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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正義咧嘴一笑道:“有勞二字,不知汝默兄是以朋友口吻還是堂官上司的口氣對我說呢?!若是朋友口吻,我就給你個白眼,你我相交多年,竟說這樣的話,你這是心裡沒有我這個知交啊。若是以堂官上司的口氣,那下官只好畢恭畢敬回答道,屬下錢正義誠惶誠恐,有勞二字絕不敢當。”
申時行咧嘴一笑,心裡的緊張積鬱立時輕了許多,抬手拍拍錢正義的肩膀:“多謝玉平。”
錢正義笑道:“你就放心在家歇養幾日,部衙不會有行麼事的。好了,不要相送,我回去了。”微笑著下了青石臺階,向院外走去。
管家申豹拿著蒲扇快步走了過來,見此情景,忙小跑著來到陳燁身旁將蒲扇遞與陳燁,又急匆匆追上錢正義。恭敬地引著錢正義出了小小院。
申時行望著錢正義離去的背影,雙目閃動著濃濃的感激之色。“老爺,玉平賢弟走了?!”申夫人紅著眼圈和申公子走出臥房。
申時行收回目光,嘆了口氣,道:“皆言官場無朋友,玉平與我志趣相投,相交多年,這一次若是沒有他,家事國事都會亂成一鍋粥的。”
申夫人望向席地而坐的陳燁和高啟的背影,哽咽道:“老爺。你真的忍心?”
申時行沒有說話,雙目同樣望向陳燁,伸手輕握了一下夫人的手,邁步下了臺階,走了過去。
申三公子紅著眼圈,低聲道:“娘,你求求父親,趕走這兩個庸醫騙子救救您的孫子吧。”
申夫人嘆了口氣,低聲道:“為娘知曉你在怕什麼,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那也是我們的孫子,你爹這麼做自有你爹的道理,你急什麼。還有告訴你媳婦,不用那麼害怕,為娘不會逼你休妻的。”
申三公子身子一顫,神情複雜的看著申夫人,低聲道:“謝謝孃親。”
申時行停住腳步,雙目越過陳燁,神情複雜的望著僅露腦袋身子全都埋在土裡包裹的像白沙包的孫子,低聲道:“老夫請問陳郎中,老夫的孫子不知要埋到何時,病才能痊癒?”
高啟鬱悶的瞧了一眼陳燁,索性裝聾作啞,權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陳燁微微一笑,並沒回頭,低聲道:“回申大人,需要兩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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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斷死
二時行猶豫了下,說道!”既如此,老夫可命府內勺代……看著,高聘君和陳郎中請去客房休息吧。()
陳燁扭頭望著站在身後的申時行,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多謝申大人,草民和聘君前輩輪流休息,累不著的。不過。剛才草民無意中聽到了大人對錢大人的感激之言,草民斗膽請問,大人與錢大人當真如此交厚嗎?”
申時行臉色慢慢陰沉下來。冷冷的看著一臉玩味笑意的陳燁,半晌,沉聲說道:“陳郎中這話何意?”
陳燁笑道:“草民的意思是說,若是申大人當真與錢大人相交深厚,就請大人命申管家馬上去準備幾尺白布和份子錢,明早就要用到,免得到時措手不及
申時行身子一震,震驚的看著陳燁:“你、你是說錢大人?”
陳排點點頭:“錢大人胃脈已絕。草民以為他活不到明早了
“怎麼可能?他明明好好地。混賬!你意敢汙衊造謠中傷朝廷命官,來人!”申時行驚怒道。
陳燁冷冷道:“申大人,草民只是善意提醒,信與不信由得你。請您不要亂扣罪名
高啟乾咳了一下,說道:“大司寇,陳揮小友說的是實情,老夫也認為錢大人命在旦夕之間。”
申時行臉色大變,身子搖晃了一下,吼道:“來人,快備轎”。
陳曄沉聲道:“申大人,草民的意見,您最好還是不要去了
“為什麼?”申時行驚怒問道。
高啟苦笑道:“大司寇,陳燁小友的意思是說,大司寇急匆匆趕到錢大人府邸,錢大人恐怕還未等聽完大司寇的話,就會提前驚嚇而死,倒不如就讓他安安穩穩地度過最後這點時光吧。申時行呆住了,膛目結舌的望著陳燁和高啟。
陳燁將頭湊過去,仔細觀察著埋在土裡的病兒,剛才申時行的一頓驚吼。這孩子竟然恍若未聞,依舊微張著小嘴吐著一個泡泡,呼呼睡著。
陳燁開心的笑了,衝著呼呼大睡的病兒豎了個大拇指,輕笑道:“任他風狂浪打,我自巋然不動,好樣的”。
申時行眨了眨眼睛,望向自己的孫兒。眼中閃過歉疚悲傷之意,沙啞著聲音低聲問道:“老夫失禮了,高聘君、陳郎中,錢侍郎當真無一絲法子可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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