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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壇酒和一個小酒盅,滿臉堆笑道:“劉爺,小的揣了一路,這酒還溫著呢,您喝了暖胃。”劉全寶笑了一下,伸手接過,放到面前。
車伕又從懷裡掏出一個麻皮紙包,殷勤的放到劉全寶面前,滿臉堆笑開啟:“豬頭肉下酒,越喝越有。”
劉全寶笑著剛要張嘴,一個荷葉包著的包放到劉全寶面前。劉全寶和車伕都是一愣,全都抬頭瞧著頭一輛馬車的那個車伕,車伕臉上的橫肉笑成了肋條:“劉爺,這是荷葉蒸雞,我起了個大早,老錢頭剛從蒸屜上端出,我趕了個頭一份,這一路上生怕涼了不好吃,一直揣在懷裡,現在還熱乎呢,小的一點心意,給你下酒磨磨牙。”
“好好好,順子,劉爺沒白抬舉你,你小子有眼力,爺記住你的孝敬了。順子,去告訴兄弟們,抓緊吃兩口,該收藥了。”劉全寶滿意的探身拍了拍順子的肩膀,親切的笑道。
“小的這就告訴兄弟們。”順子咧著一臉的扒肉條,喜笑顏開道。
劉全寶的車伕眼露兇光瞪著順子,順子不甘示弱,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轉身大聲喊道:“劉爺吩咐了,兄弟們抓緊吃兩口,不要耽誤了收藥。”
站在車前的黑衣車伕們都驚詫的瞧了一眼順子,轉身上車,紛紛從懷裡拿著吃的,吃了起來。劉全寶開啟荷葉,一股濃郁的裹挾著荷葉清香的雞肉香氣撲鼻而來,劉全寶低下頭,使勁嗅了一下,笑道:“香!真他孃的香!老錢頭的手藝是越發地道了。”抬頭瞧見一臉饞涎欲滴的李寶才,皮笑肉不笑道:“李村長,你也來兩口。”
“不不不,秀才老爺您慢用,慢用。”李寶才慌忙笑著擺擺手,轉身臉色陰沉下來,無聲的咒罵了兩句,走回李老漢身旁。
劉全寶微露冷笑瞧著李寶才的背影,大聲道:“狗子,給劉爺把酒倒上!”車伕急忙一臉堆笑,拿起小酒罈,滿滿倒上了一盅酒。
李寶才陰沉著臉道:“孃的,什麼玩意,鑽褲襠的慫貨,我他孃的還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呸!”劉全寶放下酒盅,望向陳燁等人,李寶才臉上瞬間堆滿笑容,諂笑回望過去。
陳燁差點笑出聲,將頭扭向一邊:“這馬臊氣太濃,咱們後退幾步吧。”和李老漢等人向後走了十幾米,站住。陳燁微笑道:“二叔,看你一口一個秀才老爺叫著,他真是秀才?”李寶才陰沉著臉點點頭,不屑道:“這雜碎要他孃的不是秀才,孫立的婆娘能用他當二藥櫃?!哼,鑽褲襠的下賤慫貨!”陳燁奇怪的問道:“孫立的婆娘?”
“就是讓孫立弄死的花皮蛇的婆娘,孫立將花皮蛇的女人都接收後,這婆娘也不知給孫立灌了什麼迷魂湯,孫立又將她立了正室。劉全寶這雜碎以前只是孫記藥行藥庫的夥計,也他孃的不知是命好還是命慫,聽說孫立的婆娘臉上長了杏斑癬,癢的厲害,也不知犯了什麼邪,非要親自到藥庫拿藥,就和劉全寶撞上了,劉全寶為人狗慫,模樣倒長的人五人六的,又長了張會討女人歡心的巧嘴,說他孃的什麼,臉上長癬是脾胃的問題,擦薔薇硝不能去根,孫立的婆娘已被劉全寶那狗慫迷得五迷三道的,就聽了他的話,開了些補脾胃的方子,也不怎麼的,竟真的把孫立婆娘臉上的癬給治好了。孫立的婆娘和劉全寶戀姦情熱,經常在孫立面前誇獎劉全寶,劉全寶就平步青雲坐上了二藥櫃。”李寶才嘴上發狠,但臉上全是豔羨之色。
陳燁心中暗笑,眼神閃動異色望向飲酒吃肉的劉全寶。面板病在中醫一般歸納為體內有風溼毒邪,皆有體質虛弱,臟腑不調才引起的。藥補脾胃健壯後天之本,脾的統血加強,臟腑的不調就會慢慢恢復,肝藏血排毒以及膽汁的分泌也會隨之增強,體內的風溼毒邪自然就無容身之所。劉全寶倒也不算胡來,應該是也看過幾本醫術。
“劉全寶的口音聽起來怪怪的,和那些車伕說話不同,他不是鹿野鎮人嗎?”陳燁輕聲問道。心裡苦笑道,劉全寶的口音聽起來倒是很像原來那個世界北京人說話的口音。
李寶才點頭道:“賢侄說對了,劉寶全不是鹿野鎮人,他是從京城逃難,一路要飯到的鹿野鎮,聽說是家裡遭了難。討飯討到孫立門前,一頓棍棒險些要了他的狗命,趕得巧,正好孫立出門看到,鹿野鎮竟然還有這麼不開眼的乞丐,敢到自己門前討飯。孫立動了好奇心,就過去問話,劉寶全哀嚎著講出了自己那段不知是真是假的身世,又從身上拿出秀才的文證。也是這小子走狗屎運,孫立驚動了憐憫,收留了他。”
陳燁身子微微一震,扭頭瞧著李寶才:“京城?二叔說他是從京城來的?”
李寶才點點頭,莫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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