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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有山參,只是成色不太好。”人群中傳出一個膽怯的聲音。
陳燁循聲望去,村民閃開,露出一個頭發花白,衣衫襤褸,身材瘦小,年約六旬,活脫一個老要飯花子模樣的老村民。
陳燁抱拳笑道:“請問老人家是哪個村的?”
鄭二牛說道:“這是我們莊的,名叫鄭老憨,六十多歲了,無妻無兒。”
陳燁點點頭,邁步走了過去,村民慌忙讓開了一條道,紛紛向後躲著。鄭老憨眼露驚慌,瞧見陳燁來到身前,向後退了半步就要跪倒,陳燁一把攔住,笑道:“老憨伯,你這是要折殺晚輩了。”鄭老憨受寵若驚的咧嘴笑笑,露出殘缺不全的一口老黃牙。
陳燁笑道:“老憨伯,能讓晚輩看看您的人參嗎?”
鄭老憨慌忙解開一個小藥包,紅著臉,囁嚅道:“成色實在是不好,讓二、二掌櫃笑話了。”
陳燁望向藥包,藥包內全是如大半個小拇指大小留著長長的鬚根,參齡在兩三年之內的山參。
陳燁翻了半天,在裡面找出一根小拇指粗細,參齡在七年以上,鬚根完好的山參,笑道:“老憨伯,這顆山參能否借晚輩一用?”
鄭老憨慌忙抱起裝著山參的小藥包,漲紅著臉,有些結巴道:“俺都送與二掌櫃。”
陳燁笑道:“這一顆就足夠了,多謝老憨伯。”興沖沖的拿著山參走了回來。地上鋪著一個麻袋,陳燁所要的藥材都整齊的分成堆擺放在上面。
“要不了這麼多。”陳燁將每堆藥材都抓出去了兩大把,又用手將剩下的每堆藥材分成了均勻的三堆。
一旁站著的狗子和順子眼中都露出不可思議之色。用手去將藥材分成三份,別說見了,就是聽都沒聽說過。
順子白痴般瞧著陳燁,這傢伙能治病?好半天,順子才醒過神來,嘴角露出一絲若隱若現的陰笑。劉爺這回你死定了,哈哈哈哈哈。
狗子眼中更多的則是震駭之色,眼睛瞧著麻袋片上被均勻分成三份的每堆藥材,使勁眨著眼睛。他跟隨劉全寶在藥櫃幹了十幾年,用眼一瞧,就知道陳燁這雙手將每份藥材分成的三個小堆,就是用秤也不過如此。
黃芪、麥門冬、地黃、茯苓各是一錢,甘草、白芍藥、川穹、遠志、官桂、當歸各是五分,準!真是太準了!狗子嘴裡唸叨著,險些沒失聲喊出來,失魂落魄的瞧著陳燁,那神情仿若見著鬼一般。
其實這對陳燁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從四歲開蒙背誦黃帝內經時,父母就是邊讓他辨識各種藥材,邊讓他練習手感,用手抓出想要的藥材分量。在父母十多年地獄般的訓練下,陳燁的這雙手早已練的比一般藥店裡的秤還要準。
陳燁淡淡的瞧了一眼神情各異的狗子和順子,邁步走向李二的平板車,駐足瞧了片刻,微搖搖頭,又向村民走去。站在一輛獨輪藥車前,瞧著車上的藥包,微笑道:“請問這是哪位鄉親的藥車?”
話音剛落,站在車旁兩米開外的幾個中年男子中一名中年男子快步過來,衝陳燁謙恭的笑笑,轉身麻利的將獨輪車上的繩索解開了。
“請給我一些蓖麻子。”陳燁笑道。
那名村民急忙解開一個藥包捧了一大把蓖麻子出來。
“要不了這麼多。”陳燁笑著抓了一小捏出來,李二飛奔過來,接過陳燁手裡的蓖麻子。
“多謝。”陳燁含笑點頭。
那名中年村民咧嘴笑了,臉上閃動著榮耀之色。
陳燁眼神望向其他藥車。這一下村民們都醒過神來,紛紛跑回自己的藥車前,開始解起車上的繩索。村民們解開繩索後,又都眼巴巴的瞧著陳燁,眼神裡全是激動和渴望。
陳燁心內劇震,抱拳深鞠了一躬,這才開始掃視四周的藥車。陳燁從藥車旁走過,藥車的主人臉色立刻黯淡下來。
陳燁駐足在哪輛藥車前向藥車的主人討要藥材,那名村民臉上立刻欣喜若狂,將討要的藥材大捧送到陳燁面前。陳燁每次僅拿需要的量,就含笑示意走了過去。那名村民臉上神采飛揚,就如中了大獎一般。
不一會兒,陳燁就在村民的藥包內選了不下二十種藥材,含笑抱拳道:“陳燁多謝各位鄉親。”
還有幾百戶陳燁沒有過去選藥的村民以及陳燁沒有駐足的村民同時發出了鬱悶的嘆息聲,羨慕的瞧著那十幾位陳燁拿過藥材的村民,那十幾位村民神氣的站在自己的藥車前,一臉的得意,都咧著嘴嘿嘿笑著。
陳燁回身瞧著已脫下短衫,將短衫系成一個個疙瘩,滿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