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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染著暗暗的各種道教符咒的上等棉布寬袍,緊閉著雙目,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整個精舍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在精舍左側是幾乎與整面牆一般高寬的高大紫檀書架,書架旁則是一張同樣是紫檀木打造的精美長條書案。
一名穿著精綢長衫,身材微胖,面如敷粉,帶著幾分陰柔,年紀也約四十上下的中年人手裡輕握著一小把檀香小心的開啟書案上三足鏤空精銅香爐,將檀香倒入其內。
蓋蓋的瞬間,手輕輕一抖,銅蓋發出清脆的聲響,霎時間整座精舍內都響起了迴音。驚得這名中年男子身子一顫,目露驚慌望向白紗絲幔後的八卦坐檯。
坐檯上的男子慢慢睜開眼,兩道刺眼的寒光從垂幔射出。男子撲通跪倒在地,連連叩頭:“奴才該死,擾了主子仙修,奴才死罪。”
坐檯上的男子輕輕拍了一下手。精舍的門無聲的推開,兩名道童打扮眉清目秀的小火者快步走進精舍內,微垂著頭步上純金臺階,將白紗絲幔拉起用金鉤掛好,下了臺階,跪倒伏地磕了三個響頭,站起身後退著出了精舍,精舍的門又無聲的關上了。
坐檯上的男子大袖輕飄做了個氣納丹田的手勢,輕輕吁了一口氣,淡淡道:“佛家講坐禪,道家言打坐,殊途同歸,都是一個意思。本意不在坐,而在一個打字跪伏在光滑的金磚地面的男子臉色一變,眼中的驚懼之色更加濃了。
坐檯上的男子瞧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放心妖魔邪祟進不了聯的身。什麼事?說
男子身子一顫,急忙。了一下頭,說道:“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主子的一雙神眼,回主子話,奴才接到李準密報,景王、景王已從鹿野啟程進、進京了
坐檯上的男子嘴角綻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稍顯即逝,雙目平靜的瞧著跪伏的男子,漸漸的一雙眼斜睨了起來。
跪伏男子等了片刻,沒聽到動靜,悄悄抬頭偷膘向坐檯,正與斜睨的目光相碰,驚得身子一抖,又趴在了地上。
“滕祥你在怕什麼?是在怕聯嗎?”坐檯男子的聲音變得陰鬱起來。
驚得跪伏男子猛地抬起頭,原本就如敷粉的白淨臉膛更如撞見鬼一般一絲血色都沒了:“奴、奴才心中只有萬千敬意,怎、怎麼會怕主子,主子說這話,奴才實在不知如何自處。小
坐檯端坐的男子正是大明朝當今的大統皇帝。大統清瘦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沉聲道:“你的心思聯都清楚,你是打算將聯的這個兒子雪藏起來,對否?!”司禮監第三秉筆太監滕祥嚇癱在了地上,驚叫道:“主子,您就是再借奴才一萬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做這樣的事啊!”
大統笑了:“一個膽子就如此大了,一萬個膽子天知道你會幹出什麼來。”
“主毛”
“住口!”大統臉色陰沉下來,冷哼道:“數月前你對聯說,聯失蹤了月餘的這個兒子跑到了官州鉅鹿山,並且摔壞了腦子,記不得自己是誰,聯沒說什麼,那是因為聯想不通聯的這個兒子為什麼會莫名其妙跑到那麼荒僻之地,還摔壞了腦子!聯想看看到底是誰幕後導演了這一切,他們想幹什麼!”
大統陰冷的話語仿若利箭一般不斷洞穿滕祥的身體,魂都差點被嚇出體外,哭喊道:“主子,奴才冤枉啊!主子,奴才但有絲毫這樣的狼子野心,奴才願受主子任何懲罰,就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啊,主子!”
大統臉上浮動著冷笑:“你的心思全都用到了聯的另一個兒子身上,聯問你,馮保今日不當值,他去了哪裡?是不是將聯兒子要回來的訊息告訴聯的另一個兒子去了?!裕王和他們此匆是不是正在密謀怎麼攔阻或是除掉他的弟弟吧?!”
滕祥驚得連連。頭,哭泣道:“主子明察,奴才從沒敢將景王的事告訴宮
人知道,主子,奴才真是百口莫辯了,但奴才是冤瓶…
大統冷哼了一聲:“你若真敢做了哪怕分毫,聯也就不會對你說這些了,你起來吧!”
“謝、謝主子。”滕祥哆嗦著爬起身來,臉上已是涕淚橫流。
大統瞧了他一眼,嘴角又浮起那抹玩味的笑意:“聯知道你們心裡反感甚至是厭惡聯的這個兒子。”
“奴才不敢!”滕祥網有些平復的心情又立時狂跳起來,驚恐的又要跪倒。
大統擺了一下手,微笑道:“不然聯的這個兒子不會成全了你和馮保這對冤家對頭。
可笑馮保到今兒也沒弄明白你為什麼突然處處討好他,你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心思嗎?他現在提防你就像提防鬼一般!”滕祥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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