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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統滿意地笑著點點頭,鬆開陳燁的肩頭,轉身走向御座,雙臂揮動了一下錦絲大袖,轉身,盤膝端坐在御座上,望著陳燁:“你在鹿野接見地方官員的事,朕都已知曉了。”
陳燁心裡一緊,怎麼突然提到這件事了?急忙躬身道:“兒臣正要向父皇稟奏,兒臣未經請旨,就擅自對那些地方官員許以官爵,兒臣有罪,但兒臣是想以官爵,”
大統一擺手,微笑道:“你不必解釋,朕明白你的心思。朕可以明白告訴你,你如此處置,深膺朕心。圳兒你記住,官爵乃國之名器,不可輕授。但若真能為國分憂,為百姓謀利,朕也絕不會吝惜高官厚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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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波譎雲詭
第四百零九章波譎雲詭
“兒臣多謝父皇。”陳燁躬身說道,暗暗如釋重負舒了口氣,心裡自嘲地笑道,我還以為他又要拿這件事做文章,變著法訛詐我的銀子呢。
“還有你要記在心裡,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賢臣、忠臣、庸臣、奸臣,只有能為君王所用之臣。能為君王所用又能真幹些事,就是好臣子,否則,或廢黜或殺掉,絕不留情。同樣的道理,也沒有所謂的清官和貪官。貪婪本就是人的天性,上至君王下至販夫走卒小民百姓,誰都有想要佔為己有的人事物件。若一個人真做到百姓所說的情如水明如鏡,天下頌揚,那這種人就絕不能留,不能殺也要儘早廢黜,決不能給予高官厚祿,因為這樣的人,一要不真的就是無慾無求,平生就想做個完人。一個人若真的做到無慾無求,那他的心裡也就沒什麼忠心可言,身為君王絕不能任用對自己沒忠心的臣子。二呢,,他並不是要做完人,而是目標遠大,所圖高遠,其心險惡不可測,像這種沽名釣譽之人,只能殺掉,而絕不能姑息,否則遺禍無窮反之,所謂的貪官,只要他不是貪得無厭,又能真幹事,這樣的官不僅要留,還要重用他,這其中的道理,你可明白?”
陳燁心裡一震,急忙躬身道:“兒臣愚鈍,請父皇教誨。”
大統微微一笑:“你不是不明白,而是你心裡在犯疑朕為何要對你說這些。”陳燁臉色微變,躬身不敢接這個話茬。
大統別有深意的一笑:“聞絃歌知雅意,載圳,你沒讓君父失望,好好幹,永遠不要讓朕失望,你可聽懂明白?”
陳燁猛地抬起頭,激動地看著大統,撲通雙膝跪地,跪伏在地,聲音哽咽道:“兒臣、兒臣聽懂了,父皇如天的恩德,兒臣就是粉碎碎骨都難報答父皇對兒臣的恩寵”
大統瞧著跪伏在地,雙肩輕微抽動的陳燁,在臉上浮動著滿意又似乎有著其他味道的笑意,低沉的說道:“起來吧。”
“謝父皇。”陳燁慢慢站起身,抬袖擦了擦臉頰。
“藥醫部的籌建和官員的選拔,朕都交給你了,朕剛才說了,不要讓朕失望。”
“兒臣絕不辜負父皇的信任。”
大統笑著點點頭,愜意的舒展了一下雙臂,打了個哈欠。陳燁忙躬身陪笑道:“父皇和兒臣說了這麼半天話,身子一定乏了,兒臣不敢再煩勞打攪父皇,兒臣請告退。”
大統微一沉吟,笑著點頭道:“也好,你已回到京城,有什麼話也不急於這一時說完,朕確實有些乏了,馮保,送送景王。”
“奴才遵旨。”
“兒臣告退。”陳燁跪倒叩了個頭,站起身,倒退到殿門前,轉身出了正殿。
大統目光透過殿門,瞧著馮保引著陳燁下了丹樨,臉上浮起玩味怪異的笑意,輕拂大袖,站起身,黃錦陪笑過來:“奴才服侍主子休息。”
大統淡淡一笑:“朕像體力不支乏透了嗎?”黃錦一愣,尷尬笑著收回要託扶大統右臂的手。
大統慢步走向殿門,負手站在殿門前,目光瞧著殿外大坪蹕道上馮保引著陳燁走向宮門,沉吟了片刻,突然沉聲道:“陳洪。”
仿若霜打一般發蔫站在一旁的陳洪,聞聲,激靈醒過神來,急忙抬起煞白的臉,驚恐的瞧向大統:“奴、奴才恭聽主子吩咐。”
大統望著殿外,淡淡道:“心不在焉的,想什麼呢?”
“回主子,奴、奴才沒、沒想什麼。”陳洪驚慌的躬身說道。
大統笑了一下:“沒想什麼就好,去將朕那身就是江南織造局上個月呈送的金絲雙繡袞龍流雲夏服送到裕王府去。”
陳洪一愣,晦澀的眼眸瞬間亮了,激動地說道:“哎,奴才這就去取。”
“還有朕聽說那個為朕生了孫子,裕王很寵愛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