領子,微一使勁,兩名手下眼一翻,昏死過去。
“記著,埋的時候弄醒他們,讓他們受盡驚嚇哀嚎著被埋在土裡。”金虎陰冷的說道。
已走出幾步的兩名打手同時低頭瞧著如抓雞一般昏死的兩名手下,又同時陰笑了幾聲,離去了。
第六十七章 請願書
孫立一隻腳剛踏進藥庫,就一臉驚喜的笑道:“真是失禮,李先生不辭辛苦遠道而來,孫某應先為先生接風洗塵才對,俊才,馬上去聚仙樓,讓他們清場,我要好好招待李先生。”馮義躬身正要出去,“不必了。”一個清脆略帶點沙啞的聲音從空曠的藥庫內傳出。
孫立臉色微微一變,轉而又是春風拂面,喜笑顏開的瞧著站在藥庫內的年輕男子。
男子中等略瘦的身材,一身青色棉袍,頭戴包著鼠貂的方巾小帽,年約二十上下,面色白淨中透出久不見陽光的雞蛋白。
男子臉上浮動著淡淡的玩味笑意,慢慢走向孫立,走動間從長袍下襬露出紅面黑底的靴子。
“孫大掌櫃,我一路馬不停蹄,忍飢挨凍,來到鹿野小鎮,就是奉東家之命向大掌櫃的問一句話。”年輕人站在孫立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孫立急忙躬身:“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