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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傳太醫!”高拱大聲喊道。
裕王身子顫抖了一下,慢慢睜開眼,兩行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來,低沉哽咽道:,“高師傅你相信本王,不、不是本王所為,真的不是本王!”
高拱臉色一變,目露驚疑之色瞧著滿臉孤苦可憐兮兮的裕王,脫口問道:,“當、當真不是王爺所為?可是徐閣老滿臉哀傷憂憤對臣說,是黃公公親眼所見,景王殿下是被鎮撫司理刑吳廣利帶人圍襲
裕王和李妃臉色都是一變,李妃哭泣道:“高師傅,王爺最敬重您,您要是再不相信王爺,那王爺可真的要冤沉海底了。剛才您和王爺的話,我都聽到了,我想請問王爺,黃公公管著東廠鎮撫司提刑司,他說是鎮撫司的人所為,一定不會看錯。可哀家想請問,鎮撫司的人行刺景王,與王爺有什麼相干?為什麼您一定要說是王爺指使呢?。
高拱忙垂目答道:“回稟娘娘,黃公公如今管著廠衛是不假,可您別忘了,黃公公是從馮公公手裡接管過來的。東廠、鎮撫司提刑司內大多都是馮保的人,尤其是這個吳廣利是錦衣衛指揮企事鎮撫司第三把交椅吳雄的親侄子。吳老三是馮保的心腹,這是盡人皆知的事。吳廣利帶人行刺景王殿下,不得到吳老三的許可,再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幹此大逆不道抄家滅族的大罪。而吳老三要是沒有馮保授意,焉能讓自己的親侄子如此妄為。
”
“那也只能將矛頭對準馮公公,這又怎麼將汙水潑到王爺身上了?。李妃哭泣道。
高拱瞧著臉色白裡透青,驚魂未定的裕王,猶豫著說道:“馮保自從景王殿下失蹤後,頻繁往來裕王府,沒有王爺指使,憑他一個閹豎又怎敢”高拱停住話語,眼中全是懷疑看著裕王。
裕王長嘆了一聲:“看來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真不是王爺指使?”高拱追問道。裕王流著淚,搖搖頭。
李妃流淚瞧著高拱:“高師傅,哀家也有肺腑之言,高師傅可願聽?”
高拱忙垂目正色道:“娘娘請說,臣洗耳恭聽。”
“實不相瞞,王爺的四弟載圳昨晚遇襲的事,其實我們已經知道了。是馮公公對我和王爺說的高拱一愣,抬頭吃驚的瞧著李妃。
李妃苦笑道:“高師傅。景王殿下離奇往事您也是有所聽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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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大忠似奸
拱點頭!“京城大小臣下天人不知六”
“鎮撫司發生的事瞞不過馮公公,事發不久。馮公公就已聽說了,他當晚就將吳廣利和吳雄叔侄羈押到了他在後井兒衚衕的私宅。經過審訊。吳雄根本就不知曉發生的這件事。他當晚和幾個手下在燈市口宋記糧莊掌櫃宋梁甫家裡乾醉酒,敲詐宋梁甫的錢財。原本這樣蠅營狗芶下三爛的勾當,他一個指揮金事是不屑於去幹的。可起因是吳雄瞧上了宋梁甫的兩個小妾。因此當晚是從床上將吳雄押到馮保家中的。”
李妃絕美的小臉浮起兩駝嫣紅。高拱急忙垂下頭,心裡暗暗一顫。
李妃瞧了一眼同樣吃驚疑惑瞧著自己的裕王,輕聲道:“馮公公又轉而審問吳廣利。吳廣利滿口承認確實帶著手下在簾子衚衕襲擊了一輛馬車。可那是因為他欠景王府王府護衛同樣是錦衣衛指揮企事的江林四千兩賭銀。江林找到他對他說。有個外地客商竟敢在胭脂樓和他喜歡的一名粉頭吃花酒。只要吳廣利帶人弄死他,他欠的賭銀就一筆勾銷,因此吳廣利才帶著人喬裝強匪襲擊那輛馬車。”
高拱臉色一變,虎目露出驚疑之色。脫口問道:“可是徐閣老說。黃公公親眼瞧見阻止吳廣利行刺的就是江林。這又是怎麼回事?”
李妃淡淡一笑:“是啊。這確實有些解釋不通,可是高師傅,您不覺得這裡面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玄妙嗎?”高拱一愣,目露驚疑之色越發濃了。 “先是景王無故失蹤。接著又莫名其妙的回來了,緊接著景王府護衛就以賭銀相威脅,矇騙吳廣利行刺景王殿下,接著自己又出來救駕,哼!高師傅,您是有大學問大睿智之人,您應該能從哀家所說看出些什麼來吧?!”李妃悠悠道。高拱臉色一變,一雙虎目閃爍,低頭沉思起來。
李妃心裡暗自冷笑。俏臉則露出悽怨之色:“陰毒之策環環相扣。終於將汙水潑到王爺身上。讓王爺百口莫辯,哀家想請問高師傅,是何人如此歹毒,不僅讓王爺揹負弒弟。凱覦大個之禽獸惡行。更欲致王爺於死地?哀家再請問高師傅,王爺若真的因此蒙冤。父皇震怒,做出父子相殘。臣民不忍睹之悲劇,對誰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