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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一眼緊跟著自己的四名錦衣衛,猶豫了一下,也鑽了進去。孟史藉著燈光瞧清自己和錢有祿等人站在一間堆滿雜物的廂房內。
燈光映在窗欞發黃的宣紙上,廂房的門隨即開啟,錢有祿等人邁步走出廂房,站在一個不大的院子內。院子裡早已無聲的站著十幾名同樣一身勁裝的錦衣衛。
江林揮了一下手,錦衣衛們推開院門,快速有序的出去,錢有祿扭頭瞧了一眼驚疑打量著院落內一間正房兩間廂房的孟史,微微一笑,邁步走出院門。
孟史醒過神來急忙跟了上去,目光微眯,瞧著錢有祿的背影,低聲道:“以錢總管背靠參天大樹,萬年不倒的根基,孟史竊以為大可不必如此謹慎吧?”
錢有祿沿著狹長有些泥濘的小道,邊謹慎的掃視著兩側靜悄悄燈火稀疏黯淡的民居,邊低聲笑道:“孟史兄豈不聞小心行得萬年船,再說了,你六和錢莊兩大東家之一的魏掌櫃不是也曾動了這個心思,不過可惜啊,後門還是沒能幫他脫困。”孟史臉色微變,眼神閃爍沉默了下來。
片刻,錢有祿一行在左側一間青磚院牆黑漆院門緊閉的民居前停住腳步。江林一個箭步過去,腳尖一點院牆的磚縫,躍身而起,在空中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翻進院內。單腿跪地,小心謹慎的掃視著院內緊靠著高近兩三米的巨石院牆建造的同樣是一間正屋兩間廂房的民居。
東西兩側的廂房一片黑暗,只有正房窗戶透出微弱忽閃的燈光。江林站起身來,如鬼魅一般來到院門,無聲的將門閂卸下,幾名錦衣衛閃身進入院內,兩名錦衣衛如豹子一般腳尖微點地已閃身站在正房門前,另外四名錦衣衛則兩人一組分別站在了東西廂房門前。
江林抬起手在脖頸一劃,六名錦衣衛同時出手,三間鎖著的房門幾乎同時發出低沉的破裂聲,除了正屋傳出幾聲低沉的碰撞聲,兩間廂房內沒有一絲聲音。
片刻,六名錦衣衛從房內依次奔出。“東廂房無人,發現暗門。”“西廂房無人。”“正房一家三口全數結果。”六名錦衣衛躬身低聲說道。
進入院內的錢有祿微皺了一下眉頭,看了一眼江林,沒有說話。孟史臉色微變,但瞬間又恢復木然,眼神淡淡的瞧著已是一片黑暗的正房。
江林望向錢有祿,錢有祿沉默了片刻,慢慢點點頭。江林從懷裡掏出一件巴掌大小用泥做的似壎非壎的器物,放在嘴邊吹了起來,低沉悠長仿若女子低泣的聲音響起。
低泣聲乍起數聲,倏忽消失。江林瞧著手裡的器物,嘴角綻起一抹笑意,瓜?這玩意做工雖粗糙倒是很實用,使勁吹聲音似狼嚎虎嘯,輕輕吹又似怨婦低泣,有意思。王爺手下的這幫子泥腿子倒也有兩下子。
孟史見江林拿出個器物似鬼哭般吹了幾聲就不再吹,錢有祿等人則好像中邪一般站在院內,沒有絲毫的動作,就這麼直愣愣站著。
等了片刻,孟史實在忍不住,出言問道:“錢總管咱們這是?”
錢有祿微笑道:“孟史兄稍安勿躁。”
孟史一愣,隨即心裡冷哼了一聲,我急你比我更心急,既然你願意傻站著,我又何必充好人,哼
大約過了盞茶功夫,院內正房後面,六和錢莊厚厚的巨石院牆內,竟詭異地也響起低沉的,仿若鬼哭般怨婦哀泣聲。
孟史臉色一變,瞬間醒過神來,脫口說道:“我明白了,留在六和錢莊卸銀的那些外地車伕是你們的人”
錢有祿嘿嘿笑道:“說起來,錢某倒是應該感謝孟恩遠留宿錢某的那些車伕。”錦衣衛挑著宮燈引著錢有祿等人走向東廂房。
孟史呆了片刻,苦笑了一聲:“故做大方,不核對銀車內銀兩的數目,其實就是為了能讓那些化裝成車伕的番役因賬目交割不成,留在錢莊內。真是好計策”
孟史別有滋味的搖搖頭,邁步走進東廂房,簇擁著他提燈的錦衣衛依舊不離不棄跟隨著。
六和錢莊內宅,趙龍和兩名師弟蹲在離院牆數米遠處的一處用太湖石堆砌的假山上,眯著眼緊盯著巨石牆壁顫動露出的縫隙,瞧到錢有祿的身影從縫隙內穿過,進入內宅。
趙龍咧嘴一笑,蹲著的身子仿若靈猿一般躍起如離弦的箭勁射過去,在離錢有祿兩米處穩穩的定住身形,躬身施禮:“趙龍見過錢總管。”
錢有祿笑著拱手:“趙龍兄弟辛苦了。”
趙龍笑著剛要撓後腦勺,急忙將手放下,還禮道:“不敢。”
錢有祿心裡暗笑,但臉上一本正經問道:“趙龍兄弟,事情都辦妥了?”
“錢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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