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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為何要將這麼多的官員都喚進府來?如此擁簇不堪,連個座位都沒有,難不成讓他們站著看戲不成?
徐階微微抬起雙目望向陳燁,瞧到陳燁臉上浮動的淡淡透著冷意的笑容,身子突然一動,眼角輕顫,雙目射出驚疑之色,不對,景王此舉絕不是他所言的要粉墨登場唱戲,請我等來為他捧場,一定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徐階的眼神慢慢望向同桌而坐的李春芳,李春芳滿是疑惑的眼神也望了過來,徐階微搖搖頭,目中示意,靜觀其變。目光瞟向右側馮保等司禮太監坐的楠木大桌,發現馮保等內宦扭頭瞧著大坪上眾多官員的神情或多或少都流露出嘲弄甚至幸災樂禍之色。徐階的雙眼微眯了一下,將目光收了回來,微垂雙目,做出一副老僧入定之色。
陳燁眼神的餘光一直沒離開徐階等閣臣坐的楠木圓桌,尤其是徐階的神情盡數收於眼底,綻顏一笑,揚聲道:“瞧這人數,本王請的客人應該都到齊了吧?”話音落下,齊家殿的殿門突然關閉了。
還沒等官員們驚疑的目光望過去,陳燁笑道:“本王唱戲,那可是驚天地泣鬼神的,若是諸位受不了本王悠揚高亮的嗓音,紛紛退場,本王豈不是很沒面子?因此本王先斬後奏,關上大門,讓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陳燁的話引起一陣大笑,站在大坪上的近萬官員們都咧著嘴笑聲一個比一個大。
陳燁虛壓了下手,笑道:“不過本王開唱前,有個稀罕事要對徐閣老、各位閣老以及九卿堂官,諸位朝廷大臣們說說。”
徐階心裡一緊,抬眼望向陳燁,正好迎上陳燁望過來的目光,徐階臉上露出和煦的笑意,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情。
陳燁笑道:“昨天,本王要存些銀子,就打發王府的外府管事錢有祿到京裡的各家錢莊轉轉,想找家年息高的錢莊,這一轉才發現,京裡這幾家錢莊開出的年息還真是有高有低,有給四厘的,也有給到六厘的,最高有兩家,一是東北城的匯合錢莊,另一個是棋盤街的六和錢莊,他們都給開出了年息八厘。管事回來稟告,本王琢磨著,還是存六和錢莊吧,為什麼呢,六和錢莊一則離本王的王府近,二則這六和錢莊據聞號稱大明第一錢莊,招牌硬。”
大坪上鴉雀無聲,官員們都靜靜的聽著陳燁說話,但臉上都是一副茫然不解之色,不明白王爺說的稀罕事到底是什麼?
陳燁笑了一下,接著說道:“存在六和錢莊,本王是定下了,可是本王想再讓錢莊的掌櫃長點年息,這樣豈不是更划算。”
大坪上又響起一陣笑聲,不少官員眼睛一亮,聽王爺這話,想必孟恩遠那老狐狸為王爺的存銀漲了年息,得聽好了,他給王爺漲了多少,孃的,聽完戲回去,就去找這老東西,讓他將老子的年息也漲到這個數
陳燁笑著抬手壓了壓:“外府管事奉命去了六和錢莊,這一去竟聽聞到了稀罕新鮮事。”
“卑職們,請問王爺,不知錢總管聽聞到了什麼稀罕事?”幾名頭戴紗帽,身穿青色雜花,胸前四色絲線雲雁補子的五品官員諂媚笑著,眉眼高低的問道。
徐階等閣員以及六部九卿的堂官、馮保等內宦以及大坪上不少三四品官員的臉色都是一變,都扭頭怒視這幾個不知規矩的五品小官。
陳燁卻不以為忤,微笑道:“錢有祿將本王的意思對錢莊掌櫃孟恩遠說了,他竟然說年息八厘已是最高價了,不能再漲了,還說在他錢莊存銀的京裡官員都是這個年息。錢有祿不信,孟恩遠就拿出一本記錄四品官員存銀的賬簿給他看,並且說四品以上官員才是年息八厘,五品以下官員年息都在六厘。”大坪上一片死寂,所有官員的臉色都開始變白了。
陳燁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沉聲道:“官員有些存銀存在錢莊,這原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可是那本賬簿上卻清楚的記載著那名四品官員每月都有一二百兩銀子存進六和錢莊,這就讓本王頗為不解了。並且錢莊掌櫃孟恩遠信誓旦旦說,京裡六部乃至其他衙門五品以上官員大多都在他的錢莊有存銀,還幾乎都是每月都有新的存銀。本王就越發疑惑了,據本王所知,今年過年朝廷就是用蘇木胡椒折抵的京裡官員數月的欠俸,並且從過完年到現在又有數月欠著諸位官員的俸祿,你們怎麼可能會有富裕的銀子存進錢莊,而且每月都存一二百兩。一個一品大員月俸祿也不足二百兩,他這銀子是哪來的?難不成在這大明朝除了朝廷還有別處給你們開著銀子?”
陳燁漸漸變冷的話語如同驚天巨雷連綿不絕在大坪上炸響,徐階等閣員和六部九卿的堂官臉色也開始變了,身後大