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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官員急忙拱手還禮。陳燁望向他,四目相對,兩人的雙眼都有些微的刺痛感。不由自主分開,陳燁心中暗震,他想必就是徐階吧?!
目光從徐階身後的官員臉上飛快掃過,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陳燁微點頭笑了一下,快步走了過去。
刑部尚書申時行扭頭瞧著陳燁的背影。眼中全是震驚不敢置信之色,他、他怎麼可能到這裡來?!
大明朝內閣首輔徐階神情複雜震駭的瞧著陳燁的背影隨著黃錦拐進偏殿,無聲的嘆了口氣,僅僅一瞥,竟然讓老夫數十年養氣之功練就的這雙榮辱不驚的雙眸有了畏色,雙目如電,英氣外露,這乃是有大抱負成大事之人才有之精氣神,這、這怎麼可能會是聲名狼藉乖張不端的他能有的?!
黃錦引著陳燁來到精舍緊閉的殿門前,黃錦輕聲道:“主子,奴才攜先生回來了
緊解的宣紙雕花殿門內傳出微帶沉悶的聲音:“進來吧。”
黃錦輕輕推開殿門,引著陳燁邁步走進精舍內。一股悶熱撲面而來,立時給人一種窒息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咫尺天顏之地,說不緊張畏懼那純粹是扯淡,陳燁輕輕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了壓狂跳的心,僅邁出了一步,就翻身跪倒在地,大聲說道:“山野草民陳燁誠惶誠恐叩拜天顏
黃錦微停,雙眼瞧向絲幔垂懸若隱若現的三層純金八卦坐檯,不動聲色的微微點點頭,腳下無聲走向左側半人高的精通火爐。
拎起爐上坐著的同樣紋刻著古怪符咒的雲銅水壺,來到一旁的紫檀木梳洗架前,往銅盆內到了些熱水,伸手試了試,又從一旁的松木桶內舀了些涼水,又用手試了試,這才將架上雪白的御貢松江棉布手巾放進水盆內,攪溼擰乾,將熱氣騰騰的棉布手巾小心疊好,託在芋裡,這才走向坐檯。
輕撩絲幔,邁步上了臺階,半跪在手拈道訣盤膝坐在明黃蒲團上的大統面前小心翼翼的輕拭著大統的臉,擦完臉後,又將大同的手輕輕托起,仔細擦拭了一遍。
大統慢慢睜開雙眼瞧向黃錦,黃錦自嘲的笑著搖搖頭,大統嘴角綻起一絲得意的笑意,但稍顯即收小抬手示意,黃錦急忙快步下了純金臺階,將絲幔撩起,分別掛在左右兩側懸掛的金鉤上。
大統抬眼望向跪在精舍門口的陳燁,瞬間陳燁感覺如同進入桑拿房一般蒸騰悶熱的精舍內的空氣無風自動,一股強大磅礴的氣勢如山般湧了過來,頭項雙肩辱負重物不斷的壓迫著自己。
陳炸的身子微震,這就是所謂的天子氣嗎?好強大的氣場,不愧是掌控著九州萬方億兆臣民生死的第一人! 念頭剛起,心臟劇烈一跳,驚懼慌張的心情竟奇蹟般的平復了,一股倔強和屈辱從心底噴湧而出,嘴角輕輕抽搐,無聲的吶喊道,我不是你的臣民,在我來的那個時代帝制早就推翻了!
儘管陳燁心中不甘的吶喊狂吼,為自己打氣,可跪著的雙腿卻一絲力氣都沒有,軟的像棉花一般。
大統微眯的雙眼猛地睜開,雙目如電陰冷的盯著陳燁慢慢抬起的雙肩和梗起的脖頸。
一旁躬身站立偷眼觀察的黃錦臉色變白了,驚懼惶恐的偷瞧著大統的臉色,腦子飛快的轉著,這、這可如何是好?精舍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似乎連空氣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半晌,大統雙眼內的寒芒慢慢消褪了。嘴角綻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黃錦敏銳的發覺大統的笑意裡似乎揉含著讚賞的味道,如釋重負的輕吁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笑意。
跪在殿門口的陳燁也如釋重負的輕吐了一口氣,感覺雙肩和脖頸上如山的壓力奇蹟般的消失了,悄悄輕輕動了動痠疼的雙肩,身子又往上抬了抬。
大統淡淡的瞧了一眼黃錦,冷笑了一聲:“山野草民?誠惶誠恐?你再對聯說一遍你叫什麼?
陳燁聲音有些嘶啞,回答道:“回、回皇上,草民姓陳名燁,表字光庸
黃錦臉色一變,剛要張嘴,大統陰冷的目光掃來,驚得黃錦躬身急忙硬生生咽回了已到嘴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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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病發
只錦眼眸深外閃動著深深的熱懼和擔憂,猶豫道!“豐,日父子相見,是天大的喜事,奴才以為還是不要擾了主子的興致,也不在乎這一晚,明日再傳徐閣老他們小”
大統咧嘴陰笑打斷黃錦的話,聲音尖細發飄道:“不必了,聯之所以沒先見他們,也存了不能讓他們擾了聯見兒子的心情,如今萬事俱備,聯的心情大好,是該與他們鬥法的時候了,黃錦,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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